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嘴巴快,又想邀功,和邢氏說了這事之後,就又跑去國公夫人那邊去說去,還說的活靈活現的。
國公夫人一聽葉傾城這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在陪着秦睿,當場這臉就落了下來,她將梅氏叫了過來。
“洛城郡主這是什麼意思?”梅氏聽完之後也是一臉的茫然,“怎麼和睿兒攪和到一起去了。”
“那就要問問那位郡主娘娘了。”國公夫人心底不高興,這孫媳婦本就不是她盼望的,名聲又差,本來她是想將人與秦睿送做堆的。但是現在沒辦法,已經將一個秦韶賠進去了,她也認了,只要葉傾城老老實實的,不給她惹麻煩,她也不是容不下她。
前些日子。她知道葉傾城大鬧了一頓王府,將自己兩個嫡姐都給踹到了水裡去,秦羽回來講的時候是眉飛色舞的,看他那意思好像對葉傾城此舉頗爲贊同,但是國公夫人卻不是這麼想。
一個在王府裡面連自己嫡姐都不知道尊重的人,可不就是如同外面說的那樣飛揚跋扈嗎?還有那平江王府教出來的女兒都是怎麼回事?從樊城郡主到洛城郡主,中間再帶一個葉潞城一個葉嫵城,都沒一個叫人省心的。樊城郡主已經是國公夫人了,處事還是這麼的魯莽衝動,家醜當着外人的面就宣揚,葉潞城和葉嫵城欺負庶出的妹妹,也是沒什麼家教了。至於這個葉傾城更是離譜,不光出言不遜,還出手打人,即便她的動機再好,見不慣就動手,這算是有涵養嗎?可見這嫡王妃死的早可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現在的平江王妃自己估計都沒怎麼端莊,可不是教不出什麼好的女兒來。
也不怪外面對葉傾城多有傳言。
所以現在靖國公夫人對平江王府衆人皆有怨言,這平江王府看起來繁榮富貴,怎麼教出來的女兒一個個的都是這麼不靠譜。
而洛城郡主葉傾城就是不靠譜之中的不靠譜。
如今這禍害居然跑去和他們靖國公府身體最弱的秦睿在一起那麼久,別院的人到現在才報,這是想戳死她心窩子嗎?
“你叫韶兒去看看去。”國公夫人臉陰沉着說道,“這像什麼話。洛城郡主是韶兒未來的媳婦,現在可好了。不追着外面人跑了,倒是跑來家裡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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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睿兒現在身體有點起色了?想來那位洛城郡主也沒按什麼壞心吧。”梅氏雖然心底也不舒服,但是畢竟葉傾城未來是她的兒媳婦,她這個當婆婆的也不想未來兒媳婦的名聲太過污糟,儘管現在她名聲已經不好了。所以梅氏還試圖幫着葉傾城在國公夫人面前說幾句話。
“糊塗!”國公夫人將柺杖朝地上重重的一杵,厲聲說道,“睿兒的病病了那麼久,看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她一個十幾歲連及笄尚未到的女娃子懂什麼?下人們胡說八道你也信?睿兒身體稍好那是他自己個的功勞,也是府上大夫的功勞,與那洛城郡主又有什麼關係?她要是真的這麼厲害,怎麼會在外面落一個那麼差的名聲?你知道她是長了什麼心眼?還不趕緊去叫韶兒!”
靖國公府這麼多年的清譽啊,一門忠烈,那麼多人爲大梁出生入死,沙場捐軀才換回來的好名聲。國公夫人可不想眼見着就被一個攪屎棍一樣的洛城郡主給攪和了。
是,她承認洛城郡主是有恩與她,有恩她也報了,也不看看這燕京城裡面還有誰願意將洛城郡主娶回來。即便開始她存了李代桃僵的心,這不是沒成嗎?還是讓自己一個喜愛的孫子答應娶了那丫頭了。國公府也對得起平江王府了。
如果這丫頭還以爲救過自己的命,敢在國公夫人胡鬧的話,那她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被國公夫人這麼一說,梅氏也有點慌神。
對啊,想那葉傾城不過就是十三歲的年紀,在王府都已經被寵壞了,什麼都不懂的一個人,若是說睿兒的身體是因爲她纔好轉的,真是打死她們都不信。
梅氏這樣一想,就馬上從國公夫人那邊告辭了出來,叫了一個小廝去北鎮撫司找秦韶。
秦韶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家裡的下人急三火四的找來,叫他趕緊回家去,他也不敢耽擱,馬上和鎮撫司指揮使大人高了假,拔腿就朝家跑。
等到了家裡,見母親以及一切都安好,他也覺得很是奇怪。
“趕緊去海棠園看看你未來媳婦。”梅氏被國公夫人說了之後一直在糟心。
不知道葉傾城是怎麼個回事,居然連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都不放過。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外面說成什麼樣子。
秦韶眉心微微的一皺,“是說洛城郡主?她在海棠園?”
