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國的皇城門口
“快看,來了來了”
“是啊,真的來了。”
“瑞王爺瑞王妃回來了!”
“快快快,站好。”
這朝中的文武百官此時全都聚集於此,皆因着他們聽說這瑞王爺和瑞王妃今兒個回京。所以早早的便過來等着,甚至連早朝都稱病沒去。奇怪的是這滿朝文武都沒去上早朝皇上竟然沒怪罪。可見這瑞王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也是默許了這做法。衆人越發覺得拍瑞王爺的馬屁十分重要因着更是翹首以盼的看着那由遠及近的人影。
“咦,怎麼只有晉王爺?”
“是啊,瑞王爺和瑞王妃呢?”
“這是怎麼回事?”衆人見到只有南宮憶以後便開始議論紛紛。
“晉王爺”待南宮憶走近後衆人行禮道,眼神卻是一直朝着南宮憶身後的方向瞟。
“各位大人免禮。”南宮憶翻身下馬,帶着魅惑衆生的笑意開口。他自是知道這羣人是來做什麼的,以前皇兄和母后在的時候,他們還會拍拍自己的馬屁。現在皇兄被貶爲庶民,母后又被廢關在冷宮,還有誰會在意他這麼個花天酒地的風流王爺?想着嘲諷的一笑,跨步朝前走去,隨之風流邪氣的聲線響起:“五皇兄和五皇嫂另有要事,怕是過些日子方能回京。”而後頭也沒回的大步離去。
衆人一聽這不是沒馬屁可拍了嗎?隨之也跟着一鬨而散。
“父皇”御書房裡,南宮憶對着老皇帝行禮。
“起來吧。這次去可還順利?”老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
“拖父皇洪福,白城興修水利一事還算順利。”南宮憶恭敬地說道。“多虧了五皇嫂提出獎勵制度,大大的提高了修建的速度。”
“哦?沒想到陌兒還有這等才華。”老皇帝頗感興趣的說道。而後皺着眉頭,“怎麼不見寒兒和陌兒?”
“五皇兄和五皇嫂另有事情,大概過幾日纔會回京。”南宮憶回道。老皇帝點了點頭。囑咐南宮憶回去好好休息,便放他離開了。
淒涼的冷宮裡,皇后正坐在桌前悠悠的嘆着氣。
“母后。”南宮憶輕聲喚道。
“憶兒!”皇后的眼中瞬間煥發出神採。“什麼時候回來的?可見過你父皇了?”皇后頗爲激動的問道。
“兒臣剛從父皇那過來,母后可還好?”南宮憶扶着皇后坐下開口問道。
“在這淒涼的冷宮裡,怎麼能好?”皇后嘆了口氣回道。
“兒臣有囑咐奴才們好好伺候,怎麼?他們對伺候不好?”南宮憶說着臉色難看了一分。
“他們敢?好歹你還是個王爺,那些奴才敢對我不好?”皇后不屑的說道。“可是再好,這裡也是冷宮,日日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本宮怎麼能好?”皇后說着一臉的不甘說道。
“母后……”南宮憶一臉的爲難。
“這次可有讓南宮寒搶了功勞?”皇后不待南宮憶開口便接着問道。
“五皇兄並未跟兒臣一道回來。”南宮憶開口回道。
“哼哼,天助我也!”皇后奸笑着。“若是此次你們同行他出了事,你父皇反而會懷疑是你做的。現在正好是個時機。”皇后說着看向南宮憶,一臉的語重心長;“憶兒,你可不能心軟,你若是實在下不了手,便將他廢了,留他一條命便是了。但是,他必除,你懂嗎?”說着眼裡閃現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南宮憶看着皇后,不知該如何開口,終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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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樓的後院,此時夥計正在將一個個的木箱裝車,“都給我小心着點!誰要是敢打開箱子偷看,老子就打斷他的狗腿!”那店小二一副惡霸的架勢指着那幾個夥計吆喝道。
不遠處的柱子後面蘇小陌正百無聊賴的摳着手指甲,待這最後一個木箱被擡上車以後,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屁顛屁顛的朝着店小二移過去。她纔不會傻不拉唧的那麼早出去,還要擡箱子。
“嘿嘿,小二哥,這,是在做什麼呀?”蘇小陌堆着一臉討好的笑看着店小二。
“去去去!一邊去!”店小二彈了彈胳膊上的灰塵,一臉嫌棄的看着蘇小陌。“我說李二牛,你不好好在前頭呆着,你跑這後院來墨跡什麼?是不是又出來偷懶了?”店小二說着挽起袖子就準備收拾蘇小陌。
老孃偷懶還能讓你抓着?你個二貨!蘇小陌在心裡唾棄着那店小二,臉上卻是一臉的諂媚。“小二哥,小二哥。別動怒啊。我哪是出來偷懶啊?我是瞧着您這後院忙的不可開交,這不想着過來幫幫你嗎?”
