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近兩日有些魂不守舍地,因爲自從中秋夜表白之後,魏子淵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瑾瑜讓人往王府送點糕點打聽一下,他也基本都是在宮裡。
皇上不敢重用王爺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所以瑾瑜猜到魏子淵在宮裡肯定不可能是因爲公事,再一細思,不由得想起文晴公主說的話,暗自揪心。
“嘖嘖嘖,瞧你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樣子!”秋菊無語地看了一眼櫃檯裡的瑾瑜,搖了搖頭。
瑾瑜擡起頭,輕瞟一眼秋菊,便又低頭下去,“你今日怎麼這麼早?”
“醒得早便早點過來了。”秋菊說着將身子往櫃檯上靠了靠,“看你一臉思春的樣子,是在想你家王爺吧?”
瑾瑜擡起眼眸,白了一眼秋菊,“什麼我家我家的,無名無分的!”
“喲,原來是因爲王爺沒給名分不高興呢!”秋菊立馬接話笑了,“既然我今天起得早,不如我替你去趟王府,告訴王爺你想要他給你名分了!”
“不許去!”瑾瑜立馬伸出手拽住秋菊的衣袖,就好似她真的要去了一樣,見秋菊一臉壞笑,才反應過來被耍了,抿抿嘴脣,將手收回,“你去吧,去了也見不到王爺的人!”
秋菊繼續笑笑,將手撐到櫃檯上,收了臉上的壞笑,一臉正經地說:“既然想見王爺便去看唄。”
瑾瑜瞥了她一眼,又失落地低下頭去,“去了也不一定能見着,他這幾日總是往宮裡去。”
“你不去怎知能不能見到。”秋菊說着直起身子,雙手抱懷,細細地打量了一眼瑾瑜,輕輕勾起嘴角,“換身衣服,再稍加裝扮,然後你就安心的去見你家王爺吧!”
“還要梳妝打扮?”瑾瑜疑惑地看向秋菊,自認爲王爺喜歡自己肯定不是因爲容貌,有必要精心打扮麼?
“當然!”秋菊已經等不及了,直接進來將櫃檯裡的瑾瑜給拽了出去,“女爲悅己者容,就算王爺不看重,你也應該在他面前展現出最美的一面啊。”
瑾瑜聽着秋菊的話,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後院走去,經她搗鼓搗鼓,再起身時,瑾瑜已經有了一副精緻的妝容。
“好了,就這樣去吧,王爺見了你肯定會很高興的。”秋菊說着將瑾瑜往外推了推,瑾府門口,已經備好了馬車。
瑾瑜遲疑了一下,慢慢地上了車,馬車走動,瑾瑜也越發的淡然起來。
去見見就去見見吧,以前不也總是往王府跑麼?
馬車終於又停了下來,車伕下車,爲瑾瑜打起車簾,瑾瑜遲疑了一下,輕輕地下了馬車。
王府門口的侍衛見了瑾瑜,連忙請安,將她迎進去。
“王爺在府裡麼?”瑾瑜輕聲問,若是魏子淵不在,自己便就此回去算了。
“在,王爺下了早朝便沒有出去過了。”侍衛答着,對待瑾瑜十分的殷勤“這會子應該正和老總管在議事呢!”
“哦。”瑾瑜點點頭,沒有再繼續發問,而是往四周看了看,今日的王府,看着比平日裡要熱鬧一些,到處都是身影,這纔剛過中秋不久,宮女們竟又在打掃了。
“王府近日有喜事麼?”瑾瑜又問,許多宮人都在搬進搬出的,看起來更像是在裝飾園子而不是打掃。
“不知道,這都是老總管下令讓人修整的。”侍衛如實說着,“昨日皇上還讓人賞賜了不少東西,所以今日開始這園子裡各處都在修繕。”
瑾瑜聽着,微微皺了眉頭,這中秋節已過,皇上怎麼突然給王爺行賞?
再細細看宮女們手裡端的東西,樣樣都是成雙成對的,瑾瑜雖不懂,但也忍不住往賜婚上猜去。
皇上若是真有賜婚,必然不是自己,一來皇上和太后不會輕易同意,二來,如果真是賜婚,自己也該收到聖旨纔是。
如此,就只能是旁人了。
畫語!
瑾瑜一驚,停下腳步來。
“您怎麼不走了?”侍衛也趕緊停下腳步問。
“沒事!”瑾瑜尷尬地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去,心中卻是越發的肯定了。
這幾日王爺日日往宮裡去,肯定是因爲賜婚的事情,中秋宴上畫語敬酒的事情瑾瑜也從文晴公主那裡聽了來,畫語敢在中秋宴上公然這樣,應該也是得到太后許可的,恐怕,太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畫語嫁給王爺了。
心裡這樣想着,瑾瑜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去了許多,腳步也放慢了,走了許久,纔到書苑,還是侍衛提醒,瑾瑜纔回過神來。
瑾瑜進書苑是不需要通傳的,但是此時她卻有些不敢貿然闖入,害怕進去後聽到魏子淵和老總管正在說婚事,不免尷尬。
倒是屋子裡的魏子淵先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側頭透過窗戶看到瑾瑜,輕輕一笑,將手裡的冊子一合,交給老總管。
“本王暫時只想到了這麼多,便讓人先去準備着!”
老總管接了冊子,躬身應着,轉身出了書苑,走過瑾瑜身旁的時候還不忘躬身行禮。
瑾瑜連忙屈膝一施,再擡頭時,魏子淵已經站在書苑門口了。
瑾瑜擡頭看過去,又激動又失落,怔怔地看着魏子淵。
魏子淵輕輕一笑,走下臺階,到了瑾瑜面前,輕輕擡手在她的額間敲了一下,“怎麼見了本王還發怔?”
瑾瑜抿嘴,微微縮了縮脖子,輕聲說:“許久沒見王爺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魏子淵淡笑着搖了搖頭,也不顧及周圍還有不少侍衛和宮女,徑直抓了瑾瑜的手,拉着她往園子裡走去,“本王昨日讓人尋了一些稀有的菊花回來,帶你去瞧瞧。”
“好。”瑾瑜輕輕答着,任由魏子淵握着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地看他一下。
不管怎樣,知道他心裡有自己就好。
“你今日的妝很好看。”魏子淵突然說。
瑾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淡笑着低了頭,然後羞紅着臉說:“是秋菊幫我畫的,她說女爲……”
瑾瑜口快,一下子便直接將秋菊的原話說了出來,等到回過神想要停住的時候已經是停不住了,畢竟,這句俗語,魏子淵也是聽過的。
魏子淵停了腳步,回頭盯着瑾瑜,溫聲逼問:“女爲什麼?”感謝隱雪、流浪的沙子各打賞8書豆
前幾天和幾位作家朋友聊天,大家都好羨慕我有讀者留言,聽着很是自豪呢,謝謝大家的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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