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再見了忍足,我沒能把沈南歌帶回來,你自己以後要好好加油!雖然我不在了,但是我會在天上看着你壓倒沈南歌,最好讓他翻不了身!
再見了八千草,儘管我還是想報復你拿我當賭注,不過今後也沒機會了!
再見了柳生爸爸媽媽,你們的女兒早就走了,只希望你們不要太過悲傷!
再見了柳生,雖然你不是個很負責的哥哥,不過我希望你能好好孝順柳生夫婦!
最後,再見了跡部,我還沒把你吃進嘴裡呢!簡直太可惜了!唉,但願來生還有機會!不知道會不會是“君生我未生”的遺憾呢?
誒!死蝙蝠藍蝙蝠,姑奶奶我都把所有該道別的人都說完了,你怎麼還不下嘴?
睜眼扭頭就要開罵,就見地上不知何時躺着一具屍體,正在慢慢地風化。
“呵呵!”兩個笑聲從透頂傳來,擡頭一看,就見克萊曼斯幽木薰一左一右站在巷子的圍牆上,看着我,十分愉悅的模樣!
你XX的!
不知道幽木薰和克萊曼斯趁我道別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克萊曼斯把我嘲笑夠了便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身姿瀟灑俊逸,爽快地都不像吸血蝙蝠了。
“走吧!別看了,他有我好看嗎?”幽木薰酸酸地道,似模似樣,我早就知道他的本性,這招對我完全不管用。
收回目光,徑直往沈南歌藏身的地方走去。
眼前出現一座典型的日本院子,大門有些破敗,風一吹吱呀吱呀直響。低矮的圍牆,依稀可見裡面同樣破敗的房子,月光下樹影斑駁,殘敗蕭條。
停在院子前邊,攔住想要破門而入的幽木,一腳踩在距離門口五步左右的地方,就見藍色的亮光若隱若現,形成一個兩個重疊的圈,浮出艱深晦澀的蟲一樣的字符,緩緩地爬行着,整個院子都籠罩其中。
果然,難怪沈南歌敢躲在這裡,不過這若隱若現的光芒,難道沈南歌靈力不濟?
顧不得多想,循着字符爬行的的方向,果斷地踩上去。爬行的速度開始加快,靈力枯竭的身體很難支撐,我咬着牙,汗水不要命地往下落,勉強跟上爬行的速度,在門口的五步見方的面積內不斷地變換步伐……大約一刻鐘後,藍光暴漲,一閃,便再次回落,消逝不見。
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搞定了。
這個簡直太爲難我了。之前爲了找沈南歌的位置,耗盡了最近積蓄的所有靈力,現在解開這個陣法也忒耗心神了。
這個陣法是荊家祖宅的簡化版,攻擊防禦都是一等一的。看似簡單,但是每走出一步都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只要踩錯一步,前功盡棄不說,很有可能引爆陣法內的靈力,那我可就得葬身於此,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在這個東西我們幾個從小就開始玩兒,閉着眼睛都會踏錯。
這個陣法解開的最關鍵一步是開頭,踩在外圈的那一步。我們幾個,一般情況下會把第一步放在大門正對面的地方,距離正門臺階不多不少剛好五步。
解開了陣法,暗自慶幸一番,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覺得眼前發黑,腿腳無力,幸好幽木薰及時接住我,我才免於倒地的可能。
哎!就算是假象也比跡部好多了。那天我累得倒地跡部可是眼睜睜看着,一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懊惱,怎麼就喜歡上這樣的人呢?
幽木薰橫抱着我,沒有第三隻手去開門。於是他一腳踹開門,院子裡靜靜地,什麼都沒有。我指着一個方向,幽木薰抱着我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過去。
看來沈南歌真的是沒力量了,居然只設了一道關卡!
“就是這裡。”在一扇破舊的推拉門前停下,我示意幽木薰把我放下來,這原本潔白的門已經看不出原色。
還未等我推門而入,就從裡邊傳來動靜。
一個小白兔似的男孩子風風火火跳出來,雙手張開擋在門前,故作兇惡道,“你們別想傷害他。”就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兒,就那可愛的正太樣兒,哪有半點威懾力。
我不禁頭疼!沈南歌涉獵也忒廣泛了點!
對幽木薰道,“這個交給你了!”
