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網球部的衆人也都默契的當那天傍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重複着上課,訓練和期待下一次比賽的日子。只有真田弦一郎的生活多了另一種期待,比網球,劍道和家業還有在意的期待,那是他的全部。
期待着,週末終於到來了,跟家裡打過招呼之後,弦一郎早早就出發去了橫濱,買了點中式早餐再過去,知道喜歡賴牀的那個人肯定還沒起來,弦一郎悠閒的欣賞着清晨寧靜的中國城。那天走之前言優給他配了把鑰匙,真田弦一郎開門,上樓,意外的發現正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一下一下點着頭的言優,真難得她竟然起牀了,現在才七點多。
把早餐擺好,真田弦一郎坐到言優身邊,她順勢就倒在了他身上,“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再打了個哈欠,言優有氣無力的說:“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兒子,天哪,昨天晚上就一直折騰着不肯睡,今天一大早又把我挖起來,真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哪來那麼多的精力啊。”
真田弦一郎失笑,推了推言優,“既然起來了,就先去梳洗一下吧,我買了早餐過來,吃完早餐再出發,看來今天輕鬆不了了啊。”
言優白他一眼,搖搖晃晃的向着衛生間走去。
真田弦一郎接住看媽媽走了,就飛撲到他身上的寶寶,寶寶左右張望,像是在看可怕的媽媽有沒有在偷看,“媽媽好懶哦,整天賴在家裡一動不動的,都不帶寶寶出去玩。”
真田弦一郎抱着寶寶坐到桌子前,一點一點的喂着他喝粥,“那寶寶平時都一個人玩嗎?”
“對啊,對啊,媽媽都不陪我玩,”寶寶含着粥口齒不清的說,“還是爸爸好,媽媽都不會餵我吃東西,她老是說,寶寶要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哦。”寶寶學着媽媽的語氣,一板一眼的說,說完還點點頭,一副就這樣子的表情,“寶寶最喜歡爸爸了。”說着,在弦一郎的臉頰親了一口。
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回親了寶寶一下,雖然寶寶長得跟他小時候很像,不過,他很確定他小時候可沒這麼可愛,照片裡的他從小就板着一張臉,估計言優也好不到哪去,就像言優說的,真不知道寶寶像誰了,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再說了,反正這樣的寶寶也很可愛,跟他在一起,不知不覺的就心情就好了很多了,“爸爸也很喜歡寶寶啊。”
言優出來就看到弦一郎抱着寶寶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粥的溫馨父子情的畫面,其實不需要經歷什麼大風大浪,幸福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洗漱了一番,終於清醒過來的言優笑道:“你們父子兩個在說我什麼壞話呢?寶寶是不是在跟爸爸告狀啊。”
“纔沒有,寶寶在跟爸爸說今天一定要去玩雲霄飛車,還要去看鬼屋。”對着媽媽可愛的眨眨眼,“這次媽媽可不能逃跑哦。”
弦一郎把寶寶堵在他嘴邊的小手拿下來,笑道:“言優,不會是有恐高症,所以不敢玩吧?”真是個聰明過頭的小孩啊,竟然知道轉移話題。
“我只是對那個沒興趣而已。”言優瞥了一眼帶笑的真田弦一郎,從沒想過他也可以這樣笑,也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自在地在有他的地方無所顧忌,兩年的分離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言優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要是日本沒有另一個問題在等着她的話,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什麼時候遇到再說吧,現在,能避則避,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問題,這個當然不是逃避,只是時候未到而已,心安理得的享受早餐的言優。
年輕的爸爸媽媽和可愛的寶寶,這樣奇特的三人組合在週末熱鬧的迪士尼樂園備受矚目,理所當然的,喜歡看好戲的不二週助也注意到了,起先只是稍微有點好奇而已,誰知道,會看到本應該在神奈川的立海大真田弦一郎呢,照理說,上週剛比賽結束,下週又有一場比賽,這個週末他們應該是在訓練纔對,既然遇到了熟人當然要去打個招呼。
“喂,乾嗎?我在迪士尼看到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了哦,今天的他看起來很不一樣呢。”確實不一樣,平時板着一張臉黑的跟手冢有得一拼的人居然也會有這麼柔和的表情,不知道手冢會不會也有這樣的表情呢,很好奇啊,“喂,手冢嗎?我們去迪士尼約會吧••••••掛了啊,真可惜。”
