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傾城是和離之人,若是爲後總是會惹人非議,但是照蕭允墨如今的態度來看,即便葉傾城將來不會被立爲皇后,但是盛寵是寵定了的。
葉傾城只覺得自己好尷尬,雖然隔着一層紗,不過她也能感受到蕭允墨的目光熱辣的投注在她的身上。
“禮節不可廢。”葉傾城不自然的稍稍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將手臂從蕭允墨的手中掙脫開來。
“我許你的事情便是許了。不用多想。”蕭允墨察覺到她可以的疏離,先是微微的一正隨後就展顏一笑。
他本就生的一副好樣貌,氣質高華,如今大權在手,舉手投足之中自有番旁人比擬不了的大氣沉穩,如今錦袍華服的這麼站在葉傾城的面前,倒是真的與她初見他時有了很大的區別。
見葉傾城看他看得有點出神,蕭允墨心底一喜,眼眉之中的笑意就更濃了幾分。
“外面風大,還是進去說。”他絲毫不避諱,也不等葉傾城開口相邀,徑直的就走進了蘅蕪小築之中。
葉傾城無奈的邁步跟上。
這可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等進了蘅蕪小築之後,蕭允墨好奇的到處看了看,葉嫵城那邊他去過,但是這邊還真的是沒怎麼好好的逛過。
“對了,發給柔然人的詔書已經到了拉克爾部了。”蕭允墨一邊逛一邊對跟在他身後的葉傾城說道。“拉克爾已經答應將建安送回燕京來。”
“哦。”葉傾城應了一聲。
“還有你的兩個侍女也找到了。她們還活着,拉克爾爲了討好咱們,也答應將那兩個侍女一併歸還,想來現在他們已經啓程歸來,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人也就能送到了。”蕭允墨說道
“什麼?”葉傾城聞言完全怔住。不由上前一步,拉住了蕭允墨的手臂,“殿下的意思是素和與素清沒有死?”
“她們吉人天相,建安本是抓着她們要來要挾你的,苦頭是吃了一些,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蕭允墨笑道,他垂眸看了一眼葉傾城主動握住他的手,眼底升起了盈盈的笑意。
“多謝殿下。”葉傾城簡直要興奮的大叫三聲,她是看着素和與素清倒在了亂軍之中。本來以爲她們已經死了,但是現在驟然得到了素和與素清還活着的消息,葉傾城頓時就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涌了出來,就和蕭允墨的道謝聲都變得哽咽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還以爲是我欺負你了呢。”蕭允墨心底一軟,恨不得擡手將葉傾城好好的抱入懷裡安慰一頓,無奈這是在外面。身後還跟着一長串的內侍宮女,他也不能做的太過了,只能柔聲說到。
“殿下,我這是太高興了。”葉傾城忙擡手將眼角的淚珠給擦掉,破涕爲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那就好好的陪着我。”蕭允墨說的曖昧,讓葉傾城心底一慌,她尷尬的掩飾道,“殿下說笑了。我只是你的表妹,將來自然有解語佳人陪伴在你的身側。”
“若是我說我不喜歡解語佳人呢?”蕭允墨逗弄着葉傾城說道。
“殿下真是太會開玩笑了。”葉傾城不接他的話題,而是將話鋒一轉,“對了那我能問問建安如果回到燕京來之後,您要怎麼處置她?”
“你說呢?”蕭允墨柔聲說到,“我將她交給你處置如何?”
“呵呵。”葉傾城頓時乾笑了兩聲。若是素和與素清是死在建安的手裡的話,那她一定天涯海角的追殺建安,但是現在素和與素清不是死在建安的手裡,雖然於私她是真的很想對建安懲戒一頓,但是於公,建安應該交由大理寺,刑部還有內府去發落。她可不能替蕭允墨做這個主。“殿下按律法處置她就是了。”將人交給她是怎麼個意思……
葉傾城的回答讓蕭允墨甚喜,他也就是拿話去試探葉傾城一下,建安是六部發出檄文,又由他發出詔書給柔然,柔然迫於壓力才送回的,等建安回到燕京自然需要有刑部,大理寺還有內府三堂會審定下罪責,他知道葉傾城與建安的恩怨頗深,如果剛纔她點一下頭說好,反而他就尷尬了,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朝臣的面前他多半要落一個惡名,如今他聲譽正隆,雖然大權在握,但是畢竟還沒有登基爲帝,就是要任性要等登基之後再任性。所以葉傾城這麼一說,就讓蕭允墨更加覺得葉傾城識大體,有胸襟。這樣的女人才足以成爲他的皇后!
