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步步逼嫁 208.208,你我何時圓房,要個世子?
淡淡的燭光……撒在諾大的臥室。
年輕男子消瘦的身影……被籠罩在一片,溫暖的而迷人的光芒之中。
他的目光,靜靜的落在女子的臉上,脣角噙着一抹笑,眸色繾綣深情。
蘇子淺正在爲君寒換藥。
君寒的傷口多數在上身,不過…魍…
經服用和外敷後,大部分的傷口已然開始結痂。
只餘幾道傷口,在白皙清瘦而……結實有力的胸膛上,猙獰。
蘇子淺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抹着藥草檎。
細嫩的指尖,輕輕地揉抹,帶起一陣顫‐慄和酥‐麻,君寒眸色深沉。
他凝着她,眼裡隱隱染着剋制,啞聲道:
“淺,這些天辛苦你了。”
蘇子淺的動作未停,她的目光聚在……他猙獰的傷口處。
沒有接過他的話題,蘇子淺輕笑問道:
“適才齊神醫,和你說了什麼,可方便告知於我?”
不久前,她爲君寒去後廚取藥,內服的要尚未熬好,她便耽擱了些時辰歪寵。
回來時,齊神醫恰好從屋裡出來,這倒不是問題,問題在於……
他看她的眼神,太過意味深長,着實令她捉摸不透,到底是何意思……
脣角笑意微減,隨即恢復原來的弧度,君寒揉了揉她秀麗柔順的長髮,道:
“他問本王,你我何時圓房,要個世子?”
聞言,蘇子淺呆了幾秒。
瞧見……榻上之人盯着她的眼神,炙熱火辣,眼眸裡有動人的***,她的臉色瞬間漲紅。
蘇子淺忙低下頭,爲君寒包紮傷口,不敢再追問下去。
失笑片刻,君寒卻斂了斂眸底的神色,雙眼漆黑,黑如凌晨天色。
……
…………
齊神醫確有問他問題,然……並非是這個。
他問的是:“我一直在想,你上火山,奪得紅蓮盛果後,爲了你的女人,你絕對會排除一切萬難,將紅蓮盛果安置妥當……
且,千易應當一直伴在你的左右,憑着他忠心護主的性子,更不可能……會讓自己的主子深受重傷,而他……
卻只是輕微的小傷,你與他的傷勢,差距太大,你的傷口,亦的確是被……動物的利爪所傷無錯,可……
最爲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師弟,火山之上,何時有百獸之王的蹤跡?”
虎爲百獸之王,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便是道……這老虎,不可能會是羣居動物。
更爲重要的是,這老虎的生活習俗,最無可能生存在……炎熱的火山之上。
師弟的傷口,照常人來看,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但身爲神醫,若是連傷口……
都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話,豈不浪得虛名?
是以……
君寒的傷口,只可解釋爲,在他回京都的途中,故意爲之……
原因有二:
其一,取得紅蓮盛果後,君寒必定會下山,而……老虎常年曲裾在山上,不可能會下山襲人。
其二,火山艱險難行,若他的師弟下得了火山,即使君寒受了傷,傷勢亦不會嚴重到哪去……
區區一隻老虎,以他的身手,會傷的如此嚴重,甚至差點一命嗚呼?!
其目的……不用想,亦知道他是爲了什麼……
“師弟,你變了……以往再如何,你都是我行我素,從不感情用事,如今……
你就爲一個女人,不惜撒下彌天大謊,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浮華和千一劍針對她的話,是你故意安排的罷?
嘖嘖嘖……其實光是這些,已經夠讓你的女人回心轉意了,你還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毒手,拿自己的性命作爲代價……
逼她去承認她對你的心意,逼她去面對她是你妻子的現實,永絕後患,師弟你……果真是墮落了[綜]方寸之間!”
齊神醫的神色間,不盡嘆息,“雖說相處不多,但我看得出來,你的女人……
應該很厭惡騙她的人,這要是哪一天,她知道了你在騙她,還不得跟你急?!”
那時,君寒的眼神微微一暗,他把文件往一旁丟去,笑道:
“本王自有安排,她不會離開本王。”
齊神醫挑了挑眉,也笑,“這麼有自信,難不成你想對她下狠手,你捨得?”
