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就覺得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呢?感覺這段少卿是藉着這個機會想要賴上她一樣的呢!難道是想多了?這樣可不行啊!大不了到時候她來個翻臉不認帳就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段少卿向來也是不把他的名譽當一回事兒,這也不會介意從未婚男青年變成婚過一次的人的,再說了就是他婚過一次了,只要他揮揮手,還是有姑娘前仆後繼的撲上來的,她就不用擔心了。
“錦世當這是在演戲,可是對我來說這是真的,這場婚禮是我想給錦世的,我努力做到最好,想要叫錦世有一個難忘的婚宴。對我來說,我從未丟失過我對錦世的初心。”段少卿看着蘇錦世一臉認真,此時說出的自然是他的心聲。
蘇錦世低頭繼續吃着,此時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了,要是毫不留情的說出她是在演戲,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的話,也是太殘忍了些。畢竟這些時日來段少卿的努力她是看得真切的,今天的一切,平心而論,她是有些感動的。
如此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心,這樣她也只能不繼續這個話題,待過兩天這教中的賓客都離開了,她再跟段少卿好好說說她要離開的事吧!
見蘇錦世埋頭的模樣,段少卿也是知道她是在逃避,不過也無妨,她並未生硬的拒絕他,他就不怕,逃避說明錦世是害怕傷害他,說明她心裡還是有他的。想到這兒段少卿還是笑笑,端起酒杯遞給蘇錦世,道。
“錦世,雖然知道你不是很情願,可是這合巹酒還是要喝的,寓意討個好彩頭嘛!”
蘇錦世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酒杯,與段少卿一同飲過了合巹酒。她知道,她要是不喝的話,段少卿雖然是不會強迫她,可是會一直用那種溼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知道她是沒辦法視而不見的,反正就是一杯酒而已,她與他都拜堂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喝過酒,兩人各自洗漱後便準備就寢了,蘇錦世看着那紅彤彤的牀鋪扯了個呵欠,她是累及了的,昨晚壓根就是沒睡的,眼下是終於能放鬆下來了。
“段少卿,我覺得今晚的情況有點尷尬,你還是睡軟榻吧!要不,我是沒辦法安心的睡覺的。要是你晚上化身爲禽獸了,我好歹還有個能逃生的時間。”主要是這氣氛很尷尬啊!看着這一室的紅色,當真是叫人身臨其中,還真是像洞房花燭一樣。
鑑於段少卿的個性,她還是要防範些的,保不齊他就會藉機對她做出什麼事兒來,不得不防啊!
段少卿輕笑:“錦世這般防範我麼?先前我與錦世同牀共枕的時候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今兒個可是我大好的日子,錦世就這樣叫我睡在軟榻上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錦世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定是不會做出叫錦世擔心的事來的。”
“不光是錦世累及了,我亦是累及了,此刻也是隻想好好的休息一番。況且要是被人發現我在新婚當夜就被趕下牀,睡在軟榻上。我這教主的威嚴到底是會受損啊!錦世也不忍心見我被趕出魔教的模樣吧!到時候我便是無家可歸的了,錦世要負責嗎?”
“我相信你是不會變成那般狼狽的模樣的,你在這教中的威信我是看得真切的,那是沒人敢挑戰你的。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說你就算是被趕出魔教也不打緊,你不是還能憑藉着你花魁的身份混的風生水起,我看好你的。”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你是個男人總是不忍心見我這個弱女子睡在軟榻上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的睡在這牀上了,多謝你的好意了······”說着蘇錦世也懶得再與段少卿多說,徑直爬上了牀,爲了避免段少卿會爬上牀來。她還擺出了一個大字,將牀佔滿。
段少卿無奈的笑笑:“所有的話都被錦世一個人說了,這是擺明了不讓我能上牀睡覺呢!我就不信錦世能不翻身,只要有地方我是一定會爬上牀去的。我就等着······”段少卿也不急,就那樣坐在一旁候着。
如此在門外等着聽洞房牆角的人,也是豎起耳朵等着,他們這是冒着被教主責罰的後果來這聽牆角的啊!誰叫教主將教主夫人藏起來不叫他們看到的,他們這一年也是難得回到教中一次。
這好不容易來一次教中,又趕上教主這麼大的喜事,他們自然是想要好好的熱鬧一番的。他們本來是都想好好的鬧一鬧洞房的,可是教主一個眼神橫過來他們就都不敢出聲了,畢竟他們還是怕教主的。
教主能阻擋他們鬧洞房,卻阻擋不了他們要聽牆角的決心啊!正是想着,就聽得房中傳來一把尖利的女聲,不用想,這是他們的教主夫人。
“段少卿,你給我下去了沒有?我告訴過你了,不要上來的吧!你給我下去······”
好樣兒的,他們教主該是很神勇的。幾人豎起耳朵貼近了些,聽着。教主要是這樣輕易的就下去了,可是叫他們鄙視的啊!
