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離姑娘,以後你就住在天香小築吧,今日肯定有些累了,早些休息。”樑寒傾親自領着幽離來到天香小築,雙眼成了月牙,頭上的青玉攢格外的耀眼。
家僕們都感到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的主子,難道這位新來的姑娘是主子納的小妾?嗯,肯定是,而且現下還比較得寵,看來這位新來的女主子有必要討好了。
幽離看着樑寒傾的笑容羞澀的點點頭。
樑寒傾微微點頭,算是應了聲,帶着衆小廝離開了天香小築。
見樑寒傾那抹白色在青衣小廝的簇擁裡面格外的顯眼,直到樑寒傾完完全全的離開了天香小築,幽離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疲憊的邁開步子,像牀走去,她揉了揉自己的肩,一臉的哭喪,“NND,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答應幽離了,我竟然以一個舞姬的身份回到樑府。以後還得提心吊膽?”
雖然這麼想,但幽離還是忍不住打量起這個陌生的環境。
目光所及之處是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細緻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着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再見那雕刻着精美鏤空圖案的牀,羅帳輕挽,錦被規矩的在一個角落。竹窗上所掛着的是紫色薄紗,隨着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透過竹窗,就能一眼望盡這小築。
“靠,果然是待遇不同啊,從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裡的景色比我那裡還好,現在房間裡的擺設更是好了上百倍,好歹我也是他的正妻吧!”幽離有些憤憤不平。淡定,咱要淡定!
幽離有了些倦意,不多時便在不平衡中慢慢的睡去,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吃晚飯的時候了。
她的心又開始不平衡了,拿着筷子發呆。眼前的小菜雖然不奢華卻也算得上精緻吧,就連一個舞姬的身份就有這麼好的待遇,她正牌妻子還沒有享受過呢。
第二日,樑寒傾果然出現在了天香小築,陪他一
起來的就是她的侍衛,黑冰。那位藍衣公子當然沒有出現。
“爺請把手伸過來。”幽離神色嚴肅,纖纖玉指搭在樑寒傾腕部。
樑寒傾只覺得鼻中飄過一陣清香,卻不知道是什麼香味,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細細的感受着那一抹熟悉,或許以前他見過她,只是忘記了。
只是剛一搭上,幽離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她猛地一縮手,看着自己隱隱作痛的手指,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樑寒傾臉色鉅變,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難道這位幽離姑娘能感覺到?樑寒傾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
“姑娘應該知道陰陽家吧!當今天下五雄稱霸,分別爲樑,楚,衛,晉,秦,這陰陽家立於五國之中卻沒有哪一個國家敢招惹,本王年少時不小心中了陰陽家的血咒。”樑寒傾眼眸一沉,低聲道。
“血咒。”幽離忍不住叫了出來,這四年裡她還是看了一些比較八卦的書,那血咒是陰陽家的禁咒,中咒者要麼抗不過去死掉,要麼一輩子在痛苦中,每一次咒印發作就像丟了半條命似的,還伴着失憶。難怪他沒來找過月光,原來早就已經忘了。
“呵呵,幽離姑娘也覺得不可思議嗎?也對,血咒早就在幾百年前被當時的陰陽家掌門明令禁止,而且焚燬了施咒之法,幾百年後的今天卻突然出現,的確不可思議。恐怕就連你的師父幽谷子也感到疑惑吧!”樑寒傾自嘲的笑了笑。
幽離的師傅不是無憂老人嗎?怎麼又成了幽谷子了!雖然鬱悶,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呀!醫術對咒印有用嗎?”
“藥石對咒印還是有一定的壓制作用,難道幽谷子沒有告你過你?”樑寒傾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但此刻的他卻多了一份凝重。
幽離囧了,可能真正
的幽離應該是知道的,完了,要是露餡了怎麼辦,不行,淡定。還好樑寒傾不認識真正的幽離,她故作鎮定,點點頭,“知道了,我再試一次吧。”
幽離再次把手指搭在樑寒傾的腕處,但這一次幽離只是小心的觸碰樑寒傾的肌膚,剛一接觸,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縮,幽離臉上痛苦的表情毫不遮掩的流露在樑寒傾眼底。有哪個醫者給人看病有這麼難受的?恐怕她算是其中一個了。她吐了一口氣,不行了,只有這樣了,還只能微微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從指間傳來的脈搏沉穩有力,咋一看根本沒有什麼奇特的,但幽離卻依稀能感覺到脈象中的異樣。
每一次的跳動都伴隨着古怪的雜音,雖然很微弱,但幽離能肯定這就是血咒的力量在脈象中的體現。
“爺身邊應該已經有一位杏林高手了吧,幽離想請他出來探討一番,畢竟幽離不熟悉他對爺用了什麼藥。”幽離吐了一口濁氣,反正他又死不了,大不了開一點止痛藥之類的。幽離邪惡的想。
“好吧,明日我再給你答覆。”樑寒傾想了片刻,站起身,淡淡道,“王府的每一個地方姑娘都可以來去自如,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到悠然居找我。”
幽離聽到這話激動了,現在她最想見的就是倚樓和韻歌了,不知道她們看見她會是什麼反應呢,想到這裡,幽離又開始傻笑了。
幽離按着自己的記憶慢慢的摸到寧馨院,倚樓和韻歌竟然在玩鞦韆,氣,她在外面提心吊膽的,這兩丫頭竟然還有心情玩。
“咳咳。”幽離輕咳了兩聲,“你們主子呢。”
倚樓和韻歌看見來人立刻站起來,厭惡一閃而過,倚樓不卑不亢的說:“你就是新來的那個舞姬?我們主子你還沒資格見。”
幽離雙手抱胸,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心裡卻是一陣好笑,“哼,她只是個連爺都不記得的夫人,敢跟我比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