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爺爺,他這是誣陷!”月牙長袍的少年在紫風敘述完後,尖聲喊道。
“誣陷?你和紫風素未平生,紫風有何理由去誣陷你?”鍾離昊天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語氣肅冷的質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要誣陷我,也許是覺得我好欺負。”月牙長袍的少年有些慌張的反駁道。
八長老見自家孫子神情不對,便擋在他前面,語氣不善的對鍾離昊天說道“少主,落兒他從來不說謊的。”意思就是紫風在說謊了。
鍾離昊天嘴角的諷刺一閃而過,同樣冷聲說道“紫風也從不說謊。”
八長老臉色不出意外的陰沉下來了,鍾離昊天剛當上少主就敢這麼囂張,莫不是覺得家主寵他,在皇甫家就可以肆意妄爲了,要是這樣,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既然我們雙方都各執一詞,那不如就讓今日看到這事情經過的人出來,這樣也好過我們在這裡盲目的惡意揣測。”八長老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特意加重了語氣,而且目光還瞄了瞄鍾離昊天,其深意不言而喻。
鍾離昊天依舊一臉面無表情,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不過眼中的冷意越是越深了,微微勾起嘴角,回答道“此舉甚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那些人喊到邢堂,以示公正廉明。”
“爺爺,我……”月牙長袍的少年有些不安的拽了下八長老的衣袍,小聲的開口說道,卻被八長老給打斷了。
“落兒不必害怕,咱們身子不怕影子斜,不就是去邢堂嘛,爺爺護着你。”八長老對自家孫子那是極度溺愛的,所以以爲他是在害怕,所以開口安慰道。
月牙長袍的少年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他這哪裡是害怕啊,他分明……分明就是覺得此舉不妥,纔不是因爲心虛呢。
“咦,八長老,你怎麼會在白澤這小子的院落呢?”皇甫靜逸大步邁入了院落,然後來到他們中間開口問道。
“四少好!”八長老見到皇甫靜逸走了進來,眼睛中快速閃過一抹慌張,然後故作鎮定的問好。
“四少好!”月牙長袍的少年也跟在八長老身後喊道,不過神情動作卻拘謹了很多。
“原來你也在啊,怎麼,今天見到我這麼乖,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啊?”皇甫靜逸一點也不給八長老面子,直言不諱的發問道。
“沒,沒有。”月牙長袍的少年語氣平和的回答道,只不過臉上卻極快的閃過一抹恐懼,而後便消失不見。
鍾離昊天見前後判若兩人的少年,眉頭微微皺起,心裡好似閃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自己卻沒有抓住,想了下就把它拋到了腦海深處。
“四叔,你怎麼過來了?”鍾離昊天開口喊道。
“我這不是來找澤兒那個小子嗎,你也是找澤兒的?”皇甫靜逸看着鍾離昊天身後的紫風,語氣溫雅的問道。
“四叔,你來的不湊巧。他正在裡面救人。”鍾離昊天如實的回答道。
皇甫靜逸的眼睛閃了下,
然後開口問道“救人?難不成他在裡面救的人和你有關?”
“裡面躺着的是我的侍衛,他已經危在旦夕了,所以抱歉了四叔,我現在不能讓白澤出來。”鍾離昊天歉意的回答道。
皇甫靜逸露出關心的目光,然後繼續問道“憑澤兒的醫術,救回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可四叔觀你怎麼?”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鍾離昊天卻明白了。
“四叔,他被人在身上下了十幾種至毒之物,這次連白澤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救回他。”鍾離昊天把黑冥的情況都告訴了皇甫靜逸。叔侄倆像是商量後似的,都彷彿沒有看到八長老這個人一樣,兀自說着些無關緊要的話。
“少主,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那些人找過來了?”八長老終於忍不住心中怒氣,臉色陰沉的開口提醒道。
“昊天,怎麼回事?”皇甫靜逸聽到八長老的聲音後,便開口問道。
鍾離昊天玩味的看了眼月牙長袍的少年,然後開口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說了出來,隨着昊天的講述,皇甫靜逸的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臉色徹底黑如鍋底了。
“皇甫落,昊天所言可真?”皇甫靜逸一雙寒目直接射向月牙長袍少年。
皇甫落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卻還堅持着自己的說法,即使他被皇甫靜逸的威壓給壓制的都喘不過氣來了,可就是死咬住不鬆口。
“四少,你這是幹什麼?”八長老趕忙擋在自家孫子面前,焦急的質問道。
