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夜白的聲音是難得的柔,蘇悅兒聽着只覺得心都在醉。
好,趴下那就趴……嗯?趴下?
已經按照指令做了一半的蘇悅兒登時僵住。
不是吧,第一次就從後面來嗎?
這個……太,生猛了……點吧?
“夜白……”蘇悅兒僵着半趴的姿勢,紅着臉咬着脣:“那個……能不能不……趴下啊……”
人家纔不要一開始就走這麼原始姿態的路線啊!!
“不趴下怎麼做?”夜白的聲音充滿了迷惑。
蘇悅兒的臉滾燙燙地,她扯着被子角,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準備給他講,還是面對面比較好,可是……
夜白光着上身,就站在牀邊她的身後,這種近距離的視界衝擊,立刻讓蘇悅兒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說我們這樣來嗎?
不好意思,她,害,羞。
所以蘇悅兒紅着臉的垂眸趕緊扭頭,不過也因此她掃到了夜白另一隻手裡攥着的兩個細長竹筒。
“誒?你拿兩個竹筒幹嘛?”
“用啊!”夜白說着把兩個竹筒直接就放在了牀上。
蘇悅兒一愣:“用?”
“對啊,裡面裝着的是要用的油。”夜白一本正經地說着:“不然太乾了,會不舒服。”
蘇悅兒聞言愣愣地看了夜白七八秒後,果斷的轉身趴下了。
捂臉。
他的話叫人,好羞澀啊!
蘇悅兒撈着被子角,把自己埋在裡頭,感受着背上那隻手的炙熱與滾燙,只覺得自己越發的亢奮與期待。
夜白偏頭愣了一下覺得蘇悅兒好像有點怪怪地,不過又見蘇悅兒不再出聲的趴下,便也就不管她了。
當下是另一隻手也放在了蘇悅兒的背上,順着她的脊柱一點一點的朝着她的腰眼滑去:“一開始會比較疼,但你忍一忍,一會兒就會好的。”
“嗯”蘇悅兒把臉捂在被子角里,羞澀應答,心想着這算不算他的貼心提示?
哎,估計皇家沒有x教育,連前戲什麼的都不懂,這就是要直接那啥的節奏……
“啊!”蘇悅兒正在內心跑馬的亂想着日後自己要不要教夜白這方面的知識,就冷不防腰眼處一股鑽心痛直衝而上:“你,幹什麼?”
“刺穴,注力按摩,疏通全身筋絡,好幫你把體力激發出來,免得你總是體力太差。”夜白說着手指向上一寸再是一摁。
“啊!”蘇悅兒仰頭慘叫……
慘叫的不止是身體的痛,更是心的痛--tnnd,她到底想到哪裡去了啊!
房間內,蘇悅兒是慘叫連連,因爲夜白的指骨就在她的後背穴位上是連刺帶壓,那種勁力的撞入,簡直疼的她是眼淚飛濺。
不過夜白也沒騙她,很快這些穴位刺激過後,夜白就把其中一個竹筒內的藥油倒了一點在她的身上,繼而便是迅速而溫柔的爲她按摩起來。
疼痛之後的放鬆,是讓人最愜意的事,何況還有藥油的浸潤,蘇悅兒立時就陷入了舒服中。
以至於之前她還在疼痛中羞愧自己又一次想岔了,而現在,夜白按摩的雙手還沒在她的背肌上走完一遍,她就呼呼地睡着了。
聽着蘇悅兒沉綿的呼吸聲,夜白的脣抿了抿,手下的動作卻未停歇,他依然保持着那份迅速與輕柔爲她把背肌上的肉給揉開,而後他才抓起了另一個竹筒,將裡面清涼的一滴油倒入手心,而後他另一手的指尖隨即變得尖利。
一劃,掌心涌血,他淡定的用手攪着那油和血一混,而後便是將這個手掌按在了蘇悅兒的背上,順着他揉開的整個背肌爲她塗抹。
龍血,自是這個世間體力最強盛的存在,穆老告訴他,王妃喝不得卻不代表她不能吸收,他就明白得怎樣才能爲她提升體力--就算自身條件再差,他總能先幫她強健體魄吧?
只要身體強壯起來,體力自然不也就起來了?
所以他和穆老討了一點會降低皮膚疼痛的藥油來與之中和,卻沒想到去塔下接她,就聽到她把自己摔傷的事。
當然後來他清楚了,這是有人欺負她,但顯然她必須得強大自身才行,要不然日後她萬一再哪裡受傷,他到底是站在一邊看着呢?還是棄掉保護她的策略,站出來呢?
血液與藥物的混合在他的掌心撫摸之下漸漸遍佈了蘇悅兒的整個背後與四肢。
他是認真的,專注的,也是心無旁騖的。
可是那股屬於她的體香一直在他的鼻翼裡飄啊飄啊,而手掌下軟滑的肌膚也漸漸地好似在他的掌心下炙熱起來。
於是當他塗完蘇悅兒的整個背後時,他已變得臉色漲紅不說,人也有些口乾舌燥。
而後他轉了身衝進了浴室內。
浴室裡水聲嘩嘩地,蘇悅兒趴在牀上則睡地呼呼的。
……
“叩叩叩”門被叩響,坐在大椅子里正就着燈火看書的穆老驚詫地擡了頭:“誰啊?進來!”
大半夜的竟然還有人來找他,稀罕。
門一推,夜白走了進來,穆斐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來了?有事?”
夜白關上門往穆斐的跟前一站,就把項鍊給了他:“再改改,得把武魂的樣子也遮蓋一半才行。”
“……”穆斐聞言當即白他一眼:“想什麼樣?”
夜白偏了一下頭:“藤蔓吧,六根藤蔓。”
穆斐低頭開始搗鼓項鍊去了,夜白則“看”了他片刻後,輕聲問到:“十二課師,都還是那些人嗎?”
“嗯,沒什麼變化。”穆斐頭都沒擡:“就是咱堂主一年都見不到一次,要是這次他沒把你弄來,我真擔心,他是不是死在哪裡了。”
夜白聞言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死?怕早着呢。”
“我也覺得,誒,對了,他請你來可是當大課師的,那你怕是要帶全部的學生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對戰技巧嘍,哦,不,哪裡會是全部的學生呢,治療的就不必……”
“誰說治療的不必?”夜白昂起了下巴:“所有的學生一個都不能少。”
穆斐一愣,稀罕似的看着夜白:“嘿,這太陽是打從西邊出來了嗎?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此一時彼一時。”夜白說的一臉自若,不過他忽然話鋒一轉:“對了,你把學院裡所有治療的學生都給我說說是個什麼情況吧,免得我教的時候,心裡不清楚每個人的情況。”
穆斐聞言點頭:“好說。”
於是他就一邊搗鼓項鍊,一邊和夜白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