大不了以後葉傾城不解氣,他就先讓三堂會審了建安之後再將建安囚禁起來,等到他登基之後再將建安交給葉傾城,到時候葉傾城想怎麼處罰她,他都只會冷眼旁觀。
反正建安橫豎都是一死,若是死前能博得美人一笑,那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風過,吹的院子裡新抽出花蕾的迎春花枝頭搖曳。
“走吧,進屋去說話。”蕭允墨怕葉傾城的疹子會見風加重於是說道,他轉身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說,“你們都留在院子裡後着。”隨後他就帶着葉傾城走進了蘅蕪小築之中。
平江王府的侍女們奉上茶水之後就識趣的推開,蕭允墨也沒坐,而是起身在這小築的會客堂之中溜達了一下。
“姨母品味極好。”蕭允墨指着掛在牆上的山水畫說道,“這是前朝大家所作,如今已經價值不菲了。”
是嗎?葉傾城瞄了一眼那字畫,反正打從她住進來那字畫就掛在那邊了,她也沒仔細看過。價值菲不菲的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見葉傾城順着他的目光朝牆上看去。蕭允墨一擡手,葉傾城只覺得一陣微風襲來,她臉上的面紗便是應聲而落。
就在她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蕭允墨攬入了懷裡,“阿蘅。”他的聲音低低的從耳邊傳來,帶着幾分無奈幾分歡喜還有幾分滿足。剛纔外面人多眼雜的,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礙於身份還是忍住了,現在這屋子裡面也就他和葉傾城還有兩個王府侍女,那兩個侍女也是奉他命前來平江王府的,自是不會亂說亂看什麼。
溫香暖玉入懷,蕭允墨歡喜的不想鬆手,即便她現在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甚是難看,但是他還是很喜歡她怎麼辦?
“太子殿下!”葉傾城掙扎了一下,擡手將他推開,後退了好幾步,“殿下請自重!”她戒備的看着蕭允墨,眼底已經冒出了不悅的火花。
她的臉上長着一塊一塊的紅斑,破壞了她的美貌,不過那眼睛卻一如既往的清亮美麗,如今帶着一些薄怒,眸光似乎比平時更加的閃耀,如同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阿蘅,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蕭允墨只當她是害羞,不以爲意的笑道,他朝前了一步,葉傾城連忙朝後退了一步。
“殿下,您是我的表哥,我尊重你,敬佩你。但是我對您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只當你是哥哥一樣愛戴,還請殿下明鑑。”葉傾城緩聲說道。
蕭允墨眼眸之中的笑意驟然凝固,嘴角的笑意也在頃刻之間減淡凝結。
“可是小時候你卻是喜歡我的。”蕭允墨沉下聲音來說道。
“那時候是我年少不更事。”葉傾城回道。
好一個年少不更事,蕭允墨的眸間暈起了一層淡淡的暗色,“那你現在長大了,心有所屬?”他看着葉傾城,眼底劃過了一絲冷意,“那人是誰?秦韶?”
他派在葉傾城身邊的人也沒見她與其他的男子走的近,若是說葉傾城心有所屬的話,也就只可能是秦韶一人。
葉傾城抿脣不語。
“說!是不是他?”蕭允墨朝前幾步,將葉傾城逼入了牆角,避無可避。
“殿下我喜歡誰不重要,難道我說我喜歡誰,你就要去弄死他嗎?那我就更不能說了。”葉傾城毫不畏懼的迎着蕭允墨的眸光看了回來,“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
蕭允墨的臉色在葉傾城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變了幾變,眸光也益發的深沉。好似有一團黑雲籠罩在他的臉上一樣。
好一句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葉傾城可真是說的出口!蕭允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讚揚一下她的大膽呢還是該笑話一下她的不知死活呢!
他擡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小表妹,那今日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我喜歡你!所以就一定會將你留在身邊!”蕭允墨冷冷的一笑,“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我,會不會厭惡我,只要我要,我就一定會得到。你且好好的養病,等你病好,我就接你進宮。”
“蕭允墨,話不要說的太滿!”葉傾城素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如果蕭允墨和她好好說,或許還能再多說幾句,但是現在蕭允墨和她來橫的,她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那咱們就走着瞧!”蕭允墨一甩自己的衣袖,做出了一個意欲轉身離去的假動作。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忤逆他的意思了,葉傾城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即便他喜歡她,想要留她在身邊,但是也絕對不會容忍她這種態度。
“恭送太子殿下!”葉傾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氣的蕭允墨嘴角都有點抽,他那麼忙還專門抽出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來陪她,他都已經計劃的很好了,先在這裡轉轉然後帶她出去玩一下,他不過就是嚇唬她一下自己要走了,她就實心實意的恭送他,看來她是真的不怎麼將自己放在眼底啊!
