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在下只想提醒心兒小姐一路,莫把不切實際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追求,從而忽略了身邊人的付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顧非夜說完就瀟灑利落的上馬,然後直奔城外而去。
“嗚嗚,炎哥哥,我喜歡他也有錯嗎?我只是喜歡他啊……”心兒撲在李炎的後背上痛哭起來。
李炎感受着從背上傳來的濡溼,只覺得心都要擰成一團了,轉身把哭的一塌塗地的心兒摟進懷中,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表白“心兒,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啊,你怎麼就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呢。”
“炎哥哥,你說什麼啊?你不是隻把我當妹妹的嗎?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心兒抽噎着說道。
“不,我從來不騙心兒的,我從小時候就喜歡上心兒了,要不這麼多年我爲何會常常伴你左右,我對你的好不足以讓心兒你喜歡我嗎?”李炎心痛的問道。
“可,可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啊,炎哥哥,你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心兒有些難以接受的畏縮。
“好,我給心兒適應的時間,只是在此心兒不要躲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李炎柔情似水的要求道。
“好,好吧。”心兒點點頭,心中的悲痛卻因此而變得淺淡。
李炎緊緊的擁抱着自己守護多年的的心上人,目光悠長的望着城外,心裡微微有些感激葉言,要不是因爲有他的刺激,估計自己還在膽小的不敢表白,而退縮在一邊默默的守護着,最後的結局估計就是笑看着心兒嫁給其他人吧。
顧非夜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的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在第七天的中午趕回了京都。顧非夜風塵僕僕的回到藥材店,張口就問“昕舞這幾天的情況怎麼樣?”
“黎昕舞啊,她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顧少主不用太過擔憂,還是先休息下吧。”白澤搖晃着不知從哪裡摸的紙扇子,語氣古怪的回答道。
顧非夜疑狐的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的白澤,語氣焦急的問道“七天之前神醫不是還是危在旦夕嗎?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信不過我的話,還不如親自進去看看呢。”白澤一臉不爽的說道。該死的,竟然敢懷疑他的醫術,既然敢質疑他的醫術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他這就去向掌櫃的要很多珍貴的藥材,讓你這個少主虧損一大筆銀子,哼!
顧非夜因爲擔心黎昕舞,也沒有多加理會有些古怪的白澤,兀自推門走進了屋中。一步步的走到牀前,看見趴在牀邊的黎鵬軒眼神閃了下,然後目光移到黎昕舞的臉上時,卻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白澤,昕舞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昕舞做什麼了?”顧非夜看着面色如常的黎昕舞,不顧形象的朝外面吼道。
“大哥哥,你回來了?”黎鵬軒揉着眼睛緩緩的站起身問道。
“哎呀,你就不能對本神醫尊敬點兒嗎?”白澤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於是推門走進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抱怨道。
顧非
夜疾步走到白澤的面前,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白澤,凌厲的氣勢一下子包圍了白澤。
“把你的氣勢收起來,我告訴你就行了,真是的,你怎麼跟昊天一樣啊,有事沒事就喜歡飈氣勢。”白澤不滿的開口要求道。
顧非夜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白澤應該不敢也不會對黎昕舞不利的,自己真是太草木皆兵了。後退一步有些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是在下失態了,還請神醫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這件事就此過去吧。”白澤很是大度的說道。心裡則想着自己需要哪些名貴的藥材,明天一早就讓掌櫃的把那些藥材給他送來。
“昕舞現在是怎麼回事?”顧非夜擔心的問道。
“不用擔心,黎昕舞她這是因禍得福了,你去感受下她現在體內的氣息就知道了。”白澤努着嘴說道。
顧非夜依言走到牀邊,把自己的元氣小心翼翼的送到黎昕舞的體內,感受着元氣傳來的信息,顧非夜徹底傻眼了,呆呆的愣在牀邊,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筋脈竟然在自行痊癒,毒素竟然也在減少……”
“現在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吧?”白澤高揚着頭顱問道,一副自己“受了委屈”欠扁模樣,就連黎鵬軒看了都覺得忍不住的想踹他幾腳。
“這是怎麼回事?昕舞的體內怎麼突然多了一股元氣,是你注入昕舞體內的嗎?”顧非夜終於回過神,扭頭向白澤問道。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黎昕舞這次是因禍得福了,你看你脖子上那是什麼東西,就知道她體內爲何會多出一股元氣了。”白澤指着黎昕舞脖子上露出來的珠子,忿忿不平的說道。
顧非夜順着白澤的手指看過去,只一眼就震驚了,激動的說道“這,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有着起死回生的玉珠?”
