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是真的對你好,你爲何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擦眼淚?”葉潞城哈哈的笑着,非要揭人傷疤一樣的擡手去將葉妙城眼角尚未能及時擦去的淚滴給抹了下來,還故意將沾染了淚水的手指送到了葉妙城的眼前,讓她無法忽視自己的眼淚。
“真的只是被風迷了眼睛。”葉妙城躲閃着,她素來不敢和嫡出的幾位姐姐起任何的衝突,以前的葉傾城對她大呼小叫的時候她也是一隻都隱忍着。
“什麼風啊。”葉潞城不依不饒的,“我與嫵城一直在,怎麼就不見迷了我們兩個的眼睛呢,單單就是顯得你的眼睛大是不是?”
“不是。”葉妙城被葉潞城步步緊逼,不住的朝後退,她的丫鬟綠翹一看這種情況,自己家小姐是斷然不敢對兩位嫡小姐如何的,於是就想着去找葉傾城來。她愁大家的注意力都是葉妙城的身上,於是悄悄的一溜煙貼着牆根朝蘅蕪小築跑了過去。
葉傾城一聽,丟下了手裡的東西,拎起裙子就朝外面跑,素和和素清立即也都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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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城跑去花園的時候,葉妙城已經被葉潞城逼退到了院子的水邊上,白着一張臉。葉潞城不知道發了什麼風,居然揪住了她的頭髮,葉妙城頭上的髮簪也掉落在地上,青絲散亂,而葉嫵城則是站在一邊看着,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住手!”葉傾城一看,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平時這兩個人陰陽怪氣的針對她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敢在家裡對葉妙城下手,葉妙城這個呆子,被欺負成這樣居然不知道還手!要換成是她的話,早打了人家一個滿臉桃花開了。她教給她的防身術呢?爲何不用出來?
葉潞城和葉嫵城聽到了葉傾城的聲音,都是一驚,雙雙回過頭來,葉傾城跑的極快,轉眼就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面前,葉潞城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手指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她不由自主的撒開了手,定睛一看,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葉傾城給抓住,她抓的十分巧妙,現在她的手已經被掰的朝外翻着,和變形了一樣。
“痛!”葉潞城的五官也隨着自己的手指一變形,驚呼了一聲,“郡主你做什麼?”
“你們又在做什麼?”葉傾城這個氣啊,也懶得擺出什麼好臉色了,厲聲呵斥道,“欺負人嗎?”她冷笑了一下,“好啊。有什麼衝我來就好了,妙城姐姐做錯了什麼?”
“她膽敢推搡嫡姐。”葉潞城的手指被掰的生疼,她不得不扭轉了身體順着自己手指彎曲的方向,試圖減輕一下痛苦,她對葉傾城恨聲說道。
“郡主息怒。”葉嫵城一見這種情況,忙過來打圓場,“都是我不好,剛纔見妙城在哭,所以就過來問問,只是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肩膀,而她意欲躲閃,所以才推了我一把,是我站的不穩,差點掉到水裡去,潞城姐姐爲了保護我,所以着急了才抓住了妙城的頭髮。”
“是這樣的嗎?”葉傾城怒氣不減,問向了葉妙城。
葉妙城雙眸含淚,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脣,她散落的髮絲遮蔽了她大部分的臉頰,即便是咬着自己的脣。她都在瑟瑟的發抖。她委屈到了極致。
葉嫵城的指甲剛纔在抓住她手臂和肩膀的時候不住的朝下扣,若是她現在脫衣查看,不出意外應該是皮都被她給扣破了的,刺痛刺痛的。葉潞城又一再的逼問羞辱她,她實在是氣不過了,所以用出了葉傾城教她的防身術,將葉嫵城給甩開,葉嫵城後退了兩步差點翻到花園的池塘之中,幸好她身後的侍女們及時的扯住了她,纔不至於叫她當場出醜。
葉嫵城驚魂未定,委屈的看向了葉潞城,葉潞城這就發了飆,一把揪住了也呆在一邊的葉妙城的頭髮就將她朝水塘邊拖,“小蹄子,我看你現在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居然敢推未來的定王妃,你有幾個腦袋?不如你也下水去清醒清醒,知道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
葉嫵城和葉潞城都瞪着葉妙城,兩個人均用眼神來警告着她。
按照平日裡葉妙城是一定不敢反抗她們的,都是葉傾城給教唆的。若不是葉傾城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她們兩個早就也將葉傾城給掀到水裡了。
“你們兩個瞪什麼瞪!”葉傾城看到這兩個人用目光在威脅葉妙城,吼了一句,“妙城你不要怕,一切有我擔着,人活着要有尊嚴,人在做,天在看。你只管將事情的真實經過說出來就好。”
葉妙城的脣抖了又抖,見這兩個人到這種時候還在用目光威脅着她,心底也是氣惱,她被葉傾城那番話一說,也覺得自己過的太過憋屈了。這王府之中是個人就能欺負她。她已經處處息事寧人了,可是結果呢?