“用不着你!趕緊給我滾回前面去!”店小二斜了蘇小陌一眼,開口說道:“就你這小身板不能擡不能扛的,能幫上什麼忙?趕緊滾!”說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蘇小陌撇了撇嘴,哼,不讓老孃幫忙?看你一會求不求老孃幫你!想着轉過身準備往前廳走。‘一、二、三……’心裡默數着。
“哎喲”
“哎喲喲”
有兩三個夥計捂着肚子面色扭曲的吆喝着。
“怎麼啦?怎麼啦?”那店小二看着一個個蹲在地上的夥計走過去問道。
“哎喲,我這肚子怎麼這麼疼啊?”一個夥計說着忍不住放了一個屁,瞬間臭氣熏天,那店小二捂着鼻子蹦的老遠。
“我說你吃什麼了這麼臭?”說着一臉的嫌棄。“這馬上就要出發了,搞什麼鬼?”
“哎呦喲,我們也不知道啊,這肚子怎麼就疼了?”另一個夥計說道。
廢話,不疼就怪了,那可是她讓菲煙特意在飯裡給他們加的料,若是不讓你們出點意外,老孃怎麼跟着去天鷹教。蘇小陌遠遠的看着他們一個個面色慘敗,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可不管,這馬上就要出發了,誰也別給老子整什麼幺蛾子。”店小二揮着手中的竹條說道。
“哎喲,不行了,要拉出來。”一個夥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菊花,起身就往茅廁裡衝。
“我也不行了!”另一個也一陣風似的刮跑了。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竟給老子找麻煩!”那店小二眼見着運送銀子的人手不夠了,急的來回的踱着步子。
蘇小陌見狀,貌似不經意的從這經過。店小二擡頭就看見了蘇小陌,也不管蘇小陌爲什麼又出現在這裡,指着蘇小陌就叫道:“李二牛!過來!”
“小二哥,你叫俺?”蘇小陌冷着一張臉走過去開口說道,已完全沒了剛纔的諂媚。
“你快叫上你哥過來,幫着把這些箱子運走。”店小二頤指氣使的指使着蘇小陌。
“小二哥,俺還要去前面幫忙呢。這前面的人手可不夠啊。”蘇小陌說着便要走。媽的,你算個球球啊,對着老孃指手畫腳的,非讓你求着老孃不可!
“我讓你幹,你就幹,哪那麼些廢話?”店小二見蘇小陌不聽自己的,瞬間脾氣就上來的。
“小二哥,不知道你和白掌櫃誰大呀?掌櫃的臨走的時候可是讓俺趕緊去前頭幹活呢!”蘇小陌面不改色的說着。她料準了這店小二今兒個離了她不行,因爲這福滿樓裡,除了她和南宮寒還有菲煙,其餘閒着的人都去拉肚子了。
“去!去找兩個人過來!”店小二對着一旁站着的夥計吆喝道。這個李二牛,今天是吃了豹子膽了嗎?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想着斜着眼看着蘇小陌,還敢拿白掌櫃來壓他!白掌櫃今兒個出門了,誰知道他說沒說過那話?
