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淺招招手,碧兒便立馬跟上去,兩人前往晨雨閣。
風晨川轉身:“那麼,明日,便請憐妃娘娘與本王的王妃一比高低。本王今日便先回府了。”風晨川語畢,轉身就走。
剩下大堂內的安依憐,安信耿和於蓮嬌,以及一些小廝,安信耿大呵一聲:“除了大小姐和夫人,其他熱都下去。”
相府的衆人何時看到過安信耿如此之大的怒氣,立馬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安依憐不安的拉了拉自己孃親的衣服:“娘。”
於蓮嬌輕輕拍了拍安依憐的手,輕聲道:“別擔心,別忘了你現在是憐妃娘娘,去吧!教習嬤嬤已經去了你那裡,你先回去吧!”
安依憐看向一臉怒氣的安信耿,不爭氣的瑟縮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娘,那你——”
於蓮嬌覺得自己總算是沒有白養這個女兒,孝順她就好:“放心,我沒事!去吧!”
“恩,那,娘,我先走了。”安依憐經過安信耿的身旁,安信耿本能的想要拉住她,帳還沒有算,怎麼可以走?
但是於蓮嬌的一句話,安信耿的手便收了回來:“相爺,依憐現在是皇上的憐妃,你沒有資格處置她。”
安信耿怒氣更勝,但是還是放走了安依憐,直到大堂裡只剩下安信耿和於蓮嬌的時候,安信耿上前快速走了幾步,手指着於蓮嬌,因爲氣憤,那個手都是抖的:“於蓮嬌,玉兒是你害死的?你真是惡毒。”
於蓮嬌冷笑兩聲:“我惡毒?哼!你能夠娶那麼多的小妾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寬容了?那個玉兒一進門,你立馬把她提爲了二夫人,如果我的背後沒有我們於家撐腰,你是不是準備休了我?把當家主母的位置也給她?她是花魁,我堂堂的將軍府大小姐,憑什麼要跟一個妓女共事一夫?”
安信耿氣的半死,直接狠狠的上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於蓮嬌,我警告你,將軍府有你這種自恃自大的大小姐,那麼於石悅想必當的也不廉正,將軍府肯定會受到你的牽連。”
“你打我?”於蓮嬌捂着被打腫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經生活十七年的丈夫:“安信耿,你竟然敢打我?行,爲了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你竟然打我?安信耿,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麼不放過我?”安信耿冷冷的看了一眼於蓮嬌,氣沖沖的大步出了廳堂。
於蓮嬌的眼眸在接觸到安信耿毫不留情的巴掌之時,便已經生出了根深蒂固的恨意:“安信耿,我不會放過你的。”但是,直達那一天,將軍府的連根拔起,於蓮嬌才知道,是她的錯,是她的錯啊!
安依淺帶着碧兒一路回了晨雨閣,路上抑制不住的有人對着安依淺議論紛紛,安依淺全體採用無視的態度。直到兩人已經身在了晨雨閣之內。
碧兒欣喜異常:“小姐,你真的好了?你真的好了?”
“是的!”安依淺微笑着回答。
碧兒雙手合十置於胸前:“太好了,小姐終於好了。太好了,謝謝老天爺。”
安依淺看的出來,此時的碧兒是真心的對她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碧兒,給我去找一套天藍色的衣服,我明天比試時要穿。”
“恩恩,好!”碧兒
答應完便立馬跑着去準備了。
安依淺緩緩的走至窗邊:“娘,您看到了嗎?淺兒沒事了,淺兒以後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安依淺不知不覺雙聯便佈滿了淚水,對這個狠心拋下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孃親,安依淺銷售恨過。
對於安依淺來說,她又孃親的時間只有三年,記憶中的孃親,長得十分的美麗,但是,那張永遠美麗的臉上卻是永遠的憔悴。那個時候,安依淺記得,孃親很疼愛她。但是,誰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擁有了孃親三年,孃親便去世了。
那時候,隨着孃親的去世,爹更加的不出現了,於是自己便成爲了丞相府裡地位最低下的人。那時候,是四夫人的兒子依年死了,於是自己便在四夫人的膝下生活到了7歲,接下來,自己便帶着丫鬟碧兒來到了孃親的住所——晨雨閣。
第二天,天際微白。丞相府門前早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這之中也有着衆多的富家子弟。
人羣之中,一個身穿藍色衣袍,劍眉星目,腰間綴着一塊玉佩,玉佩渾然天成。此人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慢慢的敲打着自己的左手,“星月,據說,這天下臭名遠揚的安二小姐安依淺,昨天賜婚給了川王爺?”
身邊的小廝亦是長得十分的清秀:“是的!但是,少爺,最有意思的是,據說安二小姐現場,當着所有人的面,將自己臉上額胎記都除去了!那容貌堪稱是世間的第一美女了!”
“哦?”那藍衣公子用左手微微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充滿了興趣,“那麼想必,川王爺是樂翻了啊。”
星月撇撇嘴:“那是,公子,你和川王爺是好朋友,這個川王爺肯定會告訴你的。”
上官羽棋朗笑出聲:“小星月想的太多了。星月,本公子跟川王爺比,哪個長得更好看?”
