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皇上的寢宮。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推門而入,“父皇”
“你來了。”老皇帝背對着進來的人開口說道,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好似早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父皇難道就不驚奇兒臣如何會回來?”南宮琪冷笑着開口問道,眼裡是一抹得意之色。
“憶兒這麼做無非就是爲了你母后和你,自然也就會把你接回來,朕無需驚訝。”老皇帝開口說道。
“難道父皇就不想知道兒臣爲何又穿起這太子的衣裳?”南宮琪說着掃了一眼自己的衣袍。
“你的野心,朕從來都知道,又何須多言?”老皇帝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哈……”南宮琪突然大笑出聲,“父皇的眼裡從來都只有五皇弟,這個皇位怕父皇也是想留給他南宮寒的吧!”南宮琪的聲音陡然轉冷。“不過,他怕是沒那個命坐了!”
“唉”老皇帝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着眼前自己的大兒子。“朕立你爲太子,自是想把皇位傳給你的,奈何……”老皇帝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開口:“琪兒,你並不適合做一位帝王,又何必執着?”
“胡說!本宮是太子!是未來的皇上!”南宮琪衝着老皇帝大吼道:“你不讓本宮做皇帝,又怎麼知道本宮不合適?這無非都是藉口!你如此看重南宮寒,不就是因爲他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就算他是一個即將病死的廢物,你也不曾放棄過他!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心,你就是看不見!”
老皇帝看着眼前這個衝着自己怒吼的兒子,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們年輕一代的事,朕已無心再去管了。”
“呵呵,如此甚好,那就請父皇寫下傳位詔書,讓本宮好擇日登基,您就安心當您的太上皇吧。”南宮琪看着老皇帝開口說道。
“詔書朕是不會寫了,你走吧。”老皇帝疲憊的揮了揮衣袖。
“那,就不要怪兒臣心狠了,來人!”南宮琪說着眼裡露出一抹陰狠。而後就有太監端着一碗濃黑的藥汁進來。“父皇,您龍體欠安,還是將藥喝了吧,這樣才能早日康復。”南宮琪說着將藥遞給了老皇帝。
老皇帝看了看那濃黑的藥汁,接過,一飲而盡。罷了!景妃,這些年你等朕也等急了吧?朕這就來陪你,喝完,將碗一扔,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南宮琪看着老皇帝將藥一飲而盡,微微怔愣,心房似是被什麼撓了一下,微疼。“那父皇就安歇吧,本宮走了。”說完隱下那抹不自然,踏步出了屋。待南宮琪剛走,老皇帝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門口,一抹黑影一閃即逝。
“皇兄!”南宮憶震驚的看着南宮琪,“你怎麼能這樣做,他是我們的父皇!”說着眼裡滿是痛意。
“憶,你太婦人之仁了!如此怎能成大事?”南宮琪看着南宮憶說道,“這樣拖着不是辦法,你也看到了,我用死來威脅父皇,他都不肯交出皇位,本宮只能行此下策了。”南宮琪說着,臉上已是看不到半分痛色。
“皇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南宮憶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看着眼前這個愈發陌生的皇兄。以前他雖是狠厲了一些,卻從來不會殺父弒母,做出喪盡天良的事,今日,他竟然毒死了父皇?!
“哈哈,這全是他們逼得!本宮就該是太子,是皇上!本宮過夠了那低賤的生活!”南宮琪咆哮着。
“是誰呀?這麼深更半夜的在這亂吠!”門口響起了清脆婉轉的聲音。
“小陌陌,你怎麼會在這?”南宮憶斂下憂傷,看着蘇小陌,“你不是在侯府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我在侯府呆着無聊,就回來了。經過這,聽見有狗吠聲,好奇,就進來瞧瞧。”說着掃了一眼南宮琪,“果然,好大一條狗。”
“蘇小陌!你別以爲本宮不敢殺了你!”南宮琪恨得牙癢癢的死死的瞪着蘇小陌。這個賤人竟然罵他是狗?!
“本宮?”蘇小陌好奇的掃了一眼屋內,而後瞪大美眸,看着南宮憶,“這裡哪有本宮?你當太子了?”
“蘇小陌!你竟然敢無視本宮!”南宮琪已經氣的青筋暴突,“我是太子,當然要自稱本宮!”
“你?太子?哈哈……”蘇小陌狂笑起來。懷裡的小雪也手舞足蹈的,“嗚嗚……”‘主人在笑什麼?管他呢,跟着笑就對了!’這麼一人一寵笑了半晌,蘇小陌終於停住笑,看着南宮琪,“你瘋了吧?一個庶民,也敢自稱本宮?”
