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要劉濤帶着附近守衛退的遠遠的,獨孤玦實在有些怕了琳琅興奮起來弄出來的那些動靜,太響了……
他進門,反手落下了門栓,屋裡一片漆黑。
也不需要掌燈,反正是直接上牀。
他摸黑走到牀前,輕輕地寬衣解帶躺下,這麼安靜,可見琳琅還睡着沒醒,不要驚動她吧。
拉過被子一角,搭在身上,身邊是淺淺的呼吸,不是那麼規律的,似乎有些緊張。
原來她沒有睡着麼?
頑皮!
琳琅會經常撩撥他,說這是治療的一部分,反正很多莫名其妙的詞,他懂她的意思,也順着她。
就像一進來聞到那種淺淺的花香,讓人的心便陡然跳得歡快,而喝過藥後,身上便有點燥熱,此時更加劇了些。
他知道琳琅不會害他的。
琳琅深知他痛恨女王給他吃那些藥,她尋來的只是對身體有裨益的藥,絕不會下猛藥。
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這熱度怎麼有增無減?
他掀開了被子,將單衣解開,而後乾脆將上衣脫掉,再躺下。
奇怪,以往琳琅這個時候早就按捺不住,要過來檢查藥性了,今天她真沉得住氣,居然還不動,明明是醒着的。
也許,她又換了什麼方式?
黑暗裡,獨孤玦笑了,悄悄伸手摸過去,觸到一段滑膩的肌膚,那人猛然一縮,又馬上不動。
身上慢慢燃起的火球都在向一個地方集中,獨孤玦腹中開始不好受,呼吸也漸漸地粗重起來,女子淡淡的體香,還有剛纔那一段美好的觸感,立即象一塊神秘充滿魔力的磁石,誘惑着他靠近。
他的手快速一伸,這次準確地抓住了女子纖細的腕,向上摸去,如藕般手臂,再向上,圓潤的肩,優美的脖頸……
被子裡的女子什麼都沒有穿,想到那如玉般的嬌軀,空氣中那誘人的甜香更醉人了,彷彿一個火球在身體裡炸開,喧囂的血液往腦上涌去,獨孤玦一個翻身,便壓在了女子身上。
“琳琅。”他呢喃着,急急地吻落在身下女子的臉頰上。
女子的雙腿如同曼妙的藤蔓,立即纏上了他窄實的腰身,已經綿密的呼吸陡然也緊促了起來,探起頭熱烈地迴應着他,溫熱的舌吻上他的脣,就要探入,手臂也向他的脖頸攀去。
忽然,獨孤玦的頭一偏,女子的脣落空,待要再追上去,喉間一緊,被男子大手捏住,只聽得他喘息不已,卻是厲聲呵斥道:“你是誰?”
他的身體同時一弓,用膝蓋撐住了身體,懸在女子上方不動。
那樣濃烈的男子氣息,炙熱的身體忽然離去,女子已經被點燃的身體覺得空虛,本能的跟了上去,想要與男子貼合,可是脖子上被卡的更緊,狠狠地按在枕頭上,不能動彈分毫。
“再不說,我馬上擰斷你的脖子。”獨孤玦更惱了。
難怪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琳琅沒有這麼會忍,真要是她,早在他的手摸過去就已經主動滾進他懷裡了,每次,她都會弄出很大的動靜來,唯恐別人不知道獨孤玦很能幹,所以,他纔會要劉濤帶着那些守衛們走遠一些。
其實,那些動靜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只是,琳琅是他的女人,不能讓別人聽了便宜去,儘管他知道琳琅快活是真,但有時候也是故意那麼鬧騰,免得被人發現他的秘密,折了他的面子。
多麼可愛的小女人,那麼爲他着想。
如果,他真要是有天打了敗仗,恐怕,琳琅就會背上一個紅顏禍水,淫、蕩女人的名聲吧?
有時候獨孤玦想到琳琅爲了他做戲哄騙別人,覺得感動又有些好笑。
而今天的琳琅太安靜了,分明被他摸的難以忍受,卻始終一聲不吭。
當然,還有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這屋裡的香味,他是第一次聞到。
上次的事情,獨孤玦覺得有些沮喪,他不怪琳琅,就算沒有琳琅的頑皮打岔,恐怕也難遂願。
可是那事情卻給了琳琅莫大的鼓舞,堅信他一定會好,自此更加努力研究那些草藥和偏方,最近還神神秘秘的在屋子裡噴灑一些會讓人提高興致的玩意。
她以爲獨孤玦不知道那些小動作,可是他怎麼會不知,只是裝糊塗,讓她高興罷了。
他這個年齡用的上那些東西麼?
何況,他身邊又沒有別的女人,要不是客觀條件受限,琳琅還能是他的對手?
