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雲洛是打理月憐館的人,是月憐館最頂尖的頭牌男伶,可他們從沒真正見識過雲洛男伶的一面,這三個月裡有機會見到的雲洛,都是老闆氣息全發的狀態,想到馬上就能看見足夠站在月憐館頂峰的男伶的能耐,誰不好奇?賴小舞都瞪大了眼睛深怕看漏了任何一個雲洛的眼神,表情,甚至是動作。
當雲洛的面部表情開始發生變化,肢體語言也開始付諸行動,賴小舞震驚了,瀲兒愕然了。
就一個字,牛!
雲洛白皙的手指撫着那渾身僵硬的新人,臉上露出平日裡在他的臉上絕對看不見的……甜笑!居然是甜笑!賴小舞反射性地捂住了鼻子,就怕一個不小心就噴鼻血了。
本來雲洛那張臉就足夠藍顏禍水了,具備着那種惡劣的瞬息萬變的性格,還是讓她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個禍害,如今他真正地施展他的社交手段,把他的魅力展現出來,能不讓她震驚嗎!
雲洛說的那句‘把他當成女客人’,賴小舞以爲就算對象是雲洛,那新人一定還是會需要做一些思想工作的,把男人當成女人這種事哪兒那麼容易做到?
可看見那新人只是看見雲洛甜甜的笑容,還有那纖長的手指從他的臉上下移,來到脖頸,再到胸口,還沒有更往危險的地方移動,新人已經漲紅了一張臉,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這個新人在前面的考覈當中表現還算是不錯的,特別是紅蓮教授的笑容課的內容,他連賤笑都笑得惟妙惟肖,此刻在雲洛面前卻是半點笑容都沒有,僵硬的身體因爲過度的刺激而輕微地抖動。
要驚訝這還真得是太早了,接下來雲洛的一系列的動作神態才真叫屋子裡的人歎爲觀止,紅蓮早就應該已經習慣了雲洛的兩個不同的方面,仍然滿臉陶醉,念春和月白也是一副膜拜大神的神情。
雪陽則撇撇嘴,眼睛裡多少有些不甘心。
賴小舞真正地覺得雲洛會成爲考官,當之無愧。雲洛從來不會給他們上課,當初說偶爾也會去看看指的大概就是這種會考覈的時候。可他卻能夠做得出四大紅牌交給他們的任何一條調教內容,從他本人的性格瞬間化爲其他四人。
笑容和性格都在千變萬化,前一刻還在對着新人甜甜地笑,轉個身的功夫,臉上的甜笑忽然就變成了苦笑,像是受盡了世間的各種冷遇,苦過之後又變成一個殘忍的惡魔,面帶着邪惡的笑容,手指撫向新人的脖頸,輕輕地使力。
最經典的是,新人這時居然本能地脫口道:“不要……”
這不擺明了是入戲了嗎!
話說……入戲?賴小舞差點掀桌,你妹的又不是在拍電影!
震驚地發現自己也不禁投入進去後再看看瀲兒,小傢伙也有點會不過神來,圓溜溜的雙眼緊盯着雲洛那扼住新人脖子的手。
賴小舞剛想搖他的肩膀,瀲兒冷不防地說道:“……我是不是也能練到那種境界呢,好像個子還沒到能夠得到脖子的高度。”
賴小舞的手在半空中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