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府上空被一種沉悶的氣息壓抑着,彷彿整個蘇府上空的雲層顏色都要比周邊的濃郁一些。
整個蘇府上下一片肅殺之氣。
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蘇家年輕一輩,也就是當代家主蘇星河的二子被人在古安森林殺害了。
蘇府的一間大殿內,幾乎是蘇家這一代所有掌權者和供奉都聚集到了這大殿之中,商議的問題也只有一個,查出是誰殺害了蘇家二少。
蘇家二少雖然不是蘇星河唯一的兒子,加上幾個旁支,蘇家年輕一輩依然還有許多,可是在這一屆能夠進入雷一仙門的罪適合人選當中,以蘇家二少的血脈最爲上等。
如今被人擊殺,不但是家主蘇星河爲之痛心,就是其他族人也不免有些惋惜。
地上跪着的孫供奉與周供奉更是知道自家少爺的重要性,此刻他二人只能跪伏在地,等待着家主的宣判。
蘇星河看着跪在地上的孫供奉與周供奉,眼中充滿血絲。
他很想當場擊殺這兩人,但是他不能,各個家族拼的就是上層修士數量,如今蘇家隱隱壓其他家族一頭,比的就是出竅期修士的數量。
在此前的盛怒之下,已經擊殺了一名供奉,如果再將這二人擊殺,那麼蘇家在這雷一仙城的地位必定有所下滑。
二人同聲說道。
“吩咐下去,將那名帶回來的元嬰期的撒秀放了,有機會找個無人的地方殺了他。”
“是。家主……”
“多謝家主不殺之恩。”
自己的那幾個旁支兄弟,也都不是善與之輩。
“家主?”
“是,家主。”
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如果被人乘虛而入,不說滅族,傷筋動骨是難免的,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沒有這二人的輔佐。
孫供奉當着一羣修士的面抓捕這名元嬰期的修士,而且還是當着城主府守衛的面,簡直是豬腦,這樣豈不是明擺着告訴所有人,古安森林裡的元嬰期修士的死,和蘇家有關。
二人相視一眼,孫供奉看了上面的蘇星河猶豫了片刻,最終說道。
“無論是否與他有關,被老夫找到此人,定要將他搜魂練魄。”
這也是爲什麼對兩人的處罰如此之重。
“事已至此,我此刻責備你二人也無用,你們去斷天涯閉關吧,沒有突破修爲和家族傳喚,不得出關。”
兩人相當於被蘇星河判了死刑,出竅期突破到分神豈是隻靠閉關就能突破的。
“家主?”
“還有,傳出話去,蘇家懸賞一本玄級功法和一枚血脈造化丹、再加上十億上品靈石尋找殺我兒的兇手,有知情舉報的,就直接可以到蘇府領取獎勵。”
看着兩位供奉走了出去,蘇星河陰惻惻的說道。
“這只是我們二人的猜測,我們二人總覺得此事應該與這人有關。”
“只是可惜,邵乙曾說過自己能擊殺那名螻蟻,我二人也就沒有深問,不過可以肯定,偷了那枚吞天鱷蛋的修士嫌疑最大。”
衆人聽到蘇星河的吩咐,紛紛抱拳點頭應是。
“你二人的意思,是吞天鱷的蛋出現在誰手上,誰的嫌疑就越大,修爲應該是在金丹期?”
蘇星河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揮了揮手。
聽到兩位供奉的分析,蘇星河越發覺得此事應該和此人有關。
孫供奉說道。
“而且當初邵乙曾遇見一名築基期的修士,在快速擊殺了少爺那四名築基期僕人之後,能夠快速遠遁,並且讓邵乙都沒有追到,可能此人的修爲應該有所隱匿,真正的修爲可能在築基期之上,而我二人事後又去查看了一下邵乙的屍體,邵乙應該是在追逐此人,他既然敢追趕對方,就說明此人的修爲應該不如邵乙,很可能是一名隱匿修爲的金丹期修士。”
周供奉補充道。
“下去吧。”
“這件事你們暗中調查,不得聲張,一旦有了消息,直接將此人擒到家族,如果擒不到此人,就直接和家族聯繫,我親自動手。”
“我和周供奉奉家主之命去獵殺那頭產卵的吞天鱷,這期間有一名修士偷了吞天鱷的蛋,逃遁的方向,正是少爺他們遇刺的位置,而且此人能夠在一種金丹期妖獸面前逃跑,最少擁有一頭飛行法寶。”
蘇星河的話音剛落,店內中有人露出震驚的神色。
玄級功法和十億上品靈石的懸賞已經非常豐厚,再加上一枚血脈造化丹,那可不能用豐厚來形容了。
血脈造化丹可是能提升修士血脈之力的丹藥,萬金難求,哪怕是蘇家,這種丹藥也僅有一枚。
“擔心什麼,有命拿,也要有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