“嗯。”
趁小白兔還沒緩過神來,繞過去。越往裡邊走就越是昏暗。然而快靠近沈南歌的時候,卻能見到一抹月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灑下來,照在牀上,沈南歌就躺在那裡,前所未有的安靜羸弱。
窗邊有一個櫃子,應該是被臨時搬來的,和周圍的傢俱格格不入,櫃子上邊擺着茶壺水杯。被子有些地方缺了口,但是很乾淨。
沈南歌不知道哪裡受了傷,虛弱的躺在着,緊閉着雙眼,如果不是微弱起伏的胸膛,我會以爲他已經先去了!
“咳咳”咳嗽聲響起,沈南歌有氣無力睜眼,卻看不見在暗處的我,道,“別傷害他!”聲音中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如果不注意還當他就這麼認命了!這娃兒還真警醒,我該慶幸嗎?
那個小白兔!白眼翻了無數個,還惦記着呢!
冷笑,“那要看看你能不能活過今晚!”我是犯賤才會沒事跑來找他!讓他這麼自身自滅多好啊!少了這禍害了,造福世界造福全人類。
“寶生啊,你怎麼來了?”一聽見是我的聲音,沈南歌立馬就鬆懈下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要上天堂了,我能這麼便宜你嗎?想的美。”被這麼無條件地信賴着,說不出的感動在胸中縈繞,但是卻沒想這麼放過他。
他咳嗽幾聲,我是在看不過去了,摸着水杯,就要往他嘴巴里灌,可被子放到嘴邊的時候,動作又不自覺地變溫柔了。暗自大罵自己沒出息,被他苦肉計一放,我就倒了。
“說吧,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不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就拿外邊的那個小白兔泄憤!”
“小白兔?的確,明明就是呆在新宿歌舞伎町那種地方,卻純潔的像一張白紙,陌生人一兩句話就相信了……”
“我沒讓你說他!”
“那天離開得匆忙,因爲徹找我有急事。我忙着趕過來,纔沒來得及告訴你。”
“然後呢?”
沈南歌笑了,笑得很白癡的那種,“徹他那天過生日,想要和我一起慶祝。純潔得像白癡一樣的孩子,我沒理由拒絕。本來想晚上就能回去了,卻沒想到碰到血族對徹下手,不得已動了手,才發現對方實力不低,我勉強力敵未果,只能帶着徹躲到這裡。”
“那你怎麼受的傷?”
“保護徹受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沈南歌這王八蛋精/蟲上腦什麼都顧不上,只憑着一股衝勁!我恨不得在他腦袋上開個窟窿,看看裡邊到底是什麼構造!我們以前學的東西都沒差別,怎麼他就死性不改,總拿自己的開玩笑!老媽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就是,只有在保全了自己的前提下才能有能力救別人!
沈南歌倒好!好得很哪!
不是我偏見,如果外邊那個是忍足,我會大加讚賞他這種捨己爲人的精神,但是那個小白兔?算了吧!只會給沈南歌拖後腿,笨的要死!
想了想,既然沈南歌已經爲小白兔做到這一步了,我再怎麼反對也是徒勞,總有辦法收拾你的,沈南歌!主動換了個話題,“哪隻蝙蝠不長眼睛,居然敢動荊家的人?”
沈南歌自然是搖頭,“我受了傷,擔心他會對徹不利,逃得很快!沒時間看到那個人。”
忍字頭上一把刀!要忍住,忍住,沈南歌早晚會收拾的,不急於一時!小白兔也能打發的,不急於一時。
“你知道我剛剛遇到誰了嗎?”
沈南歌自然是搖頭的。
“克萊曼斯•德•夏洛伊——Casanova的教父,他在阻止我找你!”
“斐墨呢?”
“他大概被監視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收到他的信息了。”斐墨有點奇怪的強迫症,每天一封的郵件,他要沒發過來就渾身不舒服,我要不回他他就能把房子給炸了。所以儘管好幾天沒收到他的了,我還是乖乖地每天都發給他,誰知到他會不會對我秋後算賬?
“你覺得是Casanova?”
“我不知道!不過聽克萊曼斯說,他們想讓斐墨成爲同族人。”
沈南歌沉默不語。他有可能是被牽連的,小白兔也是,無妄之災。
“和你來的那個人是誰?”
“目前是我的鄰居,現在我住的公寓還是從他手裡買回來的。他說他叫幽木薰,不過沒聽說那個古族姓幽木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價值不菲,能力也不錯,還有教會的囑咐過的銀彈,也許是私生子。”
“他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目前沒什麼惡意,以後就不知道了。你要怎麼安排那隻小白兔?”
“我想照顧他。”就是說要接回去了?
接回去?!!!!
我氣得抓狂,走上去抓着他的領子一陣狂吼,“沈南歌你別太過分了!我不收拾他已經是極限,你還要接照顧他?你是他什麼人啊,說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