“幹什麼?目無少主,妄圖欺凌弱小,而且還顛倒黑白,八長老,你說我幹什麼啊?”皇甫靜逸冷笑着反問道。
八長老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皇甫靜逸會如此說,但是身爲這些事情主角的皇甫落,臉色卻早已經變得煞白煞白的。
“落兒一向乖巧,他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八長老不相信的反駁道,但是扭頭就看到臉色煞白的皇甫落,於是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嗓子裡。
“八長老還不肯相信嗎?”皇甫靜逸見八長老這幅大受打擊的模樣,便落井下石般的開口問道。
就在八長老驚愕,皇甫落恐懼的時候,一聲房門響把衆人的視線都轉移了。紫風動作最快,幾乎在聽到門響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房門前。
黎昕舞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準備出去,卻不妨對上一雙焦急的眼鏡,便開口說道“黑冥沒有什麼大事了,剩下的就看他的恢復了。”
“黑冥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哈哈……”紫風聽到黑冥平安的信息後,止不住心中的衝動,便不顧形象的大喊道。
“紫風,你現在暫且還不能進去看望黑冥,具體的你等白澤出來問吧。”黎昕舞三言兩語就打消了紫風立馬進去的念頭。
“舞兒,你沒有什麼事情吧?”鍾離昊天快步來到黎昕舞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損耗了一些元氣,現在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黎昕舞面露疲憊的回答道。
“那
我們就回去休息。”鍾離昊天完全忘記了其他人,說着就拉起黎昕舞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昊天,你這是準備去哪啊?”皇甫靜逸有些搞不懂鍾離昊天的思維,於是帶着疑惑開口問道。
“當然是回去休息了,關於皇甫落的事情還要麻煩四叔出手了。”鍾離昊天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對。
皇甫靜逸溫潤平和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呆滯,看着一本正經的鐘離昊天,也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所以是真的要回去休息了,就因爲侄媳婦的一句話?要不要這麼妻奴啊!
“昊天,你有事就先處理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黎昕舞非常懂事的說道。
“不過幾個無聊的人罷了,我沒有什麼要處理的事情。”鍾離昊天擺擺手說道,然後對皇甫靜逸示意了下,就拉着黎昕舞離開了。
“少主,你……”八長老開口喊道,卻被皇甫靜逸給打斷了。
“八長老是覺得我這個四少不夠資格處理這件事情嗎?”皇甫靜逸臉上的笑容淡了,露出幾分凌厲。
“不,不是,四少誤會了。”八長老趕緊解釋道。
“不是就行了,那我們就來談談這次的事情吧。”皇甫靜逸臉上又掛起了笑容,不過這個笑容卻讓八長老有些忐忑不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你就是那個剛回來就成爲少主的誰嗎?”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攔住鍾離昊天和黎昕舞,一臉不屑狂傲的質問道。
“讓開!”鍾離昊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語氣冷漠的說道。
“不過就是一個討祖父歡心才得來少主之位的人,有什麼資格狂妄,敢和我比一場嗎?”那男子狂妄至極的說道。
“本少主憑什麼和你比,你如果不滿本少主儘可以去和祖父說,如果不敢去和祖父說的話,那就給本少主憋着。”鍾離昊天擔憂黎昕舞的身體,所以氣勢一下子全部釋放,讓對面的男子吃了個暗虧。
“你竟然偷襲,卑鄙!”男子臉色發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鍾離昊天,憤怒的指責道。
隨着男子的指責,鍾離昊天的臉上也布上了一層寒霜,語氣也變得冰冷凌厲“就你?本少主還未放在眼裡,又何來的偷襲。”
“你,你別以爲討得祖父的歡心,這皇甫家就是你的了,你這個克父克母的災星,皇甫家的人是不會贊同你當家主的,你還是趁早滾蛋吧。”男子一臉憤怒的揭開了鍾離昊天的傷疤,而且還不自知。
鍾離昊天原本不想跟他計較的,但是見他拿自己已故的父母說事,心中的暴虐瞬間席捲了所有理智,他的逆鱗就是已故的父母和舞兒,所以鍾離昊天發火了。
“你找死!”鍾離昊天雙目赤紅,渾身氣勢都散發了出來,宛如一尊從地獄裡歸來的嗜血修羅,讓人不寒而顫。
“你,你想幹什麼?”男子被鍾離昊天這凌厲嗜血的氣勢所震懾,結巴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