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快漏餡了
一行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自相國府接了今日的新娘後,又一路吹吹打打的將新娘迎回新郎家,新郎周儒文是當今皇上親點的翰霖學士閃耀的明日之星,今日娶了相國千金前程更是一路看俏。
玄昊陽也在迎親隊伍中,他今日是以伴郎的身份出現,也是身着一身紅衣,只是他的顏色較爲接近暗紅,不似新郎倌那般豔麗鮮紅。
玄武國的婚禮不似古代那般傳統,在三跪九叩之後新娘被送入了洞房後就不能再出新房的門而必須乖乖的等着新郎回房接蓋頭喝蓋喝交杯酒。
在玄武國新郎新娘進入洞房揭完蓋頭後,新娘便要與新郎一同出來見客,招呼今日來參加觀禮的客人。
稍後新郎帶領着自己的伴郎伴娘向賓客敬酒,新娘則由伴娘羣陪坐在位置上等着新郎,有些類似我們現代的婚禮,有新娘這邊的伴娘陪嫁團更有伴郎的擋酒團。
當今日的新郎倌牽着新娘紹子絹出現在衆位賓客面前時,玄昊陽頓時感到既震驚又錯愕。
他忍不住瞠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新娘,她驚訝的眼神不是驚豔於新娘的花容,而是他頭頂上那頂鳳冠和身上這件新娘嫁服。
這套鳳冠霞披分明是皇上賞賜給他送給未來王妃,現今應該在花羽莀他的未婚妻手中,爲何現在會穿戴在相國千金身上?
玄昊陽心頭頓時冒起一個特大問號?想當下問個明白,卻又礙於時機不恰當只好作罷。
他已經派出不少人手私下案中尋找他的未婚妻,可是至今仍未有下文,如今這唯一與花羽莀有關聯的消息現了,卻是在相國千金身上,,花羽莀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謎讓他個心緒頓時紊亂成一團。
即使他心底再亂急着想解開這迷團,卻也只能等這場婚禮過後,望着那對笑開懷的新人,不知爲何他心頭是百味雜存的。
另一隅――
花羽莀像是逃命般的逃回他的香奈爾胭脂坊,神情是一驚一乍的,她那像是件鬼的表情讓點翠與降紅看得是一頭霧水。
他們家小姐不是說要與紹子絹一起過去夫家,時時爲新娘補妝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還一副驚恐表情。
“小姐,你是怎麼了?”點翠憂心地再爲她添了杯茶水。
“先讓我喘口氣!”她伸手製止點翠的發問,沒形象半趴在桌面上大口灌着茶水,喘着大氣。
花羽莀這模樣讓降紅與點翠十分的擔憂,急着想知道他們小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偏他們小姐又不肯馬上告知他們,真是讓他們心頭有些着急。
“小姐,你這茶也喝了,口應該也止渴了,倒是說啊,別急死我跟點翠啊!”降紅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催促她不要吊人胃口。
花羽莀手背用力的抹去額頭上伈出的汗漬,大大吐了口氣後才後悔的大嚷。”吼,人真的不可以做壞事!”
“壞事,小姐你做了什麼壞事?”點翠擰來了條溼帕子讓她擦臉。
他們小姐可是連一隻蟲子都不敢踩的,能做什麼壞事?
“早知道就把那鳳冠當給當舖算了,虧我當時還故意不告知買鳳冠人我的名子,就是爲了杜絕後患,結果,這是冤家路窄,還是狹路相逢?”花羽莀接過溼帕子用力的將臉上的汗漬和灰塵抹去。
當她在相國府看到紹子絹身上穿戴的那套鳳冠霞披時她心底就有不好的預感,再見到新郎倌時她後悔的腸子都快打結了。
只要被新郎倌知道她的身分,日後有人要追問那鳳關霞披的下落與出處是,要找她要抓她輕而易舉的。
她光明燦爛的前程,美好未來就在眼前,她可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點翠,降紅,我跟你們兩個說,以後要是有人問到這裡來,知不知道那鳳冠的下落之類的,一概要說不知道,懂了沒。”
“小姐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好歹也說一下啊,這樣沒頭沒腦的,想急死我們不說,你不稍微交代一下,我們日後說詞要是與小姐不同,不就害了小姐嗎?”點翠接過她手中的溼帕子說着。
花羽莀眉頭打了個死結,一臉苦瓜的瞄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知道嗎?是誰買了我的鳳冠霞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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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翠與降紅搖頭。
“是翰霖學士周儒文也是今日相府的乘龍快婿,這樣你們懂了沒?”
花羽莀簡明意駭的稍微提了一下,點翠與降紅隨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與利害關係。
“小姐放心以後我們絕口不會再提那鳳冠。”點翠隨即安她的心。
“我們從未見過那鳳冠。”降紅也點頭承諾。
“小姐,我看你今天是嚇壞了,要不你回房去休息,這店由我跟降紅兩人來僱就好。”點翠提議。
花羽莀挺起半趴的身子搖頭。”不,點翠你跟我看店,降紅去找陸大哥一趟,跟他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要他絕口不提這件事,如果真被追問了,就說,她當時也是被一個女子委託的,他看女子孤苦無依可憐才出面幫他打到當舖打探那鳳冠死當的價錢,後來是那女子自行處理賣掉那鳳冠的,那女子賣掉鳳冠拿了錢後就離開京城,了其餘的他一蓋不清楚,這樣子說懂嗎?”
降紅點點頭後隨即轉身離去。”我懂了,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跟陸大哥說的。”
“小姐,看來,我們日後行事要小心一點,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要是那凌王府的人突然想起追查起來,我們就糟了。”點翠語重心長的告知。
“大不了賠他們銀兩,問題是,就怕他們不要銀兩隻要鳳冠,到時把我送官嚴辦,那才慘,所以我們要儘量低調,老老實實的做好我們胭脂坊的生意就好。”
“是的,小姐,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不過小姐,你當時幫着陸大哥在市集賣過胭脂,要是……”
一聽到官府兩字點翠臉都綠了,小姐被送官,她跟降紅也難逃其疚,等等降紅回來他還要好好跟她叮嚀囑咐一翻才行。
“放心,現在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是沒有太多人知道那鳳冠是我所有,當時在市集幫路大哥賣胭脂時並未提起過那鳳冠的事情,就算有心人想追查也不太容易追查的出來。”
花羽莀安心的道出。”所以只要我們守口如瓶,口徑一致對外說不知道就可安然度過。”
只是,花羽莀似乎安心的太早也太有把握。
沒錯,在周府見到新娘頭上那頂鳳冠的玄昊陽便順藤摸瓜的順着這條線索,日後不久便開始在京城裡大肆的搜索花羽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