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手拿着個青花瓷瓶,一手端着碗糖炒栗子,高高興興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來,整個人都呆掉了,手中的糖炒栗子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惜弱看着,覺得那栗子在哭泣。
尉遲靳臉上原本的笑容僵住了,而後走到那月季的旁邊——
“果然是花意盎然啊,這話,是趙玄晉送的?”尉遲靳不禁想起在四宜堂的時候,趙玄晉那句,“她雖然胖,但畢竟是女孩子。”
“是他送的。”顧惜弱老老實實地回答。
“把它給本王扔了!不,剪碎踩碎揉碎再扔,你聽到沒有!”尉遲靳大怒,抱着那花瓶一把塞到顧惜弱的手中。
“啊?這好歹也是我人生收到的第一束花呢。”顧惜弱抱着那隻大大的花瓶,有些不樂意地說道,這是小才子送給她的,爲什麼要那麼狠心地對待,花兒也會疼的,不是麼?
“本王冷落你,你寂寞了是不是,特意跑到那四宜堂外去勾引趙玄晉,上回他隨本王來靳王府,本王就瞧見你倆互看了兩眼,就覺得不對勁了。”
尉遲靳不能忍受自己的王妃明明是個胖胖,還對自己如此不在意,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能收到花!所以,說起話來也口不擇言了。
顧惜弱一聽,不高興了,心裡也覺得有小小的受傷和小小的難受。她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嫌棄她,嫌棄她胖嫌棄她黑,她都不在乎,因爲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是——
她和小才子趙玄晉今日才第一回說話,還是在他和花想容兩個卿卿我我離去之後,趙玄晉是覺得她可憐,纔上來說話,可是卻被這小王爺說的這麼不堪。
不過,她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莫非王爺在吃醋?”
尉遲靳一聽,愣了,隨後收起臉上原本激動的表情,冷冷地說道——
“本王就算吃銀子的醋,也不可能吃你顧胖胖的醋。本王是要警告你,只要一日爲本王王妃,就算本王冷落你一輩子,你也不能做些丟本王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