那些東西不過是小小的助興而已,琳琅在這上面看起來瘋狂,其實手下很注意分寸,不會讓他難受。
今天這香味,還有腹中的感覺,太過了,那不像是琳琅做的事。
而身下這女人纏上男人,熟稔的手段,強烈的索取,簡直不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更像女王那般空虛寂寞了很久的婦人……
獨孤玦被那香味迷得有點兒迷糊的神智,在女子的腿纏上來的剎那間清醒了,要不是想問出這女子的來歷,他恐怕已經一把擰斷了她的脖子。
膽敢爬上他的牀?還想冒充琳琅?
身下女子艱難地扭動身軀,嘴裡發出痛的嗚嗚聲,獨孤玦因爲生氣,卡的太緊,別說說話,就是呼吸也快停止了。
獨孤玦一翻身坐在那女子身邊,手略鬆了鬆道:“說不說?”
女子用力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剛纔她以爲自己就要死了,那種感覺真是可怕。
傳說中冷血無情的攝政王,一直與她相處的不錯,讓她以爲這個男人其實並不象傳說中那麼可怕的。
沒想到,那只是對一些特定的人而言,假如是他的敵人,那暴怒如雄獅般的嗜血感覺,真會嚇死人。
她緊緊抓住身下凌亂的褥子,腦子裡有些混沌,因爲那香,她的身體也火熱有些不受控制,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獨孤玦。
獨孤玦應該比她更難過纔對啊,就算髮現她不是琳琅,他不但聞了這味,還喝下了她親手加了料的藥,剛纔那麼興奮情動,分明是藥力發作,難以控制,爲什麼他還能這麼冷靜的離開她,審問她?
聽到獨孤玦氣息不穩急促的呼吸,可知,他並沒有躲開這次算計,也沒有辦法馬上平復心裡的慾念,可是,事實就是,他卡住她的脖子,坐在一邊不動。
“王妃呢?”獨孤玦更加生氣,這女子居然不回答他的問題。
她在等,在耗,期待着那藥力佔據上風,獨孤玦受不住,再不能這樣咄咄逼人的審問,等到他們好事做成,她再裝無辜柔弱,就說自己也是受人算計,何愁獨孤玦不負責?
上次榮兒的事情,獨孤玦是向着她幫着她的,她不信獨孤玦對她一點不動心,只是琳琅太厲害,他需要一個理由而已。
又等了一會,他沒那耐心了,因爲不知道琳琅的下落,而心焦。
“劉將軍,進來,掌燈。”獨孤玦大聲命令道。
屋裡的動靜,雖然隔得遠,但是劉濤他們也隱約聽到一點兒,不過是當成了和平日一樣,是他們夫妻在裡面鬧騰,所以也沒有人靠近來詢問。
聽到獨孤玦氣急敗壞的叫聲,劉濤才知道不對了,急急跑了過去。
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牀上的女人慌了。
要知道現在的她可是不着寸縷,被獨孤玦卡住脖子不能動,要是點上了燭火,進來的人能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怎麼受得了那樣的羞辱?
而獨孤玦就是要她出醜,別以爲不出聲,他就對付不了她了。
“王爺,不要。”女子帶着楚楚可憐的哭聲哀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求你。”
錦娘?
獨孤玦一愣。
一開始,他腦中劃過錦娘這個名字,畢竟這將軍府後院就只有那麼兩個女人。
可是,錦孃的端莊有禮,又讓獨孤玦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他猜想那或許是女王派來的人,試探他。
可沒想到,居然真是錦娘,而且,她的哀求聲中,好像別有隱情。
於是,在劉濤撥開門栓進來的那一瞬,獨孤玦鬆了手,將被子一扯,蓋住了錦娘。
劉濤點亮燭火時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獨孤玦,赤腳站在地上,臉色潮紅,呼吸滯重,臉上帶着怒意。
這是小兩口吵架了?
劉濤無意間目光劃過凌亂的牀,那張梨花帶雨,抽噎着,臉上浮現不正常紅暈躺在被子裡的不是王妃琳琅!
錦娘怎麼會在這裡,在王爺的牀上?看他們兩個這情景,要說沒有什麼,誰也不信。
劉濤遲疑了一下,開口問:“王爺,你沒事吧?”
“你覺得本王沒事?”獨孤玦一肚子的火,是慾望,也是生氣:“還不快帶人去找王妃。”
“王妃不見了?”劉濤更加摸不清狀況了。
王爺跟錦娘在一起,氣跑了王妃,還是王妃看到他們在一起所以氣走了?
不對,劉濤沒看見什麼人剛剛從這裡出去。
不管什麼原因,王妃不見了可是大事。
劉濤急忙命人去尋琳琅,而獨孤玦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去打些井水來。”
這個天氣有些涼啊,王爺要那冷冰的井水乾什麼?
劉濤不解,卻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