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聽到這裡,胡靈兒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真沒想到這魔醫和聖醫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讓人無法不動容的感情糾葛。
原本該是一對佳偶天成,卻因爲女人的妒忌心而最終造成了這一場悲劇。
該怪誰?
怪簡任言嗎?
不,他只是心地善良,而且他最開始也是真心地愛着單霖的。
那麼怪單霖嗎?
雖然這場悲劇的開端是她,可是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着自己心中之人,不願別人奪走心愛之人的女人。
她會走上極端,是她強勢而偏執的性格所致。
雖然她毒害無辜,甚至是殺了師傅,盜取毒譜,可是她愛着簡任言的心,卻始終都微變。
因爲若是沒了那麼深刻的愛,就不會有如此深沉的恨了。
細細一想,現在桑容的所作所爲,雖然還沒到傷天害理的地步,可以後難保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只不過……
胡靈兒看了看簡兮楠,疑惑地道:“既然你跟桑容之前都沒見過面,而且很顯然桑容也是在那天晚上才知道你的身份的,那爲何你會認識她呢?”
“因爲我調查過她。”簡兮楠斂去了臉上的思念之情,淡淡一笑:“在天殷國的時候,有人想害小狸兒,他所用的藥就是從魔醫這裡求來的。”
“什麼,有人要害黎兒?”胡靈兒震驚不已,所以知道後來的白黎肯定是沒事的,但她還是爲之擔心。
“你放心,她沒中毒。”簡兮楠知道她擔心什麼,連忙安慰道:“具體的事情以後你再問黎兒。我當時知道這藥是從魔醫處得來之後,就着手調查起來,後來終於知道,這個魔醫竟然就是左相家的二小姐,桑容。不過這個身份無人知曉。因爲即便是有人來求藥,她也不已真面目見人。而陵都的人只知道,這位左相家的小姐在外學醫多年,是一個有着高強醫術的醫者。”
“呵呵,若真是醫術高強的醫者,會把夏亦涵身上的毒搞得亂七八糟的嗎?”胡靈兒冷冷一笑,眸光中寒意微閃。
一聽到白黎差點因爲桑容的藥而受到傷害,她心中對桑容的厭惡就更多了幾分。
簡兮楠自然是知道她心中的所想的,只是複雜地望了她一眼,而後道:“靈,這個桑容用毒的本事不容小覷,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
誰知胡靈兒聽得他的話後,無謂地笑道:“沒事啦,這不有你這個聖醫在嗎?有什麼好怕的。”
魔醫和聖醫鬥了一輩子,都沒贏過他,那麼現任聖醫和魔醫的結局,肯定也是一樣的。
或許胡靈兒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可是簡兮楠一聽,卻是神情微微怔了怔,他可以認爲,他在胡靈兒的心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嗎?
即便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她卻也是信任着自己,依賴着自己的。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好似還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得更加的自然。
笑了笑,簡兮楠緩聲道:“嗯,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一句淡淡的保證之語,卻是一道重重的承諾。
胡靈兒微怔,隨即嘴角的笑容洋溢開來,“那就……大恩不言謝了。”
胡靈兒知道,“謝謝”兩個字,早就不夠表達自己對於簡兮楠的謝意,所以她乾脆不說。
“好說,那我先去休息了,明日繼續研製解藥。”簡兮楠柔柔一笑,比之春天裡的太陽還要溫暖。
簡兮楠起身,只是在轉身前又正色道:“在解藥研製出來前,我可能都不怎麼會出來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若是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你就吹響這支笛子,我聽到了自然會出來的。”
說着,簡兮楠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碧綠色的翠玉笛,將它遞給了胡靈兒。
“這是你武器,你就這麼給我了?”胡靈兒大驚。
玉笛聖醫,見笛子就如見本人。
簡兮楠挑了挑眉,邪邪笑道:“誰說我給你了,暫時借你而已。”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胡靈兒自然也不能再推脫,伸手接了過來,重重地點頭道:“好,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的,也會牢牢地記着它的用處。”
“嗯,我走了,你休息吧。”簡兮楠走了出去,胡靈兒看着那翩然離去的白色背影,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意。
她胡靈兒何德何能,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男子,他對自己那麼無私的付出,而她卻不知怎麼去報答。
若是她先遇上的那個人是他,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時至如今,她還想這些做什麼?
