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軒茗閣,東陵軒胤遠遠望去,
便看見莫媛媛一頭青絲如瀑披肩地散開,秋風吹拂,飄逸靈動,帶着淡淡髮香。
柔和圓潤的側臉此時正對着圓月沉思,眸光專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陵軒胤蹙眉,這婆娘站在在那裡發呆做甚?
許是府內突然發生命案的關係,讓他的神經有些緊崩心疑。
伸手將自己的外袍解開脫下,靠前後套在她身上。
莫媛媛條件反射地轉眸一望,以爲是半夏,卻不料是東陵軒胤,頓時有些怔愣。
見她一臉呆樣,東陵軒胤心頭一陣鬱抑,怒斥道:“深秋露重風寒的,
你站在這裡也不知道讓下人備個披風,半夏呢?怎麼沒在這裡服侍你?”
聞言,莫媛媛蹙眉,抿抿脣,道:“我淨完身子,
把發沾溼了,所以出來吹吹,我讓半夏下去用膳了。”
眸子一轉,側眼看向東陵軒胤,問道:“王爺,
宇文御醫和仵作查得怎麼樣了?柳嬈兒真的是暴病嗎?”
如果不是這死鬼吩咐了於管家不准她踏進棲辰苑,
她早就過去了,也不用站在這裡乾等着。
東陵軒胤聞言先是一怔,然後態度冷硬不滿地冷道:“你管那麼多作甚?
只管養你的胎就好,其它的事少理。”
這婆娘難道一直悶悶沉思的是在想這種事,
嘁,想這種事對胎兒又不好,她想這麼多做甚?還不如給他安心養胎。
柔和的月光下,東陵軒胤冷硬的線條稍顯柔和,
明明目光在看向她時淡不上溫柔,可一雙寒星蟄眸看向她時怎麼也稱不上嫌惡。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這婆娘不怎麼上心,
可就是會不經意的把她和她腹中的胎兒往心裡掂記着。
聽不到想要的答案,莫媛媛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冷嘁地別過一邊臉,問等於白問,
眸光遊移間,發現他們身後還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