庶民?天曉得南宮琪有多麼討厭這兩個字!“本宮是太子,是皇上!”南宮琪狂吼出聲,本來他還沒有想這麼快登基,但是被蘇小陌這麼一氣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要做皇帝,立刻,馬上!
“瘋子!”蘇小陌擺了南宮琪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眼裡一抹嘲諷。
對面屋頂上的黑衣人,黑色面具下薄脣微微勾起,看着屋內的兩人,薄脣微啓“蠢貨!”
第二日,整個皇城都騷動了。他們的皇上因爲被瑞王爺毒害,無藥可解,昨夜駕崩了!整個皇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到處都是一片白色,死氣沉沉!
偏偏朝堂之上卻是一片激烈。
衆人看着南宮琪手上的詔書,心中各自腹誹:這詔書是真還是假?皇上生前可是將太子給廢了,並且貶爲了庶民,逐出京城。就算傳位也該是晉王襄王或齊王。可這太子又回京了,這又怎麼說?難道是皇上改主意了?這帝王心可真是難測。
“臣以爲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太子手上有皇上的遺詔,那就該早日登基纔是。”太子的舅舅鍾世釗開口說道。上次蘇小陌的事,害他差點喪命,這次立新皇他又出來得瑟了,更何況這新皇還是他的外甥,他怎能不支持?
“此言差矣,皇上剛剛駕崩,我等應爲皇上守孝,怎可現在就立新君?”丞相範離開口說道。
“本宮手上有父皇的遺詔,遺詔裡寫的很清楚,讓本宮即刻登基,看來父皇也是一片苦心啊。”南宮琪說着一臉的悲傷。
我擦,你能再虛僞點嗎?昨個那個歡脫的跟條狗似的人不是你嗎?蘇小陌嗤之以鼻的看着南宮琪。“本官也覺得太子所言極是!”出奇的蘇小陌竟然幫着南宮琪說話。
南宮琪狐疑的看着蘇小陌,這個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竟然幫着他說話,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本官覺得,既然皇上有此要求,必然是爲了龍翔國而考慮,而且本官相信有晉王爺輔佐太子,我們龍翔國自當強盛纔是。”蘇小陌說着瞥了一眼一直悶不吭聲的南宮憶。
南宮憶接收到蘇小陌的眼神,瞬間精神了起來,小陌陌還是相信他的,這比什麼都讓他開心。“本王自當頂力協助皇兄。”
這南宮憶都不反對了,其他人自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南宮琪讚賞的看了一眼南宮憶。“三日後,本宮就登基爲皇!”
三日後朝堂之上,一身龍袍的南宮琪,一臉的喜氣。這皇位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今日就是他夢想實現的一刻,揚起脣角緩步朝着龍椅走去。皇后,現在應該被稱之爲太后,則坐在皇上的又後方。
“宣遺詔!”南宮琪朝着身後的太監總管說道。
而後就見那太監拿出遺詔,打開。接着衆人就狐疑的看着那拿着遺詔手顫抖着,滿頭大汗的太監。
“宣啊!”南宮琪見遲遲沒有聽到宣讀遺詔的聲音,開口催促道。
“皇上,奴才……”可不可以不讀啊?那太監死的心都有了,他哪敢讀啊?會死人的!
“廢什麼話?快讀!”南宮琪咬着牙小聲的說道,“不讀就拖出去斬了!”
那太監嚇得一個踉蹌,深深的心了一口氣,死就死吧,先讀了再說!“先皇遺詔:大皇子,南宮琪,被朕別爲庶民,卻勾結六皇子南宮憶,挾持朕,逼朕傳位,大逆不道。南宮琪竟然下毒謀害朕,其罪不可恕,斬立決!”那太監讀完瞬間癱軟在地上,要他老命啊!
南宮琪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奪過遺詔,“你在這妖言惑衆什麼!來人拖出去,斬了!”南宮琪陰沉這臉看着大殿之內議論紛紛的忠臣。
“慢着!”蘇小陌跨步出列,看着南宮琪。“南宮琪,你是想殺人滅口嗎?”說完掃了一眼南宮琪。
這個賤人,果然沒安好心!“朕說了,是這個太監妖言惑衆,定是南宮寒的人!想借此來破壞朕的登基大殿!”南宮琪已經開始自稱朕了。
“嘖嘖嘖,你還真把自己當皇上了?”蘇小陌看着南宮琪,一臉的鄙夷。“既然是妖言惑衆,你何不把遺詔拿出來給各位大人們看看,到底是不是先皇的筆跡。”
“臣認爲蘇學士所言極是,太子不妨將遺詔給衆大臣們傳閱一番。”丞相範離開口說道。很明顯,他也不承認南宮琪的皇上身份。
“是啊,請太子將遺詔給我們看看吧。”蘇謙羽出列說道。蘇武並未說話,而是冷眼看着南宮琪。
南宮琪瞬間慌了,他剛剛掃了一眼,這確實是父皇的筆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絕對不能讓他們看!轉而看向皇后。
“衆位愛卿,這先皇的字,哀家自然最清楚,不如就讓哀家鑑定一下吧。”皇后適時的開口說道。
南宮琪一聽,自然是好,母后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趕忙就手中的遺詔遞給了皇后,而後一臉的有恃無恐。
“皇兒!你真是太讓母后失望了!”皇后看了一眼遺詔,頓時悲憤的看着南宮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怎麼能下毒毒害你父皇呢?”
