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對於能夠平靜都是一種奢侈,這幾天之所以如此平靜,柳鑲韻知道都是諸葛鑫給的,不管發生什麼諸葛鑫都能很好的解決,這幾天對於柳鑲韻來說還不錯,對於永遠平靜下去她卻不敢抱有任何希望,畢竟諸葛鑫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
“韻兒,我要去見一下父皇,來宮裡這幾天,都沒去過,每次都找藉口敷衍過去,今天是非去不可了,你自己要小心”說着這些話,清晰記得公公匆匆而來說的話,“王爺,你還是去看看皇上吧,他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乘現在還有機會,就去見見吧,這次不是皇上讓老奴來請王爺,是老奴自己來的。”公公臉上的表情告訴諸葛鑫,事情的嚴重,爲此他便決定去看看,即便知道他離開必定有人會去找韻兒的麻煩,雖然有人暗中保護,不是自己他總是不安心。
“我明白,有些事,躲是躲不過的,你不可能這樣保護我一輩子,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是任人可以欺負的了。”
擁人入懷,問着她身上散發淡淡的清香,那是他喜歡的問道,“可我就希望能保護你一輩子,就如那幾天般。”
心裡有些酸澀,對於諸葛鑫的此刻的話她不知是信還是不信,臉上有些迷茫,輕輕一笑,這笑有些諷刺,很淡很淡,吐出的不是好,表情中沒有喜悅,只是輕輕的說了幾個字“一輩子”
眉頭輕皺,她是不相信他嗎?爲何她的表情裡會含有諷刺雖然很淡卻實實在在存在,他的回答更令他無解,一輩子,有很多中解答,要麼是同意他保護一輩子,可那笑。卻提醒着他,韻兒的一輩子,是太長。還是不相信他能保護她一輩子,又或是其他意思。
“怎麼了。韻兒不高興嗎?”
簡單鬆懈了一下表情,不高興嗎?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吧,沒有再去相信他的信心。“高興,怎麼能不高興,只是覺得一輩子好長,長到有些不敢想象。”
“韻兒。這是對我沒有信心?韻兒忘了我們的約定了?這麼不相信我?”
說道這裡柳鑲韻就覺得有些煩躁與厭惡,更有些想要逃避,忘記她怎麼會,只不過都被他自己扼殺掉了而已。她在意不在乎他們直接的約定,爲何他還有提起,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早已沒資格在她面前提起那個曾讓她幻想的約定了嗎。沒有回答諸葛鑫的問題,因爲她現在討厭說道這些,只有一提到這些她就覺得諸葛鑫有時候太過虛僞。她不想這麼想他,可事實就是如此。“你不是要出去嗎?還不去,再拖下去恐怕你又去不成了。”柳鑲韻敢肯定若是在說下去她肯定會說出那些埋藏在心裡的讓她難受的話,只好催促他趕緊去辦他的事。
諸葛鑫有些皺眉,她眼中厭煩逃避的表情太過明顯。袖下緊捏着拳頭,任指甲掐進肉中他也渾然不知,心裡的疼遠遠超過指甲掐進肉裡的疼,毫不掩飾受傷的表情,本想說些什麼,到頭來卻什麼也沒說,只得甩門而出。
看着賭氣離開的諸葛鑫,柳鑲韻總算鬆了口氣,再談下去她恐怕真的會說出事與願違的事情來,雖然諸葛鑫生氣了,至少還不是什麼大事,她相信諸葛鑫應該不會太在意。(這只是柳鑲韻單方面的思想而已,諸葛鑫怎麼想的她有怎麼會知道。)
“太后駕到”聽到這句話,柳鑲韻手中的雜書瞬間落地,吞吞口水驚訝的看着門外,諸葛鑫剛出去沒多久,這太后就來了,只是沒想到來的會是太后,難免有些驚訝。
“孫媳參見……”柳鑲韻剛要行禮便被太后打斷了,“不用了,你現在有孕在身,行禮就不用了,都是些虛僞的東西。”
柳鑲韻有些敬佩的看了看太后,太深明大義了,雖然是母憑子貴但能不在乎這些禮節,着實大度。
“謝祖母,進宮這幾天都沒能去看祖母,還望祖母海涵”雖不知道太后來的用意,但這些她沒去給太后請安,心想先認個錯總是好的。
“罷了,哀家理解。”停頓了一會,狐疑的看着柳鑲韻“這期間可有什麼不適,要是再宮裡不習慣的話,大可以提出來。”
“沒什麼事,這期間孫媳在王爺的照顧下很好,害喜也很少,但發作起來還真是難受,看來孩兒真的調皮的很。”說罷還故作的摸摸沒有凸起的肚子,柳鑲韻知道既然演戲就得有個演戲的樣子。
“很好就好,要知道在這宮中,陰奉陽違的事情太多一不小心就會出意外,難得鑫兒會如此照顧你。”
“是啊,王爺真的很好,待孫媳也很好。”這句話柳鑲韻說的也是事實,臉上也掛慢幸福的微笑,諸葛鑫對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讓她感動,好到讓她懷疑心底的那個人只是一種錯覺,好到她真的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只是理智一直告訴她,或許他對自己本不是如此,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罷了。
“鑫兒原本就孤傲不遜,沒想到卻在你這裡拐腳了。”想着諸葛鑫以前的種種,太后不免有些失笑,毫不掩飾對諸葛鑫的寵溺,“這孩子隱藏的太深。”