“對,除了這個可能我想不到別的可能了。”白澤聳着肩膀說道。
“那這樣說,昕舞不就是那將近千年不出的聖女了?”顧非夜震驚的問道。
“很有可能。”白澤給了顧非夜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
“不管昕舞是不是聖女,你最好把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手上多一條神醫的性命。”顧非夜華麗變身爲嗜血修羅,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的威脅道。
白澤拍着自己的胸脯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被嚇到了,不過還是很快的開口說道“我絕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榮王啊,有昊天在,黎昕舞的信息我敢出去亂說嘛。”
顧非夜兀自思慮了一番,然後瞬間迴歸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拱手對白澤說道“在下也是擔心昕舞以後的人生會被這玉珠給帶來麻煩,所以還請神醫諒解。”
“沒事,沒事,你也是關心黎昕舞嘛,我理解理解。”白澤訕笑着應道,你都要殺老子了,老子敢反抗你嘛,看來溫文爾雅的人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這年頭,小看什麼都不能小看人吶。
“既然昕舞現在沒有性命之危,那就請神醫去隔壁好好的休息一晚,昕舞的身子也該打理一下了。”白澤開口趕人。既然昕舞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了,那不相干的人就不必再在屋中亂竄了。
對於剛剛被嚇到的白澤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想了下還是委婉的提醒道“黎昕舞在有幾天就會是榮王妃。”“在下知道,在下只是想找個婢女給昕舞打理一下,在下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咳……是我想差了。”白澤訕訕道,然後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之火“顧少主,你怎麼對黎昕舞那麼好,可以說一下嗎?”
“神醫,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顧非夜淺笑着問道。
白澤瞬間驚悚了,然後以落荒而逃的姿態拉開房門逃出去了。
紫風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半夜趕到了神寶藥材店,把冰蟾蜍交給白澤後,就一言不發的走到牀前,然後把自己扔在牀上不動彈了,白澤走過去推他的時候,才發覺人已經睡着了。
“嘖嘖,黎昕舞啊,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受個傷就有兩個頂好的男人爲你,不顧一切的尋藥稀世藥材,我真羨慕你啊……”白澤望着夜空感慨道。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在黎昕舞所在的房間齊聚。
“昨晚我已經把藥材都配製好了,太歲我沒有用,以黎昕舞現在的身體狀況用太歲是種浪費。”白澤對着顧非夜說道,然後從袖子裡小心的掏出一個紫檀木做成的小盒子,遞給顧非夜。
“當真不用?”顧非夜沒有第一時間去伸手接盒子,反而追問了一句,在得到白澤再次的肯定時才伸手把盒子接了過來,而後放入了衣袖中。
端起衆多珍貴藥材熬成的藥汁,在衆人的注目下,白澤用一隻玉勺子把玉碗裡的藥汁都慢慢的喂到了黎昕舞的嘴裡,看着黎昕舞慢慢的嚥下碗裡所有的藥汁後,衆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着牀上的黎昕舞。
“院長媽媽,我回來看您……”黎昕舞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孤兒院長,笑容燦爛的伸出雙臂準備和院長媽媽來個擁抱,可是陡然發現自己竟然穿過了院長媽媽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黎昕舞心中大駭。
自己故意走到院長媽媽面前,卻發現院長媽媽依然滿面紅光的在和一個小女孩講故事,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大家都看不到她?她的腦裡現在亂成一團,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卻想不起來了。
“昕舞,夫人,舞兒……”
是誰在叫自己?黎昕舞茫然的擡頭看着灰白的天空,一張張臉在自己腦海中顯現出來,她終於想起來了,她被車撞死穿越到異世大陸,遭人暗殺而身手重傷陷入昏迷,自己看到院長媽媽過的很好就很滿足了,從此以後她就是那個異世的丞相家的嫡二小姐,而現代的黎昕舞已經消失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漩渦,不待黎昕舞反抗就把她捲入了裡面,與此同時被幾雙眼睛給緊緊盯着的黎昕舞猛然睜開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