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說你最近作的夢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花羽莀停下收拾細軟的動作。
他們兩人在這有着溫泉秘湯的山洞裡開心的度過了兩日,一早王爺便要她收拾收拾準備南下,先前往比較暖活的南方再繞到發現地底古國的所在地。
“嗯,這兩天爲夫思前想後的,想了一便,幾乎可以確定所夢到的夢,竄過腦海的片段記憶是真實發生過的”玄昊暘將一些較爲粗重旅行用物品收拾好放在石桌上,波蘭不興的應了聲。“唯一困擾的事情是,爲夫沒有那段事發當時的記憶。”
她頓時恍然大悟。“這也就是昊暘你昨天問我,有關於催眠的事情對吧”
“爺,究竟是什麼夢讓你這般困擾”她一直在等着他對她說,可是他一直放在心裡不對她說,一天了,讓她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提起已整理好的行李。“莀兒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那我們出發吧,再晚,就會錯過打尖時間了。”
他還是不肯說嗎?
究竟是何種夢靨或是消失的記憶如此困擾着他?
看來還要再等等。
她籲口氣,漾出一季美笑。“我都好了,我們走吧”她拿起自己的細軟準備尾隨着他離開這個位於山洞中的皇家秘湯。
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神情,玄昊暘伸起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等爺把全部的畫面理清楚再同莀兒妳說,可以嗎?”
她雙臂親密勾住他的手臂。“有何關係,昊暘別覺得對我過意不去,當你想說時,別忘了我永遠是你排第一個,最忠實傾聽者,那就好。”
他的小僞男就是這樣貼心,在背後默默關心着他,適時給於他安慰歡樂,深得他心,讓他想狠下心來不愛她都不行。
他用力勾住她的頸子,徐徐掀動嘴角,露出一臉壞笑。“屆時爺要是要對莀兒說了,妳要是敢不聽,看爺怎麼懲罰妳”
“誰說我不會聽了,我一定會聽的。”她拉下他的手臂,臉色嚴肅地盯住他,警告。“不過如果有意外是我不想聽的話題,昊暘想怎麼罰都好,就是不準拿蟲子嚇我。”
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摩娑,後牽着她的手一起離開山洞。“妳就是吃準爺只會拿蟲子嚇妳這一套,所以纔不準爺拿蟲子,對吧”
“你可以罰我不跟你講話啊”她在他身後提議。
“罰妳不講話,這是在罰妳還是罰本王?”他回頭沒好氣瞪她一眼。“只怕妳自己受得了,本王就已經先受不了了。”他圈住她的腰身,一提氣,腳一蹬,兩人登時上到上頭的洞口。
“所以就別罰了啊”她撩開自己粉頰上被風吹亂的髮絲,賊笑着。“想辦法怎麼更寵我吧,別老想着要怎麼罰我”
“爲夫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寵妳了,想着怎麼寵妳,比想着怎麼罰妳還難,爲夫還是想怎麼罰妳,比較不傷腦筋”
“是唷,那還真是難爲王爺你了”她捏了下他腰身。
“知道爲夫爲難就好,別再亂淘氣了。”他接過她手中的細軟。“妳先在洞口等爲夫的,爲夫先把東西拿下去在來帶妳回馬車上。”
“好。”她坐在洞口等他,若有所思看着腳邊已經快要凋謝的冰晶花,忍不住地嘆了口長氣,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此困擾着昊暘呢?
當他們離開時天空中又開始飄起細雪,玄昊暘嚴禁着她與他一起同坐在駕駛座前方,她只得坐在他身後隔着簾幕與他說話。
“昊暘,你說我們要先前往南方是嗎?”
“不,爺決定臨時先改道往東邊走。”玄昊暘揮動着手中的繮繩,催促前頭馬匹加快速度。
臨時改變行程讓他必須加緊趕路,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休息落腳處,要是晚了只怕他們兩人得夜宿馬車之上。
“改往東邊走”她詫異的驚呼,昊暘不是個做事隨性的人,怎麼會突然改變計劃呢?
“東方有一個叫女巫村的神秘部落,爲夫的想到那邊去找點線索。”他又揮了了次手中的繮繩。
“女巫村”感覺好詭異,就村如其名的,女巫,充滿巫術的詭異地方”與昊暘的困擾有關係嗎?”
“沒錯?爲夫要到女巫村請他們幫忙爲夫,找出開啓記憶的鑰匙”他手中的馬鞭一揮,前頭的馬匹即刻加速飛奔,路面上的雪花因馬車速度過快而飛濺。
“記憶鑰匙”花羽莀從簾幕後方探出頭驚訝的斜望着他。
他大手一掌再度將她推回。“坐好,頭不許探出來。”
“那你還打算吊我胃口多久?”她隔着簾幕戳着他的腰身,耐不住地抗議了。
他低下頭沉沉的勾動嘴角。“莀兒,準備好要聽爲夫那段消失的記憶了嗎?”
