真田白夜是個很開心的人, 從小,大家就一直寵着他,但沒有嬌慣。真田寶寶也很爭氣地沒有恃寵而驕, 變成令人討厭的二世祖。爺爺奶奶們寵着, 爸爸是教警察打架的老師, 媽媽跟他一樣還在上學。雖然不能天天陪着寶寶, 但寶寶還是很幸福的。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什麼難過的事的真田寶寶的臉上一直是掛着超級無敵可愛的微笑的。小時候, 唯一的一次綁架,也因此認識了伊藤忍哥哥,這是件最開心的事了。可是, 最近,一想到忍哥哥, 寶寶就會一整天都嘟着嘴不說話。
忍哥哥因爲寶寶的事要避到國外去的事一直讓寶寶很內疚, 很久不能見到忍哥哥的寶寶儘管很想他, 卻也不會不懂事地打擾他。好不容易耀司哥哥答應寶寶可以去找忍哥哥了,誰知道, 忍哥哥,居然會抱着別人一起睡覺。要知道,以前忍哥哥可從來不抱寶寶之外的人一起睡的,連耀司哥哥都不可以。寶寶很不開心,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被搶走了。想到這裡, 寶寶眨巴眨巴眼睛, 把眼淚憋了回去。
雖然後來跟忍哥哥和好了, 但是, 媽媽懷孕了, 有了小孩子,忍哥哥居然又跟展令揚他們跑回到美國去了。寶寶超級不開心, 難道那個展令揚在忍哥哥眼裡比寶寶和媽媽還重要?要知道,以前忍哥哥最敬重媽媽了,知道媽媽有了寶寶,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到國外去的。還故意把事情鬧得,弄得自己在日本都呆不下去。早知道忍哥哥很不喜歡伊藤伯父和雙龍會,但是,難道真的有討厭到要把這裡的一切都丟下嗎?連寶寶也被丟下了,還有耀司哥哥也因此變得很忙,都是忍哥哥的錯,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等了幾個月,媽媽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耀司哥哥問我要不要去找忍哥哥,說忍哥哥爲了那個展令揚跟東邦的人鬧矛盾了。哼,讓他鬧矛盾去吧,既然展令揚那麼重要的話,他讓展令揚當弟弟去好了,寶寶有耀司哥哥就好,纔不要忍哥哥了。(可憐的娃,思想還停留在哥哥弟弟上面。可憐的小白忍,有得等了。)耀司哥哥聽了寶寶的話倒沒什麼反映,只是用他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嘆口氣,“可憐的忍啊。”忍哥哥纔不可憐呢,他不來找寶寶就算了,寶寶纔不要去找他呢。
寶寶真的不是去找忍哥哥哦,只是寶寶的畢業旅行剛好選了美國而已。寶寶已經是國小畢業的大人了哦,可以一個人出去旅行了。嗯,勉爲其難的,看在忍哥哥還回來看過寶寶的份上,看在耀司哥哥還幫忍哥哥說話的份上,就順便去看他一下好了,真的就只是一下下哦。然後,忍哥哥要跟那羣叫東邦的一起玩就隨他去好了,反正寶寶會自己去旅行的,寶寶的畢業旅行纔不要人陪呢,尤其是忍哥哥。
據說,忍哥哥居然住在東邦的異人館,寶寶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房子,看起來好像挺正常的。不過,忍哥哥說過,那羣人的思維都有點詭異,不能以常人的思考方式來看。所以,寶寶就站在一人異人館的門前對着這個貌似是飯館的地方思考,到底是直接這樣敲門進去呢?還是要怎麼辦?
採購回來的東邦人等就看到一個很可愛的東方小男孩,對着他們異人館的大門,一臉的沉思。他們的大門有什麼吸引他的嗎,還是長出花來了,怎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因爲他們太久沒有從大門經過了?難道他就是烈所說的有好玩的事嗎?異人館是對外開放的,他們一般都是從後門進的,這次是因爲烈說,要從大門進,他們纔過來的。
正想着呢,被他們當成注視着的小男孩,聽到後面的響聲,回過頭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小男孩的正面的時候,東邦的幾人總覺得隱隱約約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之前也沒有見過他啊?再仔細一看,絕對沒錯,肯定是因爲他臉上的笑,不同於令揚的一零一號微笑。小男孩的臉上也一直掛着微笑,不過是很可愛的那種。這麼說來的話,還有小男孩的某些氣質也很像啊,難道,這個小男孩跟令揚有關?
