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記得大哥哥了?”
東陵烈琰佯怒笑並問,醇厚低沉的聲音如一縷溫泉注心,讓人聽着只覺心腔一暖。
圓圓先是一愣,呆呆地眨巴幾下後,猛然起身將他的腰身抱住,
秀致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猛點頭回道:“記得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圓圓還以爲你走了呢?
昨晚圓圓醒來的時候就看不到你,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琉璃般的眸子霧氣浮起,一臉委屈和無助。
她的話聽在東陵烈琰的耳畔,使他的心針扎一疼,潭眸不禁盈滿自責。
伸手撫着她散披在背的青絲,他嘆息道:“傻丫頭,大哥哥沒有不要你,你生病了,
一直高燒不退,雲瀲山天寒地洞,你身子又穿得單薄,大哥只是給你獰豬找件皮裘而已,
你看這熊裘,你縫一縫就能當衣衫穿了,穿上身上也暖和,這樣就不會生病了。”
東陵烈琰指腹梳理着她青絲的尾梢,一臉心疼,
真不知道,自己沒有出現時,她到底是怎麼熬過那三年的?
聞言,圓圓先是一愣,這才意識到身下竟披着一件毛絨絨的裘衣。
原本冰冷的腳底此時只覺得暖和。
她擡頭看着掛着一臉溫和笑意的東陵烈琰,對上他盈滿溫柔的潭眸,
秀致的雙頰微微發燙,然後吱唔解釋道:“對不起,我以爲你想起了自己是誰,
所以和大鷹離開雲瀲山了。”
她抽出環住他腰身的手,屈膝用雙手環住,一臉自責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