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寂靜的院落。
爲了關她,鍾雨萱將自己院落的下人都調離了。
鍾雨萱踏入房間,第一個時間,是取出了一個陣盤,塞了一塊靈石在上面。頓時,陣盤上的陣法開啓,隔絕了外界。做好了這些,鍾雨萱這才收斂起了滿身的溫柔,一臉傲然地站在賀蘭玖面前,居高臨下般,就像看着一隻螻蟻。
“哎呦,這不是鍾家小三嗎?好巧。”賀蘭玖比起鍾雨萱的一臉傲慢和怨憤,顯得淡定了很多。
在這時跟鍾雨萱講好巧,分明是在揄揶她。
好歹活了兩世,賀蘭玖清楚自己此刻流露的任何一絲害怕或憤怒,都會讓鍾雨萱感覺到興奮和快意。這樣的話,她可不會樂意,於是,強行壓下自己的脾氣,越發漫不經心和吊兒郎當,只有這樣漠視對手,才能無形中打對手一記耳光。
果然,鍾雨萱興沖沖趕來,見狀,那點興奮一下子被燃滅了。相反的,怒火是成倍添加。
鍾雨萱忽然上前,一巴掌甩到了賀蘭玖的臉上。
然而,鍾雨萱高傲地擡起下巴,得意道:“賤丫頭,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落到我的手裡吧。”
“呀,是沒想到。”賀蘭玖滿不在乎,無視鍾雨萱的怒火。
那一巴掌好似也不是打在她的臉上般,反而,板起臉一本正經的教訓道:“鍾家小三,你什麼時候敢光明正大跟我鬥呢,藉着外人有什麼意思?這次我就算栽了,也不是栽在你的手裡,是栽在一個築基修士的手中而已。作爲煉氣期的,栽在築基前輩的手裡,也不算丟臉。你白撿了一個便宜的,有什麼好得瑟?有什麼值得驕傲?呵呵,都不嫌丟人。”
鍾雨萱被說得臉一紅一青。
她是來羞辱人的,不是來被羞辱的!
可是,情況好像反過來了!
下一刻,鍾雨萱猛地接近賀蘭玖,在她的身上快速點了幾下,又在關鍵的穴位上按了幾把,陰險道:“賤丫頭,一會看你如何再囂張?”
不用片刻,賀蘭玖的臉色即大變,先是一片慘白,接着又是漲紅了,隨後瞪大雙目,小臉開始逐漸扭曲。小小的身子快要縮成一圈,四肢也不斷抽搐,冷汗淋漓。
痛!無法形容的痛!
賀蘭玖只覺得全身都在劇痛!
真的,沒有一處不痛!猶豫被撕裂了般,還是不斷地撕裂,重複着那種痛苦。偶爾,也會如同有千萬根針齊齊刺下,過了一陣,又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咬。不僅如此,全身的感觀會變得特別敏銳,一點點的痛苦,都會被擴大無數倍!神魂都會止不住顫抖!
此手法很毒辣!
通常是邪道上一種慣用的刑訊手段。
施展在人的身上,的確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極少有人可能清醒地挺過去!
受刑的人幾乎都是中途求饒,或求死。
“難受麼?難受的話,跟姐姐求饒吧。”鍾雨萱那俏麗上帶着狠辣,絲毫沒有了往日在人前那種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