這?這是什麼情況?不止南宮琪,連下面站着的南宮憶也懵了,齊齊的在心裡想:就算這真的是父皇寫的,母后也是該幫着皇兄的(自己)!怎麼會指正自己?
“衆位愛卿,這確實是先皇所寫,哀家實在是愧對先皇,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皇后痛心疾首的說着。
“母后!你在說什麼?”南宮琪衝過去看着皇后開口說道,母后是瘋了嗎!
“皇兒你犯下此等大錯,還不趕緊認罪!”皇后出口呵斥!這下南宮琪算是明白了,這皇后是不會幫着自己了。“哈哈,你說這是父皇的遺詔,父皇又怎知道我要毒死他?既然知道又怎麼會吃那毒藥?死人又怎麼能寫遺詔?”南宮琪冷笑着開口。
是啊!這人死了怎麼還能寫遺詔?若是生前所寫,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還是被太子給毒死的,明知道了還能被毒死,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衆大臣開始議論紛紛。有的已經開始相信這南宮琪是被冤枉的。
“這個,就請父皇出來解釋一下吧。”蘇小陌說着看向了大殿門口。就見一身龍袍的皇上,竟然好好的從大殿門口走了進來。
這……青天白日的是鬧鬼了嗎?“鬼……鬼啊!”南宮琪驚叫着抱頭躲在龍椅之後。衆大臣也是一副見鬼的模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是範離率先反應過來,下跪行禮。其他人也趕緊跪了下來。
這下躲在龍椅後面的南宮琪慢慢退了出來,看着那穿着龍袍,王者之風的皇上。“父皇?”接着爬到老皇帝的身邊,“父皇,求你饒了兒臣吧!”
蘇小陌鄙夷的看着南宮琪,這樣的人做了皇帝,那龍翔豈不是完了?
“來人,將南宮琪拉下去斬了!”老皇帝開口說道,已是沒有了半點慈色。
“等一下,父皇,兒臣自知今日是不能活命了,但可否告知兒臣事情真相,也好讓兒臣死個明白!”南宮琪一臉頹敗的說着。
“這個就不勞煩父皇開口了,就讓我來替您說吧。”蘇小陌站出來一臉的得意之色。這可是她和南宮寒密謀,哦,不是,是商量了好久的計策。“自從得知南宮憶挾持了父皇,我們就開始將計就計。由我回來監視你們。”這可是她出賣肉體換來的,沒少讓南宮寒那個色狼折騰,好不容易他才肯放自己回來。“那日,你毒害了父皇之後,我就去將父皇接了出來,李代桃僵了。”
果然是這個賤人,南宮琪看着蘇小陌的眼神迸發出一股恨意。南宮憶的眼神也瞬間暗了下去,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你們以爲拆穿了他南宮琪,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大殿外忽然傳來一聲磁性好聽的聲音,大家瞬間扭頭望了過去,見一身黑衣的天鷹教主立在門口,目光直射龍椅之上的皇上。
“天鷹教主?”蘇小陌扭頭看着那人。“你怎麼還沒死?”
