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他從未得過寵,在這北狄國他是一個尷尬的存在,既沒有皇兄的謀略也沒有他的膽識。只能頂着個皇子的頭銜享受這一個皇子應該享受的一切,他不是不想爲北狄國做些什麼。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皇兄專制斷不容許任何人與他有相悖的意見,但凡有人與他意見相悖,要麼歸順要麼除掉。這便是皇兄一直以來的鐵血手段,在這種境況下,他便是心中再有不甘也會沉默下來,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只是他不平的是,父皇都被皇兄壓制得死死的,便是到了這最後的時刻,皇兄都未曾表現出半點傷心,好似他關心的只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勢罷了!其實,父皇現下想要的,是皇兄伴在身邊吧!
朝允沉默半晌,終於是伸手握上了皇上的手,只有此刻他才能感覺到父皇是他的,這,是皇兄不屑一顧,卻是他萬分渴求的。正當朝允想得出神的時候,牀上的皇上吃力的睜開了眼,只是那目光裡卻是昏黃無光······
“父皇,允兒在這兒。”朝允上前一步走得近些,好聽清皇上的話。
“別怪父皇,慈不掌兵仁不主政,你皇兄雖是心思狠辣了些,但是這北狄國需要他。你不要怨父皇······”許是察覺到自己是真的不行了,皇上說起話來也是柔和了許多,這些話他平日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
“允兒知道,允兒從未有半點怨過父皇。”朝允一臉平靜,對於皇位他是真的沒有肖想過。他心中唯一所想的是北狄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要再受戰火的荼毒。只要能將北狄國變得更好,誰都皇帝都是無所謂的,這一點他是比皇兄要看得淡許多。
“那就好,父皇知道允兒是聰明人,待父皇仙去以允兒平日的作爲,你皇兄不會爲難你的。”皇上說着,聲音慢慢弱下來,對朝允道。
“去,將你皇兄叫來,父皇有話要對他說······”
朝允點點頭,命人下去叫朝格過來了,自己則是不放心的守在一邊······
朝格的寢殿此時是一派淫亂的模樣,輕紗遮掩住大大的牀,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牀上兩人在瘋狂的晃動,間或有女人羞人的喊叫傳來,不難猜到這是在做什麼
。
“大皇子,當真是厲害得緊,叫奴婢如何離得開大皇子,啊!啊!啊!大皇子,奴婢受不住了,大皇子小力一些吧!啊······”
那女子半跪在牀上,身後的朝格正大力的撞擊着她的身子,嘴角浮起一抹戲謔的笑。
“你確定要本宮輕一些,那本宮便出來就是了······”說着身子往後退了些,自那女子身體裡抽出了些。
那女子卻是一個不妨,他又一下大力的撞了進去,引得那女子嬌呼連連。
“奴婢正是愛死了大皇子這般威武,就這樣,讓奴婢死了吧!啊!啊······”
那女子便是蘇錦世此次帶來獻給北狄國皇上的美人,只適合皇上身體欠佳,這美人雖是被留在了這皇宮,一時也還是無人問津的,當下便被朝格瞧見了,這女子也是聰明人。知道待皇上駕崩後,這大皇子就是皇上。
當下便是引誘了他,想要在以後爲自己尋一個靠山,不過她也是不虧的,這大皇子比那皇上生得年輕,相貌又是英俊,與他一同享受魚水之歡實在是叫她歡快極了。這般好的功夫,如何是那老皇上能夠比得了的,那女子不住的尖叫似是真的受不住了······
“啊!啊!啊!大皇子,讓奴婢就這樣死了,啊······”
朝格伸手撫摸上那女子的脖頸,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身下動作更是加快了些,只撞得那女子渾身聳動。
“既然你這麼想死,本宮便成全了你······”朝格一個用力,將自己釋放了出來,手下也是一緊,那女子的頭一歪便倒在一旁沒了生息,便是到了最後一刻她都不知道爲何會喪了命。
一雙美目不甘心的圓睜着,朝格有些厭惡的命人進來,替他擦拭着身體,再沒看一眼方纔還在如此親密的人,不,是屍體,厭惡道。
“將她扔去亂葬崗,這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換掉,本宮覺得噁心······”宮女低頭將一切都收拾好,朝格身上也是擦拭乾淨了,這才寬了衣走了出去
。