“娘子這是說什麼話,我今晚是一定要在上頭的,要不然傳出去我這顏面無存啊!我知道娘子是不習慣,可是習慣了就好,我也沒有多大尺寸,娘子就將就些吧!”
教主看着英明神武,難道在其他地方是有些羞人的嗎?如此還真是可惜啊!一干聽牆角的人心中默默的替教主哀悼了一下,尺寸不合適教主夫人是不是會不開心呢?明天他們要給教主整些補品好好補補纔是啊!
免得因着這個問題而弄得教主與教主夫人夫妻關係失和就不好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補還來不來得及呢?
“好痛,段少卿,你將我弄痛了,你就不能輕些嗎?”
“我不是叫你要放輕鬆些的嗎?你這般動來動去的我怎麼可能不將你弄疼呢!你還是安分些吧!不要亂動了。”
好樣兒的,雖然尺寸是不夠,但是力度看來還是很不錯的。他們在心中默默的替教主加着油,如此也是不好繼續再聽下去,紛紛都瞧瞧的離開了,他們還要繼續去喝酒呢······
房間裡,蘇錦世怒目而向看着段少卿,捂着自己的額頭,而段少卿則是一臉自責的看着她,伸出手替她揉着額頭。
“我是不小心將你推到的,誰讓你非不讓我睡來着,我這不是也沒法子了嗎?我不過是想在牀上爭得一點點地方,你那麼大反應做什麼?看吧!將自己磕在這牀上了吧!還好沒有起包,要不然可是夠你疼的了。”
雖是這樣說着,可是段少卿的手還是輕柔的替蘇錦世揉着,蘇錦世看他一眼,很是享受被他揉着的感覺,這樣倒是沒有先前那麼疼了。
“還不是你的錯,誰讓你非要爬上牀來的,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上牀來睡的嗎?你非要上來,我當然是要誓死抵抗了。”
“錦世以爲我要對你做什麼,你能抵擋得了我?是我不願對錦世做什麼,所以,錦世是安全的,還疼嗎?”段少卿一臉心疼的問着蘇錦世。
蘇錦世搖搖頭:“不疼了,好了,我要睡了,我是當真累了。你要睡牀上就睡牀上吧!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去睡軟榻的,如此就讓我們達成君子協議,你不許對我做什麼不軌的事,我們就一同睡吧!”
“好了,睡吧!”段少卿並未正面迴應蘇錦世的提議,只是一把將她拉在懷裡一同睡下。他會盡量叫自己尊重她的決定,是因爲他不想強迫她,纔不是因爲達成了什麼協議才這樣的。
蘇錦世不滿的想要推開他,這樣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還怎麼睡覺。
“段少卿,你能好好睡覺嗎?你這樣我是不能愉快的睡覺的······”
“錦世要是再動的話,我可是不敢擔保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我今晚是喝了不少酒,不是都說酒能亂性嗎?更何況我眼下這溫香軟玉在懷,本來就是極大的誘惑了。錦世就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力了。”
雖是這樣說着,段少卿還是放鬆了些,叫蘇錦世有個能喘息的空間,不過還是不能離開他的懷抱。便是接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抱一抱她也是好的。
蘇錦世不滿的擡起頭來看着他:“段少卿,你這樣以後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我們還是要保持着距離纔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啊!”
“誰要與錦世淡如水,我與錦世可是夫妻了,自然是要熱烈些的。”段少卿看着蘇錦世淺笑,兩人離得這般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都軟軟的撲打在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鼻息間縈繞的是她獨有的清香,那般的恬淡,不免是叫人有些心猿意馬了。他也不知是酒勁兒上頭了,還是被眼前的她給迷惑了心神,他低下頭來慢慢的靠近她,那嫣紅的脣瓣此時是在對他無聲的邀約。
他都還記得她甜美的味道,此時想來也是叫他心念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