本來是假意要走,現在也被葉傾城氣的不得不走了。蕭允墨氣急敗壞的從葉傾城房裡出去,葉傾城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麼冷的天氣之中出了一點點的薄汗。
葉傾城心有餘悸的跌坐在了自己的軟榻上,心底紛亂如麻,蕭允墨今日已經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了,看來她必須要儘快在最近出發去找到先聖孝仁皇后留下的飛行器才行。
有了先聖孝仁皇后的東西在手,蕭允墨就是再怎麼蠻橫也不能不聽從她的,只要他不對付靖國公府和平江王府,那她就馬上和秦韶離開京城。走的越遠越好。
南宮府雖然丟了先聖孝仁皇后留下的東西,但是卻不敢聲張,南宮瑜是坑了她和秦韶一把,但是卻將兩個人活命的關鍵送給了葉傾城,一時之間葉傾城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應該繼續厭惡他了。
蕭允墨走了之後,葉傾城就一直閉門不出,直到晚上等到了秦韶的來臨。
“外面的守衛似乎又多了一點。”秦韶進來之後皺眉說道,他來的比平時的時間要稍稍晚了一會。“今日太子殿下來了,你惹了他了嗎?”
葉傾城嘆息着將自己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和秦韶講述了一遍,秦韶的聽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已經在安排去濱州的事宜了。”秦韶將葉傾城抱入了懷中,柔聲安慰着,“他今天來受了你的氣,最近大概是不會來了,你的疹子拖着,明日加重一點,最好嚴重到需要臥牀,這樣他纔會稍稍放鬆對你的警惕。我們大後天就走。“
”恩。“葉傾城點了點頭。她對秦韶很瞭解,知道他這人平時話是不多,但是關鍵時刻卻是十分的靠譜,不會亂來。
既然他說大後天走,那便必然是有完全的安排在手了。
蕭允墨如今勢力不容小覷,要是冒冒失失的跑,估計走不出多遠就會被他的人找到。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秦韶這纔將葉傾城抱起放在了牀上,“早點睡。”他親了親葉傾城的額頭,柔聲說到。
葉傾城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擡頭親在了他的脣角。
秦韶的心稍稍的一蕩。迴應了她主動的吻。
良久秦韶才緩緩的放開了葉傾城,他的氣息有點不穩,雙頰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乖了,早點休息。”若是在繼續下去,只怕他又要忍不住了。
“難道你不想?”葉傾城雙眸含水,盈盈的一片,她擡眸看着秦韶,悄聲說道。
葉傾城的大膽讓秦韶的心跳的更厲害。“我是怕你身體……”他想啊,怎麼會不想,尤其是知道白天蕭允墨強行抱住了她,他就氣的不行,他想吻遍她的全身,讓他只帶着他一個人的氣息。
葉傾城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好了,放過你了!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跑路。等以後……”她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的有點慾求不滿的樣子,馬上就一吐舌頭,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拿眼睛這樣眨啊眨啊的看着秦韶。
秦韶看她現在的小樣子簡直都渾身都要酥掉了,她說話那麼大膽,偏生現在又帶着幾分小女兒的羞赧,簡直叫人慾罷不能。
秦韶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將她吃幹抹淨,秦韶覺得自己簡直忍功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階段了。
他長嘆了一聲,低頭輕輕的咬了一下葉傾城的耳垂。恨聲說道,“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又怎麼會放過你!”
