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古青煙冷冷的叫着百合：“給我掌她嘴。”
“是。”百合來到李嬤嬤面前，不給李嬤嬤開口的機會，一巴掌狠狠地 摔在李嬤嬤的臉上。
百合早就看不慣這個李嬤嬤了。
應該說，整個古家，除了大房的人，其他的人，從主人到丫鬟婆子侍衛這些，都看不慣李嬤嬤。
明明是一個下人，擺的譜卻比主子還要足。
‘啪’的一聲……
清脆響亮。
李嬤嬤被百合一巴掌扇的踉蹌後退了一步，嘴裡嚐到了血腥味。
她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瞪着百合。
百合又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在李嬤嬤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一巴掌接一巴掌，‘啪啪啪’的聲音不停……
“住手。”文慧終於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生氣的看着古青煙：“青煙，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打你李嬤嬤？”
古青煙沒叫百合停，百合就繼續抽打着李嬤嬤。
百合從小習武，力氣大，扇一巴掌李嬤嬤就吐一口血，扇一巴掌吐一口血……
“大伯母，您不是一向自譽爲最是動禮儀懂規矩的嗎？怎麼？你的下人規矩可不怎麼樣，她是古家的下人，我是古家的千金，我千金之軀，她一個卑賤之人，居然敢質問我？誰給她的膽子？這就是大伯母常常掛在嘴邊的文家的規矩？”古青煙咄咄逼問着文慧。
文慧的臉色一陣慘白。
尊卑有別。
李嬤嬤確實是不應該質問古青煙。
“既然大伯母教不好下人，那侄女就只有代替大伯母管教了，這種老貨，不好好管教，走出去，可要丟了我們古家的臉。”古青煙嘲諷的說。
文慧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看着被扇的不停吐血的李嬤嬤，很着急：“青煙，李嬤嬤知道錯了……大伯母以後會好好管教李嬤嬤的，你讓百合住手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文慧是真的很心疼。
李嬤嬤從小就教導她規矩，她從來沒有把李嬤嬤當成一個下人，她一直把李嬤嬤當成自己的親人長輩。
古青煙笑了笑，只是，笑容並沒有到達眼底：“大伯母，我想，你以後還是多花點時間在大姐姐身上吧。不然，大姐姐以後嫁出去，說不定就能把我們古家給禍害了，如果，大伯母不把大姐姐教好，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大姐姐出嫁。”
古青水現在這種性格，確實是給古家招禍。
她以後嫁的人越有權勢，給古家招的禍就越大。
“你……”文慧生氣的瞪着古青煙：“青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大姐姐做了什麼會給古家招禍？你大姐姐的親事，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大伯母不知道吧，那就讓我來告訴大伯母……大姐姐爲了嫁給寧公子，在給寧公子喝的雞湯裡下了催情藥。”古青煙說。
“不……這不可能……”文慧震驚不敢相信的看着古青煙。
她不相信。
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青水那樣懂規矩的一個女孩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不可能？大伯母如果不相信，等大姐姐醒了可以問問大姐姐。”古青煙冷笑着說。
在父母眼裡，自己的孩子就算有時候調皮任性，但本質上還是好的。
想必，文慧也這麼認爲吧。
文慧的臉徹底的失去血色。
古青煙既然敢說這樣的話，那就代表是真的，如果是假的，等青水一醒，她的謊言就會被拆穿。
她沒必要說謊。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大伯母，剛纔，大姐姐用滾燙的雞湯把寧公子身邊的大丫鬟的臉給燙了。現在，那大丫鬟的臉毀容了。寧公子的那個大丫鬟，可是寧公子的太祖母賞賜給寧公子的……大姐姐把那丫鬟的臉毀了！這不是在打寧王府的臉嗎？大伯母，你說說，我們應該怎樣去給寧公子和寧王府道歉呢？寧王府和寧公子要怎麼纔會原諒大姐姐呢？”古青煙問着文慧。
“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文慧踉蹌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上，看着地上還昏迷不醒的古青水，滿臉的不敢相信。她的女兒，只是被退婚性格變了一些……
但在她的心中，女兒依然是那個名動京城的大才女，溫柔，漂亮，善良……
她精心教導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難不成還說謊不成？大伯母不相信可以去問寧公子那毀容的大丫鬟，到底是誰把她的臉給毀了，也可以去問問胡大夫，那大丫鬟的臉，是不是毀了。”古青煙看着幾乎要崩潰的文慧，心裡一點店鋪不同情她。
文慧這個人本身就是失敗的。
古青水變成這樣，文慧有很大一部分責任，一個孩子性格的形成，跟自己周圍的環境脫不開。
文慧只教古青水琴棋書畫，認爲有了這些才藝傍身，古青水就能嫁一個好夫君，夫妻琴瑟和鳴。可她卻沒有教古青水怎樣做人，怎樣做一個善良又正直而努力的人。
應該說，不是文慧不教古青水怎麼做人，而是文慧自己都不會做人。
她認爲，一個女人，只要精通琴棋書畫就是一個優秀的人。
而一個真正優秀的女人是善良正直堅強樂觀不服輸不言敗。
這些優點，古青水身上完全沒有。
“本來……我想劃花了大姐姐的臉，去給寧公子賠禮道歉，可我又一想，就算我把大姐姐殺了，那個大丫鬟的臉也恢復不了。我們……還是把大姐姐交給寧公子處置吧。”古青煙看着文慧說。
把青水交給寧公子處置？
文慧回過神，驚訝的看着古青煙。
“大伯母不是一向認爲自己是聰明人，而我們古家其他的人都是什麼都不懂只會舞刀弄槍的莽夫嗎？那我們這些莽夫現在想不出任何辦法，大伯母，你這個聰明人就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平息寧公子和寧王府的怒氣吧。”
古青煙冷冷的看了一眼文慧呆呆的模樣，看着百合說：“百合，別打了。再打，得把手都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