“她在葉家祠堂,和咱們的海棠園只有一牆之隔。人家現在天天跳牆來咱們家別院找你堂弟。哎呀,可急死我了,你趕緊去看看,別弄出什麼醜事來。”梅氏急得眉頭直皺。
“他們能有什麼醜事。”秦韶倒是笑了起來。以他對葉傾城的瞭解,那女人只喜歡漂亮的男人。對於秦睿上輩子她可是連看都懶的看一眼的。
見自己兒子一臉的輕鬆,梅氏就更加的鬧心,“你那未來媳婦在外面是什麼名聲你還不知道嗎?如今天天翻牆過來咱們家別院,說出去好聽嗎?你趕緊去看看,和她說說,若是還想當咱們秦家的未來媳婦就老實點。不然的話,娘就是拼着誥命不要了,也要去陛下那邊討一個聖旨,毀了這樁婚事。”
秦韶聽母親說的這麼重了,無奈的點了點頭,“母親少安毋躁。我去看看就是了。”
“趕緊趕緊。”梅氏揮了揮手,忙不迭的將兒子朝外面趕。
若是梅氏真的拼了誥命不要了,這樁婚事還真的可能被攪黃了。秦韶一邊朝外走,一邊尋思。
他的父親和大哥都死在疆場,陛下一直都感念在心,如果梅氏態度堅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收回成命。但是這也只是可能而已,秦韶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若是真的惹的昭帝不悅。不光婚事繼續要辦,還在陛下面前弄了一個沒臉,更是在明裡與平江王府交惡,最最重要的是,蕭允墨和惠妃娘娘也會不喜。
這麼多因素加在一起,秦韶覺得這樁婚事暫時還是需要維持下去的。
他騎馬自然要比邢氏的動作快,況且邢氏是夫人,出門各種東西。各種收拾,所以等秦韶到別院的時候,邢氏連大門都沒還出的成。
“三少爺來了。”門房上的見是秦韶來了,忙上來幫忙牽馬。
“郡主在咱們家?”秦韶甩蹬下馬,問道。
“在。”門房忙回了一句,“和睿少爺在後院呢。”
“她每天都翻牆過來?”秦韶又問。
“是啊。”門房笑道,“這位郡主還真是靈巧。”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失言,他忙閉了嘴,緊張的看着秦韶,郡主是秦韶未來的夫人,他在少爺面前說未來夫人事情,少爺必定不爽。
好在秦韶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那門房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小的進去通傳一下。”門房馬上說道。
“我回自己家的別院,還需要通傳嗎?”秦韶掃了那門房一眼,門房下的身子一抖,“小的該死。”秦韶再懶的看他。快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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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遇到的下人都被他驅散了。
他悄然的靠近了後院,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郡主,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摸魚嗎?”還沒靠的很近,秦睿的聲音就從林間飄了過來,秦韶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可以啊。只要你家嬤嬤肯讓你出門。”葉傾城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的開心。
“嬤嬤?”