低頭看了看手中玉笛,通體的碧綠色,握在手中有種一種透心的清涼。
憑着她對那些古董玉器的研究,胡靈兒卻不知道這玉是什麼玉,只知道光拿着它,就有讓人有一種渾身舒適的清爽之感。
真的是太神奇了。
握着玉笛,胡靈兒到了牀上躺下,然後緩緩地,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嘴角勾着一抹滿足而又安心的笑。
而另外一邊,夏亦涵從一間飯館裡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心底最後一絲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經過跟那個獵人的驗證,他已經確定獵人救下的人正是胡靈兒,所以說,她是的的確確的……死了。
桑容跟在夏亦涵的身後,看着他的背影,一抹得逞的笑在她的嘴角漾開。
現在,他總算是徹底死心了吧。
她不管胡靈兒到底是生是死,只要夏亦涵現在認爲她死了,那麼她就有辦法進駐到夏亦涵的心裡去。
她不怕活着的胡靈兒會找來,她更不怕那唐靈會來告訴夏亦涵真相,因爲她派出去的人,明日就能到達山寨。
到時候,唐靈自然會乖乖地將胡靈兒的下落告訴她,然後……不管是她唐靈還是那胡靈兒,都將會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師兄……”桑容走前幾步,終究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夏亦涵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腳步未停,頭也不回,依舊默默地朝前走去。
此刻的夏亦涵,完全是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
桑容咬了咬下脣,而後緊走幾步,一把抓住了夏亦涵的手。
腳步微微一頓,夏亦涵這纔好似反應過來,茫茫然地看向桑容,卻是依舊沒有說話。
“師兄!”桑容使勁地搖着夏亦涵的身子,試圖讓他清醒過來:“師兄,人都已經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夏亦涵的眼終於看向了桑容,然後嘴脣動了動,出口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現在誰都不想看到。”
抓着夏亦涵的手微微一顫,桑容掩去眼底的那眸心傷,決然道:“不,我不會離開你的。師兄,我知道你現在需要有人在你的身邊,所以我……”
可是桑容的話還未說完,夏亦涵竟然一把推開了她的手,吼道:“我叫你走,你沒聽到嗎?滾,給我滾!”
桑容被他推的一個踉蹌,滿目的不可置信:“師兄,你……”
夏亦涵滿目赤紅,盯着震驚不已的桑容看了許久,忽然,面色一變,右手捂住了胸口,“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師兄,你怎麼了?”桑容大驚,想要去扶他。
可是夏亦涵卻伸手一檔,而後身子一轉騰空而起,幾個竄躍之後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師兄!”淒厲的聲音在夜幕中迴盪開來,呼喚的人兒卻早已離去。
難道即便是沒了胡靈兒,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嗎?
夏亦涵一路狂奔,卻不毫無目的地,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涵王府,而且此刻正站在胡靈兒的房門前。
那是他們的新房,他來過幾次,卻一夜都未曾留宿過。
可是現在,在失去神志的情況下,他爲何會莫名地來到這裡?
嘴角帶着鮮血,胸口依舊在鑽心地疼。
夏亦涵眯着眸子,緊緊地盯着胡靈兒的房門,然後腳步一動,上前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靜謐,淡淡的薰香繚繞在其中,使得夏亦涵原本悲痛煩亂的心竟然平靜了些許。
他撫了撫胸口,這裡,好像沒這麼痛了。
到底是這屋內薰香的關係,還是因爲他對沐婉如的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使然呢?
夏亦涵滿懷着疑惑,一步一步朝着胡靈兒的牀邊走去。
近了,輕揚的紗帳下,一道身影側躺在那裡。
又近一步了,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悠悠緩緩,她睡得很香。
更近了,夏亦涵已經站在了紗帳前,稍稍一陣猶豫,而後慢慢地伸手撩開了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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