靜默片刻,君寒雙眸含笑,他道:“重要麼?只要她愛着本王,屆時……如果她固執的想要停止,本王就讓她……無法停止。”
哦――
齊神醫輕輕地眨了眨眼,他望進君寒的眼裡。
他的師弟,滿眼的勢在必得,他低了低眼眸,輕笑不語。
差點忘了,他的師弟……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
…………
打好一個結,蘇子淺正想起身整理藥物,君寒卻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蘇子淺擡眸看他,君寒拍了拍他空蕩蕩的身側,笑着道:
“上來,你我聊聊。”
蘇子淺怔了怔,然後坐在牀沿上,她淡聲道:“聊什麼?”
君寒看了她一眼,掀開棉被。
由着……君寒一直躺在牀上,蓋着被子,所以穿的極少。
他單薄的身子,坐在蘇子淺的身旁,蘇子淺緊了緊眉,道:
“回去坐着,我……陪你。”
君寒沒有看她,微微擡起的側臉俊美安靜,沉黑的雙眸有淺淺的笑意。
他知道她介意什麼,握住她冰涼的手,他將她拉上榻。
蘇子淺怕碰到他的傷口,加上她的體溫偏低,於是,她蓋上棉被,坐的有點遠。
忽然腰間一麻,有力的臂膀拽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
君寒徑直靠近她,圈着她柔軟的腰線,兩人姿態親暱。
蘇子淺的身子,頓時有些僵硬。
熟悉的堅實溫熱的觸感,緊貼着她,蘇子淺心頭一顫,卻聽君寒低低的問:
“淺,你不問問本王,是如何知曉你的身份?”
蘇子淺眸色一動,被困擾在心裡許久的疑問,她怎會不想知道?
本想通過……醉花樓的秘密暗查,得到想知道的事情,卻奈何……
君寒在此方面,可謂做的是滴水不漏,她竟一點也查不出什麼來……
不過,想想也是。
若她能查出些端倪來,旁人……斷然亦可獻祭。
她的身份過於特殊,絕不能讓旁人……有抓住她把柄的機會。
不得不說,君寒的心思是縝密周全的。
既然要談聊,兩人的心結也解開了,蘇子淺素來……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懂就問的好孩子。
儘量忽視……因親密舉動而引起的尷尬與僵硬,蘇子淺道:
“之前……你與綠若說的那些措辭,可不能拿來搪塞我。”
“之前本王說的,也未必都是搪塞的話……”
君寒脣角勾起,“以你的聰慧,本王提及一人,你就能想到,本王爲何……會知道你的身份。”
“誰?”
“真正蘇子淺的孃親。”
蘇子淺微愣,眸光宛如光影流水,晦暗難懂,而又複雜難辨喜怒。
當初,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豈料後來,君寒會前來救她。
那時候,她讓福公公給他捎話,本意……是不想讓他,忘了他們之間初見時的模樣。
被君寒逼回京都後,她一直想不明白,就算……
福公公給他帶了這句話,他可以聯想到一些事情,從而發現她的破綻,卻絕對不會知道……
她真正的來處。
她依然是蘇子淺,依然是蘇丞相的嫡子,朝廷的重犯。
原來,是她忽略了……夫人。
可……
丞相夫人身爲老皇帝的屬下,按理說,是不會告知他,關於她的事情的……
且……
他又是用了何種方式,在丞相夫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許是猜到她在想些什麼,君寒輕輕地蹭了蹭蘇子淺的長髮,解釋道:
“那時你被老皇帝虜進宮,本王不知是誰在幫他操縱,便去查了一下。”
難怪……
丞相夫人送她入宮,他順勢查出丞相夫人的真實身份,從而詢問她的情況……
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君寒會知道,她不是真的蘇子淺了……
只是……
還有一個問題……
蘇子淺問,“爲何你會那麼篤定,我喜歡你?”
……
注:205章節,寫到“子淺走了幾步,喉嚨處忽然涌上一抹血腥,她連忙壓制,不流露絲毫的不妥來。”有些讀者沒看懂,默在這裡說一下。
這不是綠若給子淺下了毒,而是子淺的心緒問題,可以說氣急攻心,痛心疾首纔有這樣的反應。
對不起,是默寫的太隱晦了,給寶貝們帶來不便,默下次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