“少爺,這老奴可做不了主,少爺要門還是需要夫人的同意。”田嬤嬤笑道。
“我自出去就是了,嬤嬤不用擔心。凡事有我擔着。”秦睿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別。”葉傾城一聽,連連搖手,“你別自作主張,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可賠不出這麼大一個兒子給你娘。”
秦韶停了下來,從這裡已經可以看到樹林中的空地的情景了。
在林間的草地上,鋪了一大塊厚實的毯子,葉傾城與秦睿均是席地而坐,陽光均勻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讓兩個人看起來好像蒙了一層淡淡的光。
毯子上還擺了一些新鮮的水果與糕點,看起來十分愜意的樣子。
秦睿聽了葉傾城的話有點懊惱,“誰要你賠了。”他輕輕的瞪了葉傾城一眼。
“自然是你們秦家的人啊。”葉傾城笑道,“你可是他們的寶貝疙瘩。要是嗑着,碰着了,那我就是吃不消的。”
秦睿真的氣色好了許多,秦韶從這邊看過去,他的皮膚好像都煥發出了淡淡的光澤,不再是如以前一樣一片死灰。他的神采也飛揚了起來,眼眉之間閃動着笑意和懊惱,讓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機。
太極拳真的這麼厲害?秦韶聽梅氏說了這邊的情況,說是葉傾城在將太極拳傳授給秦睿。
國公夫人卻不是相信此事,她不信葉傾城會有那麼好心,那太極拳號稱已經是失傳了的絕學,葉傾城當日在陛下面前就連是和誰學的都不肯透露,一個在陛下面前尚且如此藏私的人,會好心到將這種連聖孝仁皇后都提及過的拳法交給自己家孫子?還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孫子,這事情真是說道天邊,她都不信。
“那你明天去多久?”秦睿不安的問道,“不過來指導我拳法了嗎?”
“估計會一天。我還要和素和去山裡抓點野味回來。”葉傾城笑着拍了拍秦睿的肩膀,“你有口福了。後天我請你吃烤肉啊。”
“真的嗎?”葉秦城說道這裡,秦睿的眸光纔是一亮,嘴角也勾了起來。“那你可一定要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葉傾城笑着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走到圍牆邊,秦睿在這邊也放了一個梯子方便葉傾城爬高走低的。
秦睿依依不捨的目送着葉傾城翻過了圍牆,又站了一會,這才低嘆了一聲,轉過身來。
“嬤嬤,咱們回去吧。”他剛說完就見樹林深處緩步走出一個人來。
秦韶因爲被梅氏催的急了,所以衣服都沒來記得換,依然穿着飛魚服,他現在是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所以飛魚服的顏色也換成了金棕色,在陽光下他衣衫上的龍魚圖案閃動着七色的光。
以前見到秦韶。秦睿總是會有一種自卑與自慚形穢的感覺。如今與自己的堂兄面對面的站在一起,那種感覺似乎淡去了許多。
總有一天,或許他也會和秦韶一樣吧。
以前是他太過悲觀了,以爲自己的一生會了解在這方小小的天地之中,而葉傾城的出現,卻好像給他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充滿了爲止探險的世界。
郡主說的對,如果什麼都不去試試的話,又怎麼知道他能做到呢?
如果他不努力的活着,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好起來呢?葉傾城僅僅用了一個月,將他之前好多年形成的頹意給掃除了,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帶上風帽了。即便陽光再大一點,曬的難受了,他也不想。
不過葉傾城還是會替他扣上,怕他被曬傷了,這初夏的陽光的確有點小厲害。及時葉傾城自己也不敢在午後暴曬着自己。
“三哥。”秦睿微微的一驚。他站在林子裡面多久了?是不是將他與葉傾城的對話全數都聽了過去。秦睿朝秦韶啊抱拳行禮。
“看起來你的氣色真的好了許多。”秦韶對秦睿微微的一笑,擡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恩,不錯,骨骼有力了許多,以前他這樣輕輕的一按,他的肩膀都是軟榻榻的。
“這些都是郡主的功勞。”秦睿有點忐忑。
這些日子他努力的在忽略葉傾城已經和他三個訂親的事實,她那麼悉心的指導他,讓他有一種她會一直陪着他的錯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就自欺欺人的主動去忽略了秦韶的存在。
而如今與郡主訂親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將手親暱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秦睿的心底流過了一次苦澀。
“三哥不要誤會。”秦睿努力的向秦韶解釋,“郡主她人很好,她只是看我可憐,所以纔將太極拳教給我。”
“我沒誤會什麼。你不要緊張。”秦韶淡淡的一笑。
剛纔的那一幕着實的叫他震驚。這一世的葉傾城似乎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讓他完全都不認得的人。
秦睿不傻,秦韶身上還穿着官服,證明他來的時候極其的匆忙,一定是有關郡主與他的事情傳回了老宅了,所以秦韶纔會這樣急的趕過來。上一次秦韶連夜趕來是爲了家裡騙婚的事情。
秦睿的臉色有點微微的發白起來。
“可是又有人說郡主的壞話了?”他急切的握住了秦韶的手,問道。
“恩。”秦韶點了點頭。“也不全是壞話,只是不相信她而已。”
“是祖母還是大嬸叫你來的?”秦睿問道。
“是我母親。”秦韶也不隱瞞對秦睿直言。
“三哥,你要相信我,相信郡主。”秦睿急的眼圈有點微微的發紅,“郡主她人真的很好。”