葉妙城心一橫,咬牙將剛纔的經過說了出來,葉嫵城的臉色一白,微微的垂下頭來,解釋道,“我也是擔心妙城妹妹,所以手下重了點。可是她卻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推我……”
“葉妙城,你膽子不小!”葉潞城則吼道,“我的丫鬟都看到了,是她推搡嫵城,害嫵城差點掉水裡,我纔出手的。”說完她對跟在她們兩個身後現在不敢靠前的四名丫鬟說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情況。”
那幾名丫鬟哪裡敢說半個不字,“是。郡主殿下,我們都看到了。”四個丫鬟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的證人呢?”葉潞城挑着眼梢看着葉妙城,“你說是我出言侮辱你了,又說是嫵城掐了你了,人證呢?”剛纔葉妙城的丫鬟綠翹跑去叫葉傾城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替葉妙城來佐證。
葉妙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們怎麼能光天化日的就含血噴人。”她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看向了葉傾城,急道,“郡主我沒有撒謊啊……”
“我相信你。”葉傾城目光陰沉,誰在撒歡,誰不在撒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葉妙城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倒是葉潞城和業務妙城兩個人目光遊移不定,她們的丫鬟們也都一個個的心虛不敢拿正眼看她們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這個家裡。父母都在,還輪不到你們兩個來個妙城上規矩!”葉傾城冷冷的一笑,對着葉潞城一呲牙,葉潞城只覺得渾身一寒,隨後她都沒反應過來,肋下就是一陣劇痛襲來,她不由得哀聲叫了出來,隨後腿彎被人大力的一撞,膝蓋也隨之一彎,身子頓時就失去了平衡。還沒等她來得及叫出第二聲身子在空中一翻,噗通一下,人就載進了水池之中,飛濺起了老大的水花。
院子裡面頓時就兵荒馬亂了起來,幾個丫鬟忙不迭的過去想要將在水裡掙扎着的葉潞城給拽起來,葉傾城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幾個幫兇,一個掃堂腿,將四名站在水邊的丫鬟全數給掃了進去,那池塘裡面熱鬧的就和過年下餃子一樣。
葉嫵城一見這種情況,花容失色,拔腿想要跑,去被葉傾城給揪住了後脖領子,她膽一顫,就聽到葉傾城的聲音如同鬼魅一樣在她的耳邊響起,“最陰損的就是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聲音說的葉嫵城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脊背,還沒等她回頭,身子也是一輕,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噗通一下。在她的驚呼之中,跌落在了水裡。
水塘裡損失驚叫聲四起,水花四濺,葉傾城叉腰站在邊上看上,見誰撲騰着靠了岸,就再補上一腳,將人再度給踹進去。
“欺負人的時候,也想想什麼是善惡終有報這句話。”葉傾城寒聲說道。
“葉傾城你不要欺人太甚。”葉潞城好不容易撲騰的靠了岸邊,想要爬上岸來,卻給葉傾城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重新將她給踹入水裡,咕嘟咕嘟的又灌了幾大口混着泥沙的髒水,把葉潞城給噁心的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池塘不深,也僅僅是到她們幾個人的胸口而已,淹不死人的,所以葉傾城才這麼篤定與安穩。
“我就欺人太甚了,你還能將我如何啊?”葉傾城好笑的站在岸上,對在池塘裡撲騰着的葉潞城說道,“有本事上來咬我啊。”
“她們不能將你如何,我是你的長姐!能將你如何了吧!”葉傾城這邊話音才落,就聽到一個略帶威儀的聲音傳來。
葉傾城回眸,一名身穿宮裝的華貴夫人帶着一衆侍女環佩叮咚的從拐角處出現,快步朝她們走來,那婦人二十多歲,面如傅粉,眉如彎月,儀態端莊秀麗,只是現在因爲怒氣,那張上着精緻妝容的面孔有點微微的變形。
葉嫵城和葉潞城在水裡一看,可是見到親人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放聲大哭起來。
“長姐救命啊!”
“長姐救我!”