沒有直接回答太后的話,不知道太后是試探還是真的就是如此,索性她什麼都不回答,回了給太后一個輕輕的笑。
短暫的沉默場面有點尷尬,他們都想着自己的心思,思緒過後,太后輕輕一笑,“韻兒,哀家叫了太醫來,給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補的。”
柳鑲韻剛想說不用,卻被太后接下來的話直接咽回肚子,只聽一聲“傳御醫。”立馬就見看到進來一位柳鑲韻不認識之人。
柳鑲韻有些汗顏,感情在這裡等着她,就知道太后來這裡沒好事,果然,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她,還是不相信她。反應過來的她才意識到,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該擔心的,她該擔心的是接下來要怎麼做,怎麼辦,萬一被這御醫查出些什麼,怎麼辦,欺君之最可是要殺頭的啊。想到這裡,才發現心竟然有些慌亂,手裡也冒着細汗。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御醫柳鑲韻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逃不了,心想這回完蛋了。
“請王妃將手給老臣好爲王妃把脈。”
柳鑲韻一驚,兩隻手緊緊的拉在一起,她現在就是不想讓眼前的人把脈,一把脈不就全露餡了,她纔不敢,最主要的她是想要託時間,等諸葛鑫回來,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王妃請把手給老臣。”御醫臉上明顯多了些不賴煩。
一旁的太后見狀,心裡有絲懷疑,難道真如她所想,鑫兒是騙她的,不然鑫王妃的表現做和解釋,看着柳鑲韻的表現,眼裡出現了有些狠逆不管怎樣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結果,真假,陰沉着臉語氣也比剛纔冷了不少,“鑫王妃這是怎麼了?莫非是擔心什麼?”
柳鑲韻一驚,她這是在幹嘛,故作鎮定的說“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緊張,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線把脈,孫媳不習慣別人的碰觸。”示意的看了看御醫。
雖不怎麼相信柳鑲韻的話,也不急於一時,等御醫診斷後真假自然明瞭,表情卻比剛纔緩和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依鑫王妃的吧。”側身對太醫說道“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好,那就開始吧。”
柳鑲韻眼睜睜的看着手被綁上紅線,故作鎮定的模樣,卻心急如焚,而看着御醫故作沉思,一下皺眉一下不皺的樣子,柳鑲韻真有種撞牆的衝動,沒想到把個脈也這麼費時,時間越久柳鑲韻就越慌,額上都在不知不覺中冒出點點不宜發覺的密汗,此刻真有種想要將紅線那頭之人踢出去的衝動,前提是她的有這個能力才行。雖然這麼想可她也知道這事不該她急,該急的是太后,太后都能沉住氣,她就更要沉住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后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秦御醫,鑫王妃怎麼樣?孩子怎麼樣?”
只見秦御醫搖搖頭回到“說好也好,說不好也好不好。”
此話讓在場的不由的皺皺眉,太后明顯比柳鑲韻心急,“秦御醫此話怎講?哀家不明白。”
柳鑲韻雖然急,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妥,沒到最後關頭她就不能露陷,沒法只要咬緊牙關,心裡想着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秦御醫一臉故作清高的模樣,“好的是鑫王妃的確有孕在身,不好的事,胎兒較小,有些營養不良,還有鑫王妃可得小心些,胎兒容易‘滑胎’”故意加深了滑胎兒子。
聽到太醫這樣的話,雖驚訝柳鑲韻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太醫是在幫她,卻不在乎是誰,因爲她知道這一定是諸葛鑫的安排,至少柳鑲韻是這麼認爲的。
太后的表情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心想難道是皇兒想錯了,同時心裡比起之前也好了不少,畢竟她還有福可以見到自己的重孫。“既然如此,那韻兒可得注意了,千萬不能讓哀家的重孫給丟了,多注意,好好調理身體,以後就讓秦御醫照顧韻兒的營養各種問題。”
“好了,哀家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是!孫媳恭送祖母”
看着一羣人的離去,柳鑲韻有種如重釋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