“我知道了。”秦韶安慰的捏了捏秦睿的肩膀。“你不要想多了。身體要緊。”秦韶說完叫來了田嬤嬤,“將你們少爺送過去。”
“是。”田嬤嬤不敢怠慢,忙拉着秦睿離開。
秦睿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田嬤嬤暗地裡搖了搖頭,他也只能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一步三回頭的跟着田嬤嬤回自己的房間去。
秦韶目送着秦睿離開之後。這將臉上的笑容斂去。
他看了一眼那邊的牆,飛身躍了過去,落在了葉家祠堂的後院。
葉傾城正在院子裡伸胳膊伸腿活動着手腳,見一個人飛躍過來,倒給嚇了一跳。
“我去!大白天的想嚇死人啊!”等看清楚來人的樣貌,葉傾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橫了秦韶一眼。“咦,衣服都換了顏色了,恭喜你升官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穿深藍色的好看點。不是詛咒你降職啊,你可別誤會。不如你再努力努力,穿上那套深紫色的,也很好看。”葉傾城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發現了秦韶的新飛魚服,她笑着跳了過去,圍着秦韶轉了一圈,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人長得帥就是佔優勢,這屎一樣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竟然也不讓人覺得難看。反而另有一種味道。葉傾城在腹誹。
他跳牆過來找她的重點不在於他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好不好。
“對了,你翻牆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啊。說翻就翻,問過我同意不同意了嗎?”葉傾城吐槽道,在王府是這樣,現在在葉家的祠堂又是這樣。
秦韶聞言眉毛一揚,他還沒說她呢,她倒開始數落起他來。
素和與素清本是想過來的,一看來的人是未來的儀賓,她們就止住了腳步,各自找事離開了這後院,將後院留給郡主與未來儀賓。
“郡主還不是對我們家的院牆說翻就翻。”秦韶淡淡的說道。
“我每次翻你們家圍牆可都問過你們家秦睿的。不信你去問問他。”葉傾城一瞪眼睛說道,“你這次翻牆過來又是想說什麼?”這個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以後離秦睿遠點。”秦韶依然口氣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葉傾城先是一怔,隨後醒悟過來,“又有什麼風言風語的傳到京城了?”她漂亮的眉頭一皺,眼底劃過了幾分不耐之色。
“是。”秦韶點了點頭,“別忘記咱們的契約。”他提醒道。
“好吧。”葉傾城愣了一下,隨後自嘲的一笑,“反正我在你們眼裡就是一個不規矩的人對吧。”她默默的轉過身去,說不委屈是假的,她現在心底就很難受。“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秦韶接了一句,在她轉身的瞬間,他忽然有一種想要拉住她的衝動。
她的背影看起看來帶着淡淡的哀傷,這是他從沒在以前的葉傾城身上見過的。
不過他的手指在身側微微的動了一下,還是沒擡起手臂來,而是靜靜的看着她走到迴廊下的欄杆處坐了下來。
院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靜之中,初夏的風過,空寂無聲,竟是連枝頭的樹葉都不曾吹響。
他看着她嬌小的背影,而她則低着頭。秦韶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先開口,其實他應該親口謝謝她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葉傾城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秦睿有了那麼大的變化。秦睿是他的堂弟,從小就和他很親,他也希望秦睿好好的。
“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是葉傾城先開口打破了這院子裡面異常的寧靜。
“好。”秦韶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他纔剛剛的走出了一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葉傾城幽幽的聲音,“秦韶。”
“什麼?”他停住了身體,微微的側身看向了她。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站在了起來,就站在迴廊下看着自己,他覺得這樣的葉傾城對於他來說好陌生,她的臉上帶着幾分彷徨和迷茫,好像迷失在密林深處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樣。
僅僅是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她在他的面前顯露出一種難得的脆弱,這是他上一世終其一生都沒見過的。這一絲的脆弱,似乎拉動了他的心絃深處,叫他的心在他轉身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有了一絲的鈍痛。
“別人都不相信我也沒什麼關係,可是你相信我嗎?”葉傾城靜靜的看着秦韶那張如同美玉一樣絲毫找不出任何缺陷的面容,她輕聲的問道。“你相信我就是傳聞之中那樣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