兩個人頓時就哭的聲嘶力竭的,如喪考妣。
那兩個人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樣,葉妙城則是慌了一下神,忙拉扯了一下葉傾城。
葉傾城回來王府已經很久了,自然認得來人是誰,來的人正是平江王府真正的嫡長女樊城郡主葉霜城,現在是晉國公夫人。年前晉國公駕鶴西去,世子乘爵,身爲晉國公世子夫人的葉霜城就升級成爲晉國公夫人。她今日是聽聞了葉傾城終於結親的消息,所以專門回孃家來送禮的,哪裡知道經過花園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恰巧聽到葉傾城那略帶囂張的話語,真的是將她給氣的夠嗆。
她的母妃仙逝的時候叮囑過她以後要對弟弟妹妹多有照拂,即便嫁了人了,對孃家這些人也要伸出援手,她一直謹記在心,平江王續絃,她擔心的就是現在的平江王妃會刻薄了她的弟弟妹妹們,所以經常回來看看,見平江王妃雖然年輕但是知道進退。心裡纔算是稍稍好過一點。
可是等葉傾城越來越大,居然和她最小的妹妹搶丈夫了,她就氣的不行,也沒少在父王的面前說她們母女的壞話,如今聽聞葉傾城終於訂親了,她也算是鬆了一大口氣,趕緊叫人準備禮物回來看看,恭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要看看葉傾城的反應,這刁蠻郡主可千萬別再鬧什麼幺蛾子。
這可好了,一回孃家就看到葉傾城對着她的兩個親妹妹耍威風,這怎麼可能不將她的鼻子給氣歪了。
按照道理,她已經出嫁,愣是插手管王府中事也是不妥,只是剛纔葉傾城的舉動與話語看在她的眼中,聽在她的耳朵裡實在是太過惡劣了,於是她那氣一上頭也顧不得許多,直奔葉傾城而去,以王府嫡長姐的身份叫了一聲。
“見過長姐。”葉傾城這才稍稍的收斂了一下,按照禮儀行禮。
葉妙城跟在葉傾城的身後。“見過樊城郡主。”她的心底一片悲哀,同樣都是姐妹,別人就可以叫樊城郡主爲長姐,而她卻只能稱呼人家的封號。
“還愣着做什麼。”樊城郡主對跟在她身後的侍女們說道,“還不趕緊去將二位小姐拉上來。”她有意曬着這兩位,眼梢都沒看那行禮的兩位。葉傾城是個不肯吃虧的,自己站直了身體,而葉妙城卻只有跪着的份,葉傾城看不過去,想要將葉妙城拽起來,葉妙城卻對她搖了搖頭。
“是。”跟在樊城郡主身後的一衆侍女們這才紛紛跑去岸邊,將水池裡面的人一一拽了上來。
葉嫵城一見長姐來了,被拽上來之後就悽悽切切的叫了一聲“長姐。”隨後人一軟,假裝暈了過去。
樊城郡主心底又是生氣又是擔心,忙命人將葉嫵城送回去,還叫人去宮裡叫了太醫。葉潞城被拽上來之後一見葉嫵城暈了,馬上抱住了樊城郡主的手臂,“長姐,你要給我們做主啊。”她也乾嚎了起來,她身上溼透了。抱着郡主的手臂,也將人家的衣衫給沾的溼乎乎的全是水。
“洛城。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去父王那邊說清楚。”樊城郡主一把拉住了葉傾城的手,寒聲說道。
“去就去。”葉傾城今日能將人踹下水,就已經抱着自己受罰的心了。
反正罰她不要緊,欺負葉妙城就不行。
見葉傾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樊城郡主心底更是火大。這丫頭也太囂張了,不怪她回家一次,葉嫵城就來訴苦一次。當着她這個嫡長姐的面,居然也是這副樣子,可見平時在葉嫵城和葉潞城面前那都已經不成樣了。
“你倒是一點都不怕。”樊城郡主冷笑。
“我有什麼好怕的。”葉傾城不屑的一翻眼,“誰做錯事情,誰顛倒默白,誰心裡有數,我問心無愧,不怕半夜鬼敲門。”說完她那眼睛掃了一下葉潞城。
葉潞城剛纔是被葉傾城給坑苦了,那泥漿湯子都喝了不少,真心是有點怵她,但是一想到長姐回來了,她的腰桿子立馬就硬了起來。有長姐在,父王的耳根子也不會偏向那狐狸精母女了。
葉傾城見葉妙城還跪着呢。一把將她給拎起來,對葉妙城說道,“你也不用怕,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你只管將實情說出來就好了。”
葉妙城有點膽怯的看了樊城郡主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樊城郡主命人先送葉潞城回去換過一身衣服,免得着涼,這才帶着葉傾城和葉妙城浩浩蕩蕩的朝平江王的書房走去。
素和與素清一見這陣勢,兩個人也相互遞了一個眼色,一個跟着,另外一個跑去找王妃通風報信去。
要是讓郡主單獨面對那些,她們怕她們的郡主吃虧。
平江王正在和靖國公世子在書房裡面飲茶商量事情。
指婚的聖旨到了之後,靖國公府就商量了一下,決定由靖國公世子也就是秦韶的二哥去王府商量一下這門婚事定在什麼時候。因爲葉傾城現在年紀尚輕,所以世子與平江王商議着讓兩個人先訂婚,過了禮之後等葉傾城年滿十五歲再成親。