星月不爽的白白眼,搞什麼?公子總是喜歡對着自己問那人跟他比,哪個好看啊什麼的?自己能說一句他不好看嗎?恩?自己的飯碗還掌握在他手上呢!公子啊,你以爲我當你的小廝容易嗎我?但是,星月還是很狗腿的說了一句:“公子,你和川王爺在逸月那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你們兩個自然是各有千秋嘍。”
“哦?”上官羽棋眨眨眼,那雙本身就長得魅惑的眼睛頓時流光溢彩,直電的星月是一口氣喘不過來了啊!
星月努力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公子是溫柔的俊,川王爺是冷酷的俊。”
上官羽棋也不打算再接着問下了,否則星月可能都要詞窮了。
這時候,丞相府的大門打開,安信耿率先走了出來,隨後的便是一大早就趕過來的風晨川。
再接下來,便是蒙着面紗,一身華貴的安依憐。最後,便是一身藍色衣裙,同樣蒙着面紗的安依淺。
衆人的目光都被這幾個人所吸引,下面立馬的出現了竊竊私語。“誒,你說,那個安依淺仍然是蒙着面紗,是不是還是很醜啊?”
另一個人立馬附和:“不一定,不一定,我有個兄弟在安丞相的府裡做工,據說,昨天這位安二小姐在衆人面前除去了胎記,據說是美若天仙啊,比那個大小姐美上不知道多少倍啊!”
“真的嗎?真的嗎?”周圍立馬就有人同時的附和。
“那是!”那人頗爲自豪,感情這件事是他第一個知
道般的得意之至。
安依淺看着下面的人,一個個趨炎附勢的目光讓她心中鄙夷,呵!安依憐,我就不相信經過了今天,你還能如此的自鳴得意!
風晨川看着場下這種情況,無奈苦笑,沒辦法,自己是裁判,所以只能站出來,“各位安靜一下,今日在相府門前,我們衆位要來觀賞的是丞相府兩位小姐的才藝比拼。本王很榮幸,受到安二小姐的邀請,此次擔任兩位小姐比拼的裁判。那麼下面,本王出的題是第一題,考琴!”
安依憐得意的笑了起來,對近在咫尺的安依淺鄙視道:“安依淺,琴是我的強項,你說,你一個從來都沒有碰過的人,又怎麼能夠贏得過我?哈哈哈哈哈!”
安依淺淡笑對之:“我親愛的姐姐,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
安依憐正欲反對,但是,此時風晨川又開口道:“但是本王所出的題目是,本王手下貼身侍衛司棋會在兩位小姐的琴聲中舞劍,那麼,兩位小姐的選擇一首歌,但是,到時司棋不會根據這首歌的音樂來舞劍,所以,請兩位安小姐要將所選的音樂音調附和着司棋的舞劍。兩位小姐可明白?”
安依憐自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皸裂,這樣子隨舞劍的節奏隨時改變音調的琴聲,她沒有試過,反觀安依淺,一張絕美的臉被蒙在面紗之下,沒有人能夠看見她的臉色此時如何,但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安依淺的眼中還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是這樣一雙總是淡淡的瞅着你的眼睛,另安依憐不安了十幾年了,她不喜歡這雙眼睛,不喜歡一雙能夠看透人的眼睛。
安依淺好笑的看着此時眼中瞬息萬變的安依憐,安依憐,本小姐叫你不要那麼快的下決定,現在倒想問問你的自信又能從何而來?哼!不過,這風晨川是怕自己比不過安依憐嗎?所以纔出了這麼個題目?開什麼玩笑?
上官羽棋現在來了興致了,這兩個小姐往那兒一站,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啊。安依憐的雍容華貴,不愧是已經定好了的憐妃娘娘;安依淺的清新淡雅,這與她未來川王妃的身份總歸有所不協調。
此時,司棋抱劍而出:“王爺,安丞相,兩位小姐,司棋已準備好。”
風晨川和安信耿點點頭,兩人便坐到旁邊設置好的座位上,安依淺和安依憐兩人各坐一邊,安依淺物質掠過臺桌上的琴,不禁暗叫道,這是鳴鳳琴啊!這碧兒來歷還真是不小,連鳴鳳琴都能拿得到!
風晨川揮揮手:“開始吧!”
風晨川話音一落,司棋便拔劍起舞。一個男人的劍舞肯定是剛的,所以一開始的慢拍倒是讓安依淺和安依憐更加快的進入到狀態了。
安依憐憑藉着自己的嫺熟技巧,時刻的觀察者司棋的動作,時高時低,一首本來沁人心脾的舒心歌曲《江南雨橋》,總是聽不出了它原來的味道。
反觀安依淺,她像是已經知道了司棋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只是專注於自己面前的鳴鳳琴,十指跳動的飛快,每一次都穩穩當當的落在琴絃上,關鍵是,這首大家都叫不出名字的歌曲,卻在安依淺的演繹下,硬是跟司棋的劍舞配合的完美無缺。
安依憐的心開始慌了,她不能在第一場就那麼輸了,該死的,安依淺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到底什麼時候學會了琴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