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四天寶寺比賽後幾天,立海大的網球部一如既往的熱鬧,每天按着柳安排的訓練菜單進行練習,時不時面對突如其來的增訓,當然了,他們現在也明天這是某人搞的鬼,但相對於仁王和切原,他們算是幸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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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的“災難”來自於他的“見死不救”,這幾天仁王走在路上經常會被突如其來的女生包圍,等她們散去時,一身狼狽的仁王出現在大家眼前;社團活動時,他的練習對手從來都是真田和柳,所以他最近的狀態是逢賽必輸。當仁王打電話跟幸村抱怨時,對方直接來了句“仁王啊,你的魅力還真是大呢”
怨……
相比仁王來說,切原是處於另一種“水深火熱”中,因爲上次的敗戰,真田特別針對他進行指導,不僅訓練量加大,對他的打擊力度也一步步的加強。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輸球他也很氣惱,但是……爲什麼悠雅現在對“宮藤飲料”如此熱愛,每晚的補習他都能嚐到各種味道的飲品,恐怕他的英語成績沒有提高多少命就已經沒有了。
對於飽受悠雅摧殘的網球部衆人來說,今天無疑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因爲今天輪到悠雅值班,他們終於重見光明瞭。
悠雅穿着白大褂坐在辦公室內,手中拿着一張邀請函,放下邀請函站到窗戶前,紫灰色的眼眸出神地看着窗外,穿着綠色病服的病人散落在花園的各個角落,他們或是簡單的重感冒,或是危及生命的癌症,可是他們卻在努力的生活着。
轉身看了眼躺在桌上的邀請函,語氣中有着難以掩飾的欣喜,“心臟病研討會嗎?有意思”
這是一場在大阪醫學院舉行的“國際心臟病研討會”,與會的都是在心臟病方面權威的專家,而作爲這一方面權威、悠雅的導師約翰教授理所當然地受到邀請,但約翰教授偏偏在那一段時間有兩個大手術要做,所以讓悠雅這個得意門生代自己去。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悠雅不急不忙地接起電話,不等電話裡頭的人說完,悠雅猛地掛斷電話,拔腿往外奔去。
用力推開病房門,匆匆走進去,即使心裡已經多少有準備,但當看到那溫潤如玉的少年痛苦地抽搐,心被狠狠地揪起,平復了下心情,悠雅一邊幫忙按住幸村,一邊問道,“是怎麼回事?”
“剛剛查房的時候發現幸村君臉色蒼白、額頭冒着冷汗,剛想詢問他哪裡不舒服時他就倒下了”回答的是一位來實習不久的護士,略微慘白的臉、慌亂的聲音,顯然她被嚇到了。
看着幸村痛苦地掙扎着,美麗的臉龐佈滿汗珠,蒼白的嘴脣緊抿着,悠雅毫不遲疑地撬開他的牙齒,拽緊拳頭塞進去,沉聲吩咐道,“小林,準備鎮定劑,還有,去通知精市的家人”
“用力按住他的手腳,千萬不要讓他傷到自己”
五六個護士手忙腳亂地按住不斷掙扎的幸村,聽着他無力的□□聲,悠雅的心一陣陣地抽痛着,忍住即將溢出的淚水,整個人趴到他身上,鼻尖是熟悉的薰衣草味,溫柔地說道,“精市,再忍一忍,難受就用力咬,呆會就好了”
悠雅能明顯地感覺到幸村的身體一震,反抗力度小了些,而手掌傳來的痛感讓她咬緊了嘴脣,吩咐剛剛進來的小林道,“小林,靜脈注射鎮定劑”
“是”
隨着鎮定劑藥效的顯露,幸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悠雅擦拭了下額頭的汗,低頭望向即使睡着也皺眉的幸村,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他消瘦的臉龐,輕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房門打開,進來的是剛剛趕過來的幸村媽媽和幸村美惠子,悠雅站起身,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幸村阿姨、美惠子,你們來了,那我先去工作了”
“哦”幸村媽媽愣愣地答道,目光隨着悠雅而動,只是那放大的瞳眸說明她明顯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悠雅的身影消失了,幸村媽媽才拉拉身邊的美惠子,問道,“小美,媽媽是不是眼花了,那,那是小雅吧”
“好,好像是吧”美惠子不確定地答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悠雅只比她大1歲,那剛剛穿醫生袍的人應該不可能是她纔對啊。
青學校門口,龍馬、桃城兩人慢悠悠地走出來,後面還跟着說說笑笑的菊丸和不二,幾個人似乎在商量着去哪裡吃飯,只見龍馬和桃城兩眼發光,不懷好意地看着菊丸和不二,說道,“菊丸學長、不二學長,請客嗎?”