“人家早準備好了,你偏一直吊人家胃口。”
“莀兒妳知道這兩日爲夫一直看到,夢到什麼畫面嗎?”他瞇眸的望着前方白茫茫一遍無際的的雪景。
“我等着你跟我說,我又不是爺肚子裡的肥蟲,我怎麼會知道。“她有些賭氣的回他。
玄昊暘沉默了一下,才又提及。“莀兒,還記得造成我們兩人情感生變的那一天早上嗎?”
“當然記得。”至今,她仍每想一回心痛一回,要原諒一個曾經被過過的身體真的很不容易,即便他不是自願的。
玄昊暘拉了拉手中繮繩讓馬匹放慢速度,沉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也許……那一夜……爲夫是清白的……”
“清白”花羽莀驚訝的瞠大雙眼,看着簾幕上那照映的人影一眼,忍不住的又好奇的攤出頭去。“昊暘你的意思是說,你與朱弱水是清白的”
“是的,只要能夠證明那段消失的記憶裡的畫面,是既定發生過的事實,不是幻想,不是幻影,便可以直證明爲夫的清白”他再度拉緊繮鱦讓馬匹減慢速度,以減緩這路面不平造成馬車過度的癲波。
“昊暘你究竟是想起什麼?或是看到什麼?”她繼續歪着頭仰頸望着專著駕駛着馬車的玄昊暘。
他低下頭擰眉的瞪她。“頭縮回去,不縮,就別想知道,爺看到什麼,或是想起哪些事?”
瞧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滿臉不甘的抱怨了聲。“好咩,那你趕快說說,你看到什麼?”
“看到那夜與朱弱水苟合的人不是本王,是她的老僕人老柯”他就像這不關他的事情,在看戲一樣,語氣平淡的說着。
“嘎”相較於他的淡然,花羽莀驚駭的叫出聲。“你說什麼,老柯——”她當下掀開幕廉,整個身子探了出去,詫異萬分的盯住他。
驚見她整個身子都探出來了,他連忙拉緊手中繮繩,他雙眼一瞪,冷峻得讓人頭皮發麻。“誰讓妳出來的。”
他的眼神一寒,凜冽得嚇人,花羽莀拉了拉他的衣袖,囁嚅。“昊暘,人家是震驚啊,你別生氣。”
“進去再出來一次就別想聽了。”他加重語氣警告。
她秀眉緊蹙,心有不甘的望着他眼底那兩簇生氣的火焰,忿忿道。“好嘛,那你快說”
見她已坐回原來溫暖的位置,他纔再度揮動手中繮繩趕路。
大半晌的見他都不再說一句話,她又戳了戳他的背脊。“爺,你快說嘛”
吊足了她的胃口,確定她不會再貿然衝出溫暖的馬車廂內後,玄昊暘才又再度開口。
“對,爺看到的畫面裡是老柯與朱弱水當着本王的面,毫不避諱的進行着苟合,而朱弱水嘴裡喊的人的名子是本王的名子,這樣莀兒瞭解了嘛?”
“可是昊暘卻對這一幕毫無印象是吧”難怪他會問她有沒有喪失記憶的藥或是方法。
“對,因爲爺現在無法弄清楚,這是真的存在的事實亦或是爺自己的幻想,所以一時之間仍然無法爲自己洗刷冤屈。”
“那爺所說的巫女村會有人有辦法解開爺的困惑嗎?”這點她很好奇。
“說實在爺也不清楚”他手中的繮繩再度用力一揮。“不過傳說中的巫女村很厲害,沒有解不開的迷咒與法術,他們擅長巫術,正因爲如此爲夫推測也許他們有辦法解開爲夫身上的記憶之鎖,所以爲夫才臨時想改變旅遊路線。”
“巫術”哈利波特嗎?
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很多騎着掃把飛行的巫女。
“但目前只有這個方法可行,莀兒會反對我們先改變一下行程嗎?”他略略回過頭問着突然感到一陣好笑的花雨莀。
她收回還在哈利波特情結中游走的心思,搖着頭,這才赫然發覺他的背部沒有長眼睛。
“莀兒會反對先改變一下旅遊行程嗎?”他又再問了一次。
“當然不反對,旅行就是要隨性啊,走到哪裡玩到哪裡,才叫旅行啊”她索性整個身子探出來,從後被勾住他的頸項吻着他被寒風吹凍的臉龐。
對昊暘而言,那是一場揮之不去的惡夢,那場噩夢毀了他的聲譽,也差點毀了他們兩人的情感,她很清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天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
即使她對這件事情已經稍稍釋懷,也能體諒他,可昊暘卻不是,他始終無法釋懷,這是他生命中的污點。
如果這一趟巫女村之行可以解開他的疑惑,那就走吧,反正旅行就是要隨性纔好玩啊,怎會知道何時又會有意外驚喜呢
被人突如其來的勒住頸項,玄昊暘瞪住緊圈着他頸子的雙臂,氣呼呼的怒喝。”花羽莀,是誰要妳又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