“沒……沒……有人了”不一會那夥計跑回來結巴的說道:“人……人都拉……拉肚子去……去了。”
“滾一邊去!”店小二氣的一腳踹翻了那夥計,“孃的,真會挑時候。”看了看天色,這出發的時辰都到了。轉頭看着蘇小陌,堆起一臉的笑,“二牛啊,這個現在有個事兒想請你幫下忙。”說着聲音不知比剛纔溫柔了多少倍。
蘇小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你妹的,現在知道求老孃了?
“你看啊,這有些箱子急着運出去,可是沒有人了,所以想請你和你哥幫個忙。你看成不?”店小二說着低頭哈腰的。孃的,今天真是背!這運銀子可是頭等大事,馬虎不得。
“既然這樣,俺就去找俺哥一起過來。”蘇小陌說着邁着八字步走了。
“好好好,快去吧。”店小二應承着。
……
天鷹教裡
“鷹王,南宮憶已經回京,並沒有發現南宮寒和蘇小陌的蹤影,想必他們確實是死了。”黑衣人說道。
“哼,死了?怕是不見得。”金衣鷹王冷嘲道。若真是死了,又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除非南宮憶有了奪位的心思,故意將此事瞞了下來。“再去查探。”想着冷聲吩咐道。
“是!鷹王”黑衣人轉身便出去了。
“報 ̄”此時外面小跑進來一個黑衣人,“報!”
“說!”金衣鷹王冷聲道。
“稟鷹王,銀子已經押送過來,正在院子裡,請示鷹王。”黑衣人稟報道。
“走,去瞧瞧。”
而院子裡,蘇小陌此時正苦逼的搬着一箱箱的銀子,更讓她覺得鬱悶的是,明明知道這裡面裝的是銀子,卻不是自己的!如此想着那張臉就如喪考妣一般。南宮寒看着那張鬱悶的小臉,不禁勾起了脣角。
“鷹王!”衆人對着那金衣鷹王行禮。
哎喲呵,傻叉鷹王來了!蘇小陌瞬間就來了精神。想看看這鷹王能不能再傻叉一點。
“這一共有多少?”金衣鷹王對着那三爺問道。
“稟鷹王,共計一百萬兩。”三爺面上恭敬的回道,心裡卻嗤之以鼻。說起這個鷹王,其實沒啥本事,反正他是不服氣的。
“嗯,送到地窖去,小心着點。”金衣鷹王說着,轉身準備離去,眼睛掃過南宮寒的時候,頓了一下。這人?好強的壓迫力!想着便朝南宮寒走了過去。
“你是何人?怎麼從未見過你?”陰鷙的聲音透過金質的面具傳了出來。
南宮寒似是沒聽見一般,只是低着頭搬着箱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你……”
“啓稟鷹王,這是俺哥,又聾又啞,聽不見的,您別見怪。”蘇小陌趕緊小跑過來,一臉狗腿的說着。
金衣鷹王轉過臉掃了一眼蘇小陌。“你叫什麼名字?”
“回鷹王,俺叫李二牛。”蘇小陌低眉順眼回着。
“嗯。倒是機靈。”說着轉身準備走。蘇小陌看着他轉過去的身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那走了兩步的鷹王,又轉過身子看了他半晌。“你就留下來,照顧本尊的日常起居吧。”說完擡腳走了。
什麼?!蘇小陌張着的嘴忘記了合上。這特麼的讓她伺候那個傻叉?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轉頭看向南宮寒,卻見南宮寒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她,眼神裡全是警告。‘你要是敢留下,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下不了牀上!’
蘇小陌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回頭瞅了瞅那一百萬兩銀子,若是不留下來,怎麼能知道地窖在哪?又怎麼能將這些銀子偷運走?可若是留下來?瞅了瞅南宮寒。思忖了許久,終是下了很大決心,媽的。爲了銀子,拼了!