這幾日光守着父皇身邊,他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他也是守得無趣得很,想着出來透口氣。不巧這女人就撲了上來,他瞧着身段模樣是不錯,當下也就起了心思與她玩玩,不得不說牀上功夫還是不錯。
他與她酣戰幾回,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她心中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哼,就憑她也想在他後宮中爭得一席之地嗎?還真是想得美,女人對他來說從來就是玩物,是玩物就要有個玩物的樣子。
她若是表現得不那麼明顯,興許他還會留她多活幾天,可惜,她那點小心思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還如何會有興趣,倒是蘇錦世,應當是不會叫人一眼就看透的。
朝格想起似乎有幾天未見到蘇錦世了,當下便朝她那處走去。他自然是不會讓她有一點機會能夠逃脫,這宮裡裡裡外外的佈置的都是他的人,她要出去還是有些難度的。
來到蘇錦世的偏殿,她此時正在院裡與慕明軒下棋,朝格也不避諱徑直走了過去,面帶笑意的看着蘇錦世道。
“本宮這幾日有事要忙,是以未來陪王爺,本想着王爺怕是會無聊,看來是本宮多想了,王爺倒是很會消遣,如此怡然自得的模樣,着實是叫人羨慕······”
蘇錦世閒適的打量了朝格一眼,接着低下頭。
“大皇子能者多勞,自然是比本王要辛苦些。忙着在御前侍奉着,還得擠出時間來去玩玩美人,着實是勞模啊!”
真不知道這朝格的心是怎麼長的,他老爹在牀上快要病死了,他還有心情去找個女人去排憂解悶?那脖子上的痕跡不要太明顯好嗎?她這個這麼不注意細節的人都看到了,想必是當時的情況一定是很激烈的。
朝格倒是絲毫不將蘇錦世的譏諷放在心上,面上也沒有一點被人撞破內情的尷尬,只是一派自得的神情。
“待本宮忙完宮中的事,到時候定來好好與王爺敘敘舊,聊天解悶······”
慕明軒放下一顆黑子,面上是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只是手離開棋盤時,棋子已是不見只見一小灘白色的粉末,下手力道之大生生將那棋子碾成了粉末
。
“大皇子就是再好客,想必也是不便留錦世久住,一來雲錦女帝已是派人送來書信,讓錦世快些回雲錦。二來,據我所知,舉國大慟之時是不便留外客的。這可是北狄國曆來留下的規矩,大皇子也不會違背吧!”
只要一看到朝格對錦世起興趣,他就恨不得方纔碾碎的是他的腦袋,如此說話着實是給足了朝格面子,對於朝格幾次三番的挑戰,他的耐心已是用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他保不準會撕破臉,反正他也從未將朝格這個皇子放在眼裡。
若不是怕錦世脫不開干係,他早就將朝格扔出去了,是他的錦世,被朝格多看一眼都覺得心氣不順······
“規矩是由人定的,本宮覺得有些古訓是要改改了。”朝格顯然是心中已有對策,還要說什麼,卻被人打斷。
原來是奉命來找他的太監,此時已是跑得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想必是從朝格的殿裡一路尋過來的。見了朝格立馬行了一禮,道。
“奴才見過大皇子,皇上命奴才來尋大皇子過去,大皇子還是快些與奴才一同前去吧!”語氣焦急,叫人不難猜到是何事了。
朝格卻是不慌不忙的對蘇錦世一笑:“王爺便在此安心,本宮先去見父皇了,待事忙完本宮一定來與王爺細細品玩。”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與那太監走了。
蘇錦世白他一眼,卻是連說話都不願與他說了。品玩,玩你妹啊!這都什麼時候了,眼見他老爹都要一命嗚呼了,他還有心思和她在這裡調情?放着這麼個玩意兒做皇上,她很是未北狄國的未來擔憂啊!
“錦世可別看朝格這樣,他在治國之事上還是有他的一套,要不然這朝中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服了他。”許是看出了蘇錦世心中所想,慕明軒開口替她解惑,就着手又放下一顆棋子。
“那是,人重要有一點可取之處纔是,他已經是渣到骨子裡了,好歹還是要有些閃光點纔是,要不然這北狄國真是要滅國了。還有,慕狐狸,你方纔已經落了一子,該我下了,把這顆棋子拿出去······”
蘇錦世不慌不忙的,將方纔被慕明軒放上去的一顆棋子拿起來遞給他,自己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