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王嫂?”
衆人不解,這尉遲靳靳王爺危在旦夕,活不過今晚,她卻要求將士們載歌載舞歡慶勝利,這……這如何說得過去?
“聽我的,沒有錯。剛纔你們不是說糧草被燒了大半嗎?這意味着雖然勝利了,但是我們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快點讓三軍將士狂歡。趙將軍,這就叫做障眼法吧。”顧惜弱對趙玄晉說道。
“對,沒有錯!”這個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一個如沐春風一般的聲音,尉遲寧聽着覺得有些熟悉,尉遲延拉開帳簾,說話的原來是司魚崖。、
“司魚崖,你怎麼回來?”尉遲寧見了,覺得奇怪。
“皇上派我來的,我們司命山莊和夜國的一些權貴有往來,我對夜國的情況比較熟悉。”
他,便是皇帝尉遲恭所說的會出手相助的高人。
司魚崖已經來了兩天了,這兩天他潛入夜隊內,獲取了大量的情報和資料,原本打算明日便依皇上的命令,和靳王爺匯合,卻沒有想到夜國臨時發動了這麼一場迂迴戰,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司魚崖接到消息的時候,戰已經打響了。
尉遲靳也中了有毒的箭。
“哼!”尉遲寧衝了過去,重重一拳頭打在司魚崖的胸膛上,“你現在來,有什麼用,我王兄都……都活不過今晚了。”想着尉遲寧的眼淚又噗噗掉了下來,“你說,是不是因爲王兄是你的情敵,你恨不得他死,所以才故意現在纔出現的?”
“公主,在下並非這樣的人。”司魚崖的解釋遭到尉遲寧的白眼,他也不解釋,直接從懷裡拿出一包藥,放到顧惜弱手中,“這是我從夜國拿到的解藥,快快給王爺服下去。”
“有解藥?”衆人大喜,而顧惜弱飛奔過來拿解藥的時候,更是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屎,但是這回,沒人笑他了,大家都沉浸在獲得解藥的喜悅裡。
“不過……”司魚崖欲言又止。
“王爺中毒時間已超過半個時辰了,所以,這解藥只可活命,不可痊癒。”
“會……遺留下什麼?”顧惜弱問道。
“……癱瘓。”
什麼?癱瘓?靳王爺會癱瘓?大家都沉默了,而顧惜弱聽了,只覺得腦中嗡的一響。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按照方纔王妃所說的去做吧,載歌載舞,讓夜國人以爲咱們的大元帥靳王爺並沒有中毒,使他們不敢在短時間內再次發動進攻。咱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從京城調配糧草了。”
——
衆人忍着悲痛,按照顧惜弱將將士們集中起來,點起篝火,以水當酒,載歌載舞起來,軍中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
而顧惜弱一人獨坐在尉遲靳的牀榻前,他服下了司魚崖帶來的解藥,箭被拔了下來,中箭的地方纏好了紗布,嘴脣也由青紫變成了慘白,她拿着手絹,不時幫他擦汗。
“尉遲靳,你癱瘓了,我也不會不要你的。”顧惜弱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