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媛媛將他抱緊,蹙眉想着好一些的解釋,道:“恩,孃親想,
當時爹爹一定是因爲太高興了,纔會忘了應宵兒的,等過些日子,宵兒就能看到爹爹了。”
聽到孃親的話,宵兒小挺鼻抽抽泣泣,肉呼呼的小手揉着星眸,
聞言擡頭,奶聲奶氣地反問道:“那,那過些日子是多少天啊?
是跟孃親,每次去雪山那樣要,要十五天才來回來嗎?”
“恩,比孃親可能還要更久一些,宵兒,你是不是想爹爹了?”
莫媛媛親他額頭一下,額頭抵着笑問,心頭泛着濃苦。
小傢伙幾乎沒有彆扭和猶豫,點頭稚聲道:“孃親,宵兒想爹爹了,
宵兒想駕高高了,其實,其實宵兒也不是很討厭他。”
莫媛媛聽到最後,不禁笑出聲,被他努力認真的表情逗樂。
給他穿好小褒衣後拭着他的溼發,一臉慈溺地道:“宵兒,孃親給你哼小曲兒,
你要是想爹爹,明天孃親教你習字,然後給爹爹書信,嗯?”
宵兒乖乖窩進孃親懷裡,溫馴地點點頭。
聽着耳邊孃親的小曲兒,想着爹爹第一次喂自己時的情形,
想着他難聽的小曲兒,想着他給自己駕高高時的笑臉,
想着自己趕他走時生氣的樣子。
想着想着,宵兒星眸再次涌淚,咬着小脣在孃親懷裡哽咽的抽泣出聲。
莫媛媛沒有阻止他,拍着他的小後背用已經變調哽咽的音調哼着小曲,
黛眸泛紅,隱忍的情緒似在此時不禁爆發出來,
淚水順龐滑落,滲進宵兒的衣襟轉逝漸消。
燭火殘燃,一室昏黃,夜風從窗櫺撫進屋,透着濃濃的孤廖。
她朱脣淺揚,帶着一抹不可置信又難以掩飾的思念,
回想着那個曾經不被自己掛在心上,到如今變得刻骨銘心的男子。
想着兩人在迎親夜鳳鸞轎下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想着洞房花燭夜他被自己懲罰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