展令揚是誰?當然是久經考驗的,面對東邦衆人火熱的視線可以面不改色,依舊是那一零一號的笑。只是,剛看到小男孩時,眼裡的驚訝可沒被人看見。能被他們看到的,只是他意味深長的笑和看好戲的眼神。而小男孩看到這羣很優秀的年輕人的時候,眼神立馬鎖定了正攤在向以農身上的展令揚。馬上,眼神就變掉了,眼睛裡含着淚水,要哭不哭的樣子,卻故作倔強的依舊掛着可愛的笑。令揚看到小男孩子這個笑得更開心了,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用看變態的眼神看他,
“小松鼠啊,你怎麼來了。”
寶寶就保持着這樣的姿態,一步一步地蹭到展令揚的面前,伸出手,想拉展令揚的衣服,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收了回去,眼睛裡的淚水更是搖搖欲墜,哽咽着說:“令揚哥哥,我好久沒見到哥哥了,媽媽快要生小妹妹了,哥哥也不回家,哥哥他對你最好了,你讓哥哥跟回家好不好?”
令揚歪歪腦袋,“可是,小松鼠的哥哥啊,他不是對小松鼠最好了嗎?只要小松鼠說,你哥哥就會跟你回去的吧,就像上次,他不就是把我一個人丟下,跟你回去了。”
令揚也說得可憐兮兮的,東邦的其他人看得是津津有味,不過,南宮烈的一句“直覺告訴我,他們在討論的都是事實哦。”令他們更是驚奇,看向以農,向以農也疑惑,展令揚的演技高得連他都能騙過。而現在,他居然連這個小男孩有沒有演戲都看不出來了,難道他退步了?還是,莫非這八點檔劇一樣的場面居然是真的?令揚真的搶了人家的哥哥?不過,令揚也確實有那種特質啊。他們不就是這麼被令揚吸引的嗎?想到,這有可能是真的,東邦衆人的心裡••••••看戲的心就更濃了。
“可是,可是,上次都沒等妹妹出生,哥哥就跟令揚哥哥走了,爸爸也很生氣。爸爸要陪着媽媽,我的畢業典禮也沒人蔘加,畢業旅行也只有我一個人。以前哥哥最疼我了,可是他連我的畢業典禮都不參加了,我最討厭哥哥,最最討厭令揚哥哥了。”寶寶越說越大聲,越說越哽咽,哭得更厲害了,哭着,也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映,轉身就跑。東邦衆人看令揚沒什麼反映,也就等着看戲,要相信他們看戲的眼光啊。
果然,沒過多久,只見先行下車從後門進去給他們開門的伊藤忍受傷拎着一個嘟着嘴的人走過來了。
“呀,小松鼠,你怎麼被忍拎在手裡啊?”又對着伊藤忍,用不怎麼贊同的語氣,“小忍忍,你也真是的,就算你比小松鼠高太多,就算小松鼠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但怎麼說也不能把人拎在手裡啊,人家可是一個人從家裡過來,打算一個人去做畢業旅行的呢。這麼懂事的小松鼠,應該要表揚啊,是吧?”說話的方式是展令揚式的,一口氣說下來都不帶喘氣的。語氣雖然是同情,擔心,但滿臉看好戲的神情可是再遲鈍的熱都能看得出來了。
伊藤忍,一臉的忍耐,說出的話還帶着危險的火氣,當然,還有不爲人知的擔心,“你居然又一個人跑過來?還打算一個人去做什麼畢業旅行?”
本來聽了展令揚的話有點瑟縮的寶寶,在伊藤忍說完之後,卻掙扎了起來,“我就是一個人過來了,我就是要一個人去旅行,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只要有展令揚就好了,幹嘛還來管我?媽媽懷孕了,什麼都吃不下,我要每天做飯給她吃,你都沒問我辛不辛苦。我的畢業典禮快到了你也不回去參加,就一直一直跟跟着你的展令揚,你這麼喜歡他就不要理我啊,你跟他去過好了,你幹嘛還要理我?”
東邦的其他人從一開始的看好戲到後來的目瞪口呆,只有展令揚還保持着萬年不變的表情。伊藤忍本來聽着寶寶的責問還是很有罪惡感的,日本的事沒處理好,現在還要麻煩耀司,本來就是他的不對了。更重要的是,居然連寶寶的畢業典禮也沒回去參加,雖然那時候真的是有事。可是,越聽到後來,越是滿頭的黑線,“跟你說了不要看這麼多的八點檔,你還在看是不是?也就耀司會這麼寵着你。”
一個扭身,寶寶熟練的從伊藤忍的手裡溜出來,站到地上,這個動作,熟練的就像演練了無數遍,“八點檔有什麼不好,我就是喜歡看。”寶寶朝着伊藤忍吐吐舌頭,做鬼臉,“本來就是耀司哥哥最好了,你都不陪我看,連我的畢業典禮都不參加,哼。”
伊藤忍沒說話,只是沉默的一把抱起寶寶,自顧自的往異人館裡走去。展令揚緊隨其後,留下一羣看呆了的人。真的不是他們不夠淡定,只是,要知道,那是伊藤忍啊,是伊藤忍誒,剛纔居然還一臉溫柔的樣子。擡頭看看天空,沒聽新聞說過有颶風要來啊?怎麼就感覺變天了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