如此突兀的一句話讓天鷹教主一怔,而後淡笑着開口;“你都沒死,我又怎能死?”轉而看着大殿之內,“南宮寒,你是不是該出來了?你以爲躲在人羣之中,本座就沒發現你嗎?”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左顧右盼的,並沒有發現瑞王爺啊?只見人羣中,蘇武踱步而出,慢慢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天鷹教主好眼力。”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過獎!只是瑞王爺如此的費盡心思,怕是要讓本座漁翁得利了。”天鷹教主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得意。“這皇宮已經在本座的掌控之中,你的殘花宮亦然。”這就是在告訴南宮寒,他們都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
“哦?可這大殿之中不是隻有你嗎?”蘇小陌說着就朝天鷹教主襲去,“大家都上啊,對於這種人,不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蘇小陌朝着那羣人吼道。
伴着這一聲吼,大殿之內瞬間亂作一團,官員們全都抱頭鼠竄,有的不幸被衝進來的天鷹教衆分屍,有的缺胳膊少腿了。蘇小陌自然打不過天鷹教主,中了一掌,後退了數步。那人羣中的南宮琪,瞅準了時機,撿起地上的劍便衝着蘇小陌衝了過去。南宮琪本就有武功,又加上蘇小陌身受重傷,自然閃避不急。於是蘇小陌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劍朝着自己刺來。
不是吧?又來這一招?完了,這下鐵定沒人救得了自己了!‘噗呲’蘇小陌一個閃身,那一劍直直的刺進了蘇小陌的右肩。
“陌兒!”南宮寒驚吼一聲,想過去救她,卻是被天鷹教主纏住。南宮琪見一劍未刺中蘇小陌的心房,便抽出劍準備再刺一劍。他一定要殺了這個賤人,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做墊背!
蘇小陌剛纔的那一閃,已是用盡了力氣,又被刺了一劍,毫無反抗的能力,悲催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南宮琪狠狠的又刺出一劍,‘噗呲’劍沒入身體的聲音。蘇小陌張大嘴巴,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南宮憶。他?怎麼會?
南宮琪也是顫抖着鬆開了手,被衝過的來南宮寒一劍斃命。南宮寒扶起地上的蘇小陌。“陌兒”滿目的心疼,扶着蘇小陌靠近南宮憶。
“南宮憶,你怎麼樣?”蘇小陌脣角掛着血跡看着南宮憶。
“我怕是不行了。”南宮憶說着,脣角漾起一抹笑。
“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你還有永樂還有孩子要照顧!”蘇小陌不顧疼痛的吼出聲,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會有人爲她而死?紫月是,南宮憶是!爲什麼!蘇小陌的心裡說不出的懊悔。
“別難過,這對我來說是種解脫。”南宮憶說着,擡起手,抹去蘇小陌的臉上的淚。轉頭對着南宮寒說道:“五皇兄,對……對不起!你能不能……留我母后一命!我知道她不對,對不起……你和景妃……娘娘。看在我救了小陌陌……一命的份上,你就……饒她一命吧。”說眼裡閃耀着一抹期待。
“我答應你。”南宮寒清冷的回道,也算是幫陌兒還他一個人情。
“謝謝你,五皇兄!”南宮憶吃力的轉過頭看着蘇小陌;“小陌陌,如果從第一次我見到你開始,就說……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南宮憶說着,眼裡煥發出神採,好似看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不會!”蘇小陌果斷的開口說道。
“呵呵……咳咳,你對我還是那麼無情……”南宮憶說着,卻是笑着的。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愛你!”蘇小陌說着握住了南宮憶的手。眼淚仍是往外冒,即使她努力的剋制自己,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別哭,傻丫頭,能死在……你懷裡,我已經……知足……了”南宮憶說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那緩緩閉上的眼睛裡,是一抹釋然。
“主子,襄王已經帶兵包圍了皇宮,並俘虜了天鷹教的人,可是……天鷹教主,趁機逃了。”馳過來稟報道。
“無妨,他一個人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了,收拾一下殘局,”清冷的聲音開口說道。眼睛卻是一直盯着蘇小陌。
“是,主子!”馳聞聲而去。
南宮憶的死是對蘇小陌的一個打擊。蘇小陌像失了魂一般不知道怎麼回到的瑞王府。
“主子,我來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菲煙開口說道。這次菲煙等人也跟着一起來了。皇后便是菲煙假扮的。
蘇小陌不吭聲任由菲煙擺弄,甚至都不知道疼。表情始終呆愣愣的。
“都弄好了?”清冷的聲音自南宮寒的脣畔溢出。
“好了。”菲煙回道。
“下去吧。”南宮寒看着蘇小陌那失神的模樣,對着菲煙開口說道。
待菲煙走後,南宮寒就坐到蘇小陌的身邊,看着她呆愣愣的表情,“疼嗎?”輕聲問道。
“疼!”蘇小陌說着轉過頭看着南宮寒,眼裡蓄滿了淚水,指着自己的心口,“這疼!”說着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了下來。
南宮寒輕擁蘇小陌入懷,清涼如水的聲音:“這不是你的錯,憶當是開心的。那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你該清楚。”
良久,似是想通了,蘇小陌擡頭愕然的看着南宮寒,“你竟然還會安慰別人?”
這話說完,便見南宮寒臉色一怔,雖是面無表情,但耳根卻泛着可疑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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