“桃城、小不點,你們又想蹭飯”菊丸不滿地控訴道,可愛的貓臉氣鼓鼓的
悠雅從車內走出來,勉強撐起一抹笑意,對着龍馬等人招手道,“龍馬”
“嗯?是宮藤學妹”桃城很是意外地看到不遠處的悠雅,繼而對着龍馬擠眉弄眼着道,“青春吶,青春,年輕就是好”
龍馬沒有理會桃城等人的促狹,壓了壓帽檐,嘀咕了句“Madamadadane”,隨着腳步的走近,龍馬明顯感覺到了悠雅的不同,琥珀色的貓瞳閃過疑惑,當觸及她眼底的那抹憂傷時,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龍馬,陪陪我”悠雅低聲說道
“嗯”龍馬牽起悠雅的手,轉身對桃城等人說道,“桃城學長、菊丸學長、不二學長,再見”
車內,悠雅將頭埋進龍馬的懷裡,低低的啜泣聲傳來,龍馬摟緊懷中的人兒,默契地一句話都沒有問,幾年的相處下來他也明白有什麼事情能讓她不顧形象地痛苦。
記得她幾次流淚都是爲了那些受病痛折磨的朋友,作爲醫生的她即使看慣了生死,面對朋友的痛苦時也會躲起來偷偷哭泣。
“小雅,你不是已經盡力在幫助他們了嗎?”龍馬輕嘆一口氣,柔聲安慰道,當然這也是幾年來鍛煉出來的結果。
悠雅只是那麼靜靜地抱着龍馬,她明白龍馬的意思,只是當她不得不冷靜地處理病情時,那種無處發泄的慌亂堵得她喘不過氣,所以她習慣性地找龍馬舔舐自己的傷痛。
“龍馬,我想吃倫子阿姨做的菜”
龍馬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她接下來會是這句話,伸手敲了下她的頭,說道,“知道了”
病房內,幸村緩緩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無力地坐起身,迷濛的眼眸瞟了眼左手,輕嘆一聲,一絲慌亂和痛楚在心裡滋生,他是發病了吧。
病房門被打開,幸村媽媽端着水果走了進來,看到坐起身的幸村時,激動地放下果盤,蹭到牀邊,說道,“精市,你醒啦,來吃點水果”
“媽,我等會再吃”幸村無力地勾起一抹笑意,全身的酸楚讓他食慾大減,況且心底有個疑惑一直困擾着他,於是開口問道,“媽,小雅有來嗎?”
幸村媽媽悻悻地放下果盤,坐到牀邊,聽到幸村的話,糾結地說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小雅,那個穿着醫生袍的小女孩真的好像小雅哦”
“這樣啊”紫羅蘭色的眼眸低頭盯着被子,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嘴脣,原來真的是她,想起那擔憂輕柔的話語,心中一陣悸動,原來她也會如此的溫柔呀。
越前宅內,悠雅迅速地搶過龍馬即將放進嘴裡的牛肉,得意地往嘴裡塞去,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吃,好吃,倫子阿姨的手藝越來越棒了”
龍馬咬牙切齒地瞪了眼悠雅,手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動作還那麼快,不過他還不至於笨到跟她理論,因爲不管是媽媽、菜菜子姐姐,還是色老頭都是站在她那邊的,於是任命地夾起另一塊往嘴裡送。
倫子慈愛地摸了摸悠雅的頭,高興地說道,“喜歡吃就經常來吃,阿姨給你準備好吃的”
“就是,少女,來這邊還可以看到可愛、帥氣的龍馬,多好啊”南次郎擠眉弄眼地盯着悠雅
悠雅和龍馬默契地瞪了眼他,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對於他時不時的曖昧話語,他們可以使從小耳濡目染,習慣就好了,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把他的“特色書刊”拿出來曬曬他就老實了。
“龍馬,手冢學長去九州了吧?”吃飯空餘,悠雅和龍馬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邊聊邊觀賞着星空
“嗯”龍馬望着遠處,琥珀色的眼眸透着無限的堅定,成爲青學的支柱嗎?握緊雙手,他會做給他看的。
悠雅側臉看着龍馬,幽幽地說道,“龍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週立海大就能跟青學碰上”
“我知道”龍馬自信地笑了,星辰般閃亮的眼眸看向悠雅,堅定地說道,“我們是不會輸的”
是嗎?悠雅只是那麼笑着,她也覺得青學不會輸,不過,立海大也不可能會輸,她要打破既定的遊戲,她相信實力,不要人爲的操縱。
是的,她有預感這是場遊戲,而龍馬所在的青學會一路披荊斬刺獲得冠軍,但她不想看到精市所帶領的立海大與“三連冠”失之交臂,所以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要改變它。
所以,龍馬,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