南宮寒看着蘇小陌的眼神,便知道他再一次輸給了銀子,瞬間覺得無力感叢生……
爲方便行動,菲煙被留在福滿樓裡繼續監視,這一晃,日子又過了數天。
“鷹王,您的洗臉水來了。”一大早,蘇小陌便不情不願端着洗臉水來到金衣鷹王的房門口。
“進來吧。”不男不女的雙重音在屋內響起,還帶着一絲絲的慵懶。
蘇小陌推開門進去,面無表情的放下洗臉水便出去了。她已經習慣了,剛開始還想着可以偷偷的看看這個傻叉鷹王長的什麼樣。但是每次這個傻叉都要讓自己出去,還讓她滾到一百米開外的地方。你丫的是長的有多見不得人?這麼怕讓人看?蘇小陌不斷的在心裡吐槽。不禁又想起了南宮寒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該死的南宮寒,就那麼跟着他們回去了?走的時候連個屁都沒放。看來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媽的,想想自己也是夠窩囊的,來了這麼久竟然到現在都沒找到地窖在哪!
蘇小陌看着金衣鷹王吃着早點,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話說,她也很餓好吧?她還沒吃早餐呢。
“咕……嚕……”一道奇怪的響了起來。蘇小陌霎時紅了臉。媽的,太丟人了。
“沒吃早餐?”金衣鷹王難聽的雙重音響了起來。
“嗯,小的起得早,還沒吃。”蘇小陌說着可憐兮兮的看着那張金質面具,眼裡是濃濃的祈求‘讓我吃點吧,求你了。’
“嗯。”金衣鷹王應了一聲,接着吃了起來。
我擦,這就完了?你妹的,沒聽見老孃餓着肚子呢嗎?她算是明白了,這個鷹王不但傻叉,還沒人性!這想着,就聽到了一句讓她吐血的話。
“一會兒,本尊吃完了,剩下的你吃了吧。”說的極爲理所當然。
我擦,你當老孃是條狗啊?蘇小陌在心裡問候了金衣鷹王的祖宗十八代,捎帶着他娘那邊的祖宗十八代一起問候了。
等了半晌,金衣鷹王終於吃完了,蘇小陌端着那一堆‘狗剩’(金衣鷹王吃剩下的食物,蘇小陌叫它‘狗剩’,狗吃剩下的),無比悲催的走在去廚房的路上。話說她真的很餓,看着那‘狗剩’。
“要不狠狠心吃了它?”蘇小陌狠狠的嚥了口唾沫。“不行!萬一那傻叉有病,傳染給自己咋整?”想着又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一路自言自語的就到了廚房。一股濃郁的飯香味就鑽進了蘇小陌的鼻子。
蘇小陌順着那飯香味就去了,將手裡的盤子一扔,直撲向鍋臺上的肉包子和稀粥。一手拿起肉包子吃了起來,兩三口就吞沒了。“唔,妹的,餓死了!”說着又喝了幾口稀粥。
話說吃飽喝足的蘇小陌正準備走出去,就聽見外面有人走近。
“今天中午做什麼菜啊?”一位胖大娘說道。
“管事的還沒回來,誰知道做什麼?”另一位三十多歲的廚娘說道。
“哎喲,這是哪個缺德的將盤子扔在地上,瞧這碎的一地。”
“哎呀哪個王八羔子把老孃的早餐吃了?”那兩個進來的廚娘吆喝着。
“哎呀,這是咋了?”蘇小陌剛剛貓在了門口,此時跳了出來。
“娘呀!嚇死我了。”胖大娘拍着胸口看着蘇小陌。“我說二牛,你這走路都不帶聲響的,可是嚇死大娘了。”說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蘇小陌。
“嘿嘿,大娘,俺這不是聽見你們吆喝,想着趕緊進來看看出啥事了麼?”蘇小陌說着抓了抓腦袋,一樣憨厚的模樣。
“這不,不知道哪個斷子絕孫的進來廚房搗亂,讓老孃抓到他,非咔嚓了他不可!”胖大娘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
蘇小陌嘴角抽搐着,用不用這麼狠?不就是打碎了幾個盤子,吃了幾個包子麼?用得着咒自己斷子絕孫嗎?還要咔嚓了自己。想着瞄了瞄自己的褲襠,還好自己沒有那玩意兒。
“二牛,你在廚房幹什麼啊?鷹王正找你呢!”此時一個黑衣人跑過來說道。
那個傻叉,有找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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