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巧合,如同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錢袋,說不出的五味雜陳,說不出的百感交集。
怔怔看向昏迷夢囈的墨影,杏眸瀲灩浮霧,
看着他難受的模樣,她只覺得心如針扎一樣,痛得讓她難以復加。
稍稍遲疑,她就着自己此時坐的位置,整個人一點點傾下去,
壓在他胸腔上,聽着他急促的心跳聲,
杏眸的淚滴濺在他的衣襟滲入轉眼漸逝。
手中的錢袋攥錦,她低咽出聲。
她理不清自己是什麼情緒,只是覺得心疼。
一直以來,她當他是兄長,沒有想過逾越。
然而此時,當她聽到他說喜歡自己時,竟會覺得悸動,
如平靜的湖面被投擲了一顆沙石,暈染開圈圈波紋。
現在,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真的不想墨大哥因爲情蠱而遺憾死去。
這種混亂的想法將她擊震,使她的哭腔愈來愈濃重。
墨影被耳邊低低的哭聲擾醒,猶聞在鼻間的馨香更讓他體內的燥熱翻騰得利害。
他蹙眉撐開眼皮,眼前霧氣氤氳中,他低眸一看,只見燭火下,
一張清秀的臉杏眸滑淚,那脆弱的模樣如一把刀劃過他的心,痛得他忘了呼吸。
“半夏?你怎麼哭了?”墨影艱難地撐起身,指腹撫過去她臉上的淚漬,溫柔地問道,粗嘎低沉的字眼裡滿溢心疼。
半夏低泣不止,看着醒來的墨影,心緊悶得利害。
下一刻,她再也無法隱忍,埋進他的懷裡抱着他的腰大哭起來。
此時,她恨死了自己不能開口說話,恨死了自己的軟弱無能。
她好像在哪都是一個累贅,對小姐是,對墨大哥也是。
三年前,曾一次,墨大哥有一次奮不顧身地救自己,
若非他,恐怕自己早已死在刺客的箭下。
他可以爲了救自己奮不顧身,那她爲何就不能犧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