這事情才商議妥當,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喝茶呢,樊城郡主就帶着洛城郡主還有葉妙城,通報都不通報直接闖入了書房,平江王本來很開心。家裡最難的一個女兒親事終於塵埃落定了,他是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人家靖國公府雖然再怎麼不情願,至少現在禮數上是很周全的,靖國公已經中風臥牀很久了,都是由世子裡裡外外的張羅,人家將世子派來商議,證明人家也是很重視這件事情,很尊重平江王府的。
而自己大女兒卻是一點禮數都不懂,直接帶着人闖進來,這讓平江王當場就落下了臉來。
只是大女兒已經是晉國公夫人了,所以平江王雖然很是不悅,也多少要給晉國公府一點臉面,“樊城,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他只是小小的呵斥了一下,“這位是靖國公世子。”
靖國公世子秦羽忙起身見禮,他目前才只是世子,這闖進來的,不光是兩名郡主。其中一位還是國公夫人。
樊城郡主回府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了家裡可有訪客,門房上告訴她是靖國公府的世子爺來找王爺商議事情。所以她剛纔拉着葉傾城纔不經過通報直接闖了進來。
她今天也是怒極了,本着就不讓葉傾城好過了的心思,人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她還真就要替這個妹妹揚一下名聲,好讓靖國公府的人有所警惕。
訂親了又如何?是陛下下旨指婚又怎麼樣?敢那樣欺負她的妹妹,她一定不會讓葉傾城嫁舒服了。
秦羽見人家一臉殺氣的殺進來,也是有點尷尬的,本着不參與王府的事宜,他見完禮後對平江王一抱拳,“既然王爺家裡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別走。留下來吃飯。”樊城郡主對靖國公世子說道,“將來都是一家人了,今日之事也是事關未來靖國公府的媳婦,世子不妨也留下來給大家評評理。”
秦羽聽聞更加的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人家是郡主,又是國公夫人,他總不能說,你們家事情你們解決,我先撤……人家都叫他留下了,如果不留下那就是不給國公夫人面子啊,留下了……他直覺上覺得會看一出好戲……
“這……”他只能求助的看向了平江王。
平江王的臉一沉,“樊城,不得無禮。”他隨後和顏悅色的對秦羽說道,“世子……”
“父王!”樊城郡主直接打斷了平江王的話,下巴一擡,傲然對平江王說道,“今日無禮的是洛城,而非女兒。”她手上一用力,將葉傾城拽到了衆人的面前,“你自己說說吧,你今天都幹了什麼好事。你別當着你未來夫家的人就什麼都不敢說了,我看你剛纔可是囂張的很。”
“你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葉傾城冷笑了一下,看了看秦羽。
這就是秦韶的二哥了?
別說兄弟兩個長的挺像的,只是秦羽看起來比秦韶和善多了,是一名翩翩佳公子,秦家的人長的都很好啊。
平江王見自己的小女兒在放肆的打量人家靖國公的世子,眉頭一陣的緊縮,唉!家教不嚴啊!他之過啊!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平江王見大女兒都將話說成那樣子也,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嘆息的對葉傾城說道,“這裡也沒什麼外人,不怕外揚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秦羽聽的,秦羽馬上就明白,微微的一垂頭,“王爺說的是。”
秦羽只能重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唉,怎麼就和平江王府結親了呢……秦羽也覺得甚是頭痛。不過他也有點好奇,這位小郡主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弄的已經出嫁了的樊城郡主都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惜在他這個外人面前自揭其短。
葉傾城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平江王越聽臉色越沉,直到聽葉傾城自己說自己一腳將已經爬上來的葉潞城又給踹回去,他簡直要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