秦韶的聲音沙啞,氣息溫熱,咬的她半個身子都酥了,她笑着閃開,“我們還有一輩子呢!”她拿手去推秦韶。
秦韶的心底驟然升起了一種難言的感動,他拉住了葉傾城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是啊,我們還有一輩子呢。”
葉傾城送走秦韶,自己就在笑意之中入睡了。
秦韶離開平江王府之後卻是久久的不能平復心底的激動。
這世上能抵抗住皇帝的追求,還堅持守在他身邊的女子,大概也只有葉傾城了。
他和其有幸,重生一回,能得這樣的女子相伴左右,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按照與秦韶的約定,葉傾城第二天就加大了服藥的計量。讓自己的身上浮腫了起來。
嚇的曹嬤嬤再一次將宮裡的太醫給請來了,這一次一下子請來了三個。
蕭允墨頭前已經明示了葉傾城的重要性,曹嬤嬤就萬萬不能讓葉傾城在自己的看護之中出任何的差錯。
她不光叫來了太醫,還去和蕭允墨稟明瞭此事。
蕭允墨皺眉,這小表妹莫不是假裝的吧。因爲昨天他說過只要她病好,就馬上接她入宮的話。
等太醫們回了宮,蕭允墨專門將太醫叫過去問了話,得到太醫們的證實之後,蕭允墨這纔是相信葉傾城是因爲昨天陪他在院子裡吹了風所以病情加重了。蕭允墨這才相信了這件事,同時心底也稍稍的存着一點點的內疚。
他悄然的叫人撤去了一些平江王府附近的暗哨,苦笑了一下,倒是他有點小心之心了。
葉傾城在家臥牀了兩天,那疹子也不見怎麼好,急的曹嬤嬤要死要活的,葉傾城更是將一個因爲生病毀容而心情糟糕的病人演繹的淋漓盡致,一言不合就摔東西,摔的所有伺候她的侍女們都戰戰兢兢的,到第二天都不怎麼敢靠近葉傾城。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曹嬤嬤也是被葉傾城弄的雞飛狗跳的,只把望着這位祖宗能趕緊入睡。
待到第三天的傍晚時分,葉妙城帶着殷側妃親手做的幾樣小菜過來,葉傾城又將曹嬤嬤臭罵了一頓,將她給攆走。
等曹嬤嬤走了,葉傾城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
“確定曹嬤嬤走了嗎?”葉傾城快速的將衣衫與葉妙城互相換過來,一邊問道。
“走了。”葉妙城點了點頭。
“那就好。”葉傾城接過了葉妙城遞給她的一個荷包,“這是什麼?”
這荷包做的很大,上面的繡樣一看就是葉妙城的手筆。還沒等葉傾城將荷包拉開,葉妙城就一把將葉傾城抱住。
“阿蘅,我好捨不得你。”她有點哽咽的說道。
葉傾城一愣,隨後眼角也溼潤了開來,”我也捨不得你。”她用力的回抱了葉妙城,低聲說道。
“這裡面是我這麼多年攢的一些銀票。你帶着。”葉妙城說道,“我不知道你和秦韶將來會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再見到你們了,這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了。”
“那我怎麼能要!”葉傾城一驚。就要將荷包還給葉妙城,卻被葉妙城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帶上,你幫着我找到不同的人生,我卻不能爲你做什麼。你若是不拿就是不認我的這個姐姐。”
看着雙眸溼潤帶着淚意的葉妙城,葉傾城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別發愣了。”葉妙城親手將荷包替葉傾城掛在了腰間,“秦韶就在蒲衣巷等着你。你們要在天黑之前出城纔不會引起注意。曹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現你不見了,這裡能隱瞞多少時間也說不準。快點走吧。”
“恩。”葉傾城點了點頭,對葉妙城說道。“你忍着點。”
“恩。”葉妙城也一點頭,背過身去,“來吧。”
葉傾城最後抱了一下葉妙城,隨後一擊手刀敲下,葉妙城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葉傾城又拿氣凳子角,將葉妙城的額頭前的皮給磕破,這才拎起食盒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侍女們早就被她吼的不敢靠近房門口,只能遠遠的看着。
她的身影和體態均和葉妙城差不多,低頭走過。還真是沒人注意她們兩已經調換了過來。
葉傾城在一棵花樹之後停住腳步,學着葉妙城的聲音對那幾個站的遠遠的侍女們說道,“你們都別進去了,公主殿下心情不好,已經睡下。”她天天和葉妙城混在一起,對她的聲音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學起來也是惟妙惟肖的,若是與葉妙城不相熟的人乍一聽到倒是真的分不住個一二三來。
“是。”侍女們隔着花樹看不清楚葉傾城的臉,不疑有他,齊齊的福了一下。
葉傾城這才快步的離開。
憑藉着她對平江王府的熟悉,三轉兩轉的就輕易的離開了平江王府,她沒走門,而是翻牆出去的,一落在外面的巷子裡,就飛快的朝蒲衣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