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南方遭了災,肯定會有很多百姓流離失所,這是……古家買人的好時機。
古青煙讓人去了南方,這次叫的是古家自己的人去,南方遭災,人很好買,不需要人牙子了。
在成親之前,古青煙把家裡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
“三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老夫人身邊的葒草來了。
古青煙點頭:“我知道了。”
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爲了什麼事。
古青煙帶着百合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文慧在老夫人的屋裡,兩個人的臉色很難看,看見古青煙進來,臉色更難看了。
“祖母,大伯母。”古青煙福了福身行了禮。
高盼柳看着古青煙,這個孫女真的厲害,可是……爲什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你帶了多少嫁妝?”高盼柳冷着聲音問。
古青煙挑眉。
原來是爲了嫁妝的事情。
她的嫁妝沒有隱瞞,她們早晚都會知道的。
“蒼安嶺的地契,和平州城的迎客樓。已經,其他迎客樓的收入的一半。”古青煙神色平靜的說。
“胡鬧!!”古青煙的話一說完,高盼柳就發怒了,生氣的瞪着古青煙:“你一個姑娘出嫁就帶走古家大部分的家產,你是要讓我們古家去死嗎?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古家?”
古青煙早就預料到高盼柳會生氣,並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裡。
“祖母,我既然帶走這些嫁妝,就有我必須帶走的理由,我讓古家去死?如果不是我找來前,古家在半路上就餓死了,根本就走不到北地。祖母不會忘記在返鄉的路上,古家山窮水盡到只有吃野菜湯的時候吧?”古青煙冷冷的說。
高盼柳和文慧都愣了一下。
仔細的回想,在一年多前返鄉的路上,確實是有段時間每天都吃野菜和野菜湯,那端時間的日子非常難過,古家山窮水盡,她們還以爲他們會死在路上。
可突然之間,就有錢了,能進城住客棧,好好的吃頓飯了。
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聽古青煙這麼說起,難道,是古青煙找來的錢?
可是……古青煙一個姑娘家,到哪裡去弄的錢?
“古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古家現在,肯定早就餓死人了。”古青煙冷冷的說。
是她盜了三次墓,才讓古家有了本錢,買下了蒼安嶺,開了醫館迎客樓,高盼柳和文慧她們現在才能繼續過養尊處優的富太太的瀟灑日子。
看來,是日子太瀟灑了,不用爲吃穿發愁了,所以她們就閒的發慌了,就有事沒事的找她的麻煩。
“你?”高盼柳鄙夷的看着古青煙:“你有什麼用?你一個姑娘家,如果不是你祖父給你本錢,你能做什麼?”
“本錢是我的,不是爺爺的……正是因爲本錢是我的,所以,古家的東西我想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所以,祖父纔沒有任何話說。”古青煙冷冷的看着高盼柳和文慧:“信不信,我能讓你們過上現在這樣養尊處優的富貴日子,我也同樣能讓你們過回之前那種餓肚子的日子。”
古青煙眼中的冷意震懾住了高盼柳和文慧。
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和幾次的爭鋒相對,他們都沒有從古青煙身上得到任何好處,其實……她們的心裡是有點怕古青煙的,所以平時就相安無事,就算古青煙做了什麼她們不滿意的事情,她們也不敢去找古青煙的麻煩。
可是,她們覺得古青煙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古青煙出嫁居然要帶走古家大部分的財產。
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古家還有這麼多人呢,還有這麼多男丁呢,她帶着大部分財產,古家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果然是姑娘外向。
現在出嫁,就把家裡的財產帶走這麼多,帶到夫家去。
吃裡扒外。
“如果祖母是爲了這件事情,孫女就勸祖母不要再浪費口水了,古家的東西我想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忘了說,古家所有的產業都是記在我的名下,惹毛了我,我全部帶走,甚至,這座宅子,地契都是我的名字,小心……我讓你們無家可歸。”
高盼柳和文慧一怔,看着古青煙,真是又懼又氣。
她居然……這麼狠心。
“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你嫁到寧王府,你的身份不夠,不需要我們古家給你撐腰嗎?”高盼柳生氣的說。
女子出嫁到夫家,是需要孃家撐腰的,孃家越強,夫家的人越是不敢欺負女子。
“古傢什麼時候給我撐過腰?我什麼時候需要別人撐腰?”古青煙不屑的看着高盼柳。
她作爲二十一世紀的時代新女性,一直都知道,靠誰都靠不住,有時候親生父母都靠不住,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剛好她足夠強大,她可以靠自己。
高盼柳和文慧瞪着古青煙,真是的……她們拿古青煙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管什麼方法都威脅不了古青煙,就算是女子最在乎的名聲她都不在乎。
完全是軟硬不吃。
這種人她們是真的沒辦法了。
古青煙看着高盼柳,冷冷的問:“如果祖母沒什麼事,孫女想下去了。”
“你這麼不孝,難道就不怕傳出去寧王府悔婚?”高盼柳咬着牙說,被古青煙帶走那麼多錢,心裡怎麼想都不甘心。
“我與寧時是皇上賜婚,是寧王府說悔就能悔的嗎?再說了,祖母……你以爲寧王府會想悔婚嗎?我帶着這麼多嫁妝去寧王府,寧王府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悔婚?寧王府怎麼可能跟銀子過不去?”古青煙笑着說。
“……”
高盼柳和文慧差點兒氣暈過去。
瞪着古青煙,說不定要古青煙帶這麼多嫁妝,就是寧王府那邊指使古青煙這麼做的。
寧王府真是不要臉,堂堂一個王府,居然還惦記着古家這點兒財產。
文慧看着有恃無恐的古青煙,她心裡明白,是無法阻止古青煙了,古青煙帶走大批嫁妝已經是不容更改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