“這不是真田君嗎?你也過來玩嗎?”不二週助笑眯眯的走到正坐那裡吃午餐的一家三口,
“這兩位是••••••能介紹一下嗎?”走近了看發現了有不得了的事情了哦,不二週助笑得更高興了。
“柳言優,不二週助。”真田簡單的向兩人介紹了下彼此,就不再說話。
“你好”。 “你好,柳桑。”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言優便沒再說話。
不二週助也不介意,自動自發跟他們同桌坐了下來。 “真田君怎麼有空過來玩?你們下週不是還有比賽,沒訓練嗎?”不二週助隨便找着話題,雖然是在說話,不過,看的都是言優和寶寶兩人。
“嗯,今天休息。”在外人面前,真田弦一郎和柳言優又回覆成了以前那樣子,兩個都是不愛說話的人,要是一般人這麼沉默下去,早就覺得尷尬了,不過,不二週助可不是一般人。
“看來立海大很有信心贏下一場比賽啊。”
“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雖然國中三年級的那場全國大賽輸給了青學,但是,立海大的整體實力在整個中學生網球界來說,還是很強大的,被稱爲王者,並不是沒有理由。
真田弦一郎在一般人聽來有些囂張的話,只是惹來言優好奇的一眼,從真田弦一郎短短的一句話中,她就聽出了他對網球的喜愛不亞於劍道,甚至,比起劍道他應該更喜歡網球,很少見到弦一郎對什麼東西這麼喜愛的,那個叫不二週助的說弦一郎下個星期有比賽,要不要去看一下呢?可是,好像柳生比呂士也是網球部的吧,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不二週助正想說什麼,手機就想了,是乾打來的,他們好像到了,向真田三人致歉了一下,不二週助示意要到一邊接電話,告訴乾他現在的位置,只是,就一個電話的功夫,一轉身,真田幾人已經走了,沒想到真田弦一郎也會做怎麼失禮的事啊,應該是跟他身邊那個叫柳言優的女孩子和那小孩有關吧。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呢?讓真田做出不打招呼就走這麼失禮的事,事情好像更有趣了。
等乾幾人到的時候,那裡只剩下不二週助一個人了,“什麼嘛,乾,明明什麼都沒有,還跟我們說立海大的‘黑麪神’副部長來探查敵情。”首先發難的是青學的小貓菊丸英二。
“就是,就算要探查敵情也不會來這裡吧。”死拉着龍馬的桃城說道。
“情報來源是不二,虛假程度20,被我們錯過的概率是80,”乾推了推眼鏡,看向笑眯眯的不二。
“啊呀,啊呀,是你們錯過好戲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哦,”
看不二說的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菊丸從大石身上下來撲向不二週助,“周助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啦,快告訴我。”
“這個啊••••••”不二週助滿意的看到乾準備搖動的筆桿,和衆人好奇的眼神,“是秘密喲。”
“周助真是的,又耍我們。” “不二學長。” “嘶••••••”
“既然來了,大家就好好玩一下吧,有可能會遇見神奇的事情哦。”在不二週助笑眯眯的眼神下,大家還是選擇了妥協,笑眯眯的不二跟冷着臉的部長一樣危險,還是去玩比較實在一點。
看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去玩了,不二笑眯眯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乾貞治回頭看了一眼,鏡片上閃過一陣光芒,若有所思,卻沒有跟上去,隨着大部隊走向跟不二週助相反的方向,另一邊的不二週助露出滿意的微笑。
不意外在門口會看到他,不二週助睜開海藍色的眼睛,裡面波光粼粼,“吶,國光,我們去約會吧。”
另一邊,真田弦一郎一行人離開不久,寶寶抱着真田弦一郎的脖子好奇的問:“爸爸,爲什麼剛纔那個大哥哥要一直笑?他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好神奇哦。”
“個人愛好。”這種事情誰知道是爲什麼,真田只能這麼解釋。
“撲哧,”柳言優失笑,沒想到弦一郎也會這麼可愛啊,言優看向真田的眼神透露着這樣的訊息。有點窘迫的真田弦一郎抱着寶寶就往雲霄飛車售票處走去,言優發誓,她在弦一郎的臉上看到了淡淡的粉紅色,忍不住想,我這樣算不算是調戲呢?
陪着寶寶鬧了一天,到寶寶終於滿足的睡在爸爸的懷裡,言優在後面看着前面抱着寶寶的堅定寬厚的背影,幾乎看不出年輕的稚嫩,兩年,不長也不短,讓一個人成長,兩年,好像足夠了。走上前去,走在他身邊,接下來的日子,都會陪你走過。
分別來的很快,把寶寶抱回到房間之後,言優送真田弦一郎到了門口,“下個星期有比賽,結束之後,我會過來看你。”
“嗯,對不起,因爲我的逃避。”言優忽然覺得有點愧疚,因爲她的原因,弄得兩個人向偷情一樣。
“不要說對不起,我可以慢慢等,直到你願意完全放開。”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言優暗暗決定要儘快下定決心,儘量早點把那一家人給解決掉,他們,怎麼比得上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