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只覺得陣陣香風撲鼻而來,比昱王府花園裡的花還要好聞。
蟲子沒和年輕女子接觸過,見身着粉色羅衫的女子款步姍姍向他走來,看直了一雙貓眼。
粉衣女子生了張鵝蛋臉,五官柔和,雖不是國色天香,溫婉的氣質讓人倍生好感。
她挨着蟲子坐下,嘴角含笑,接過蟲子手裡拿着啃了一半的點心,掰了一小塊遞到蟲子的嘴邊。
蟲子下意識的張嘴接住那女子遞來的點心,卻不想將人家的指尖一併含進口中,霎時羞紅了小臉,將目光移往別處,不敢再看那女子一眼。
粉衣女子見蟲子羞紅了臉,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了,覺得這小孩着實可愛,忍不住調笑道:“小公子爲何不看玉琳?可是嫌棄玉琳入不了公子的眼麼?”
蟲子死命搖頭,忙道:“不是,不是,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急得耳朵都紅了。
而小花和草根氣紅了眼,恨不得將這女人扒皮拆骨。
那隻手!
一定要剁了那隻手!
該死的,竟然將手指伸到蟲子嘴裡!
坐在小花旁邊的是個鵝囧囧衣衫的嬌憨可愛的少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格外醒目。
她本來對小花這個青衫的俊俏少年郎很有好感,可是這個俊俏少年忒是不識好歹,老是盯着玉琳看做什麼,她自問不比玉琳長得差啊。
思到此,黃衣少女嘟起飽滿的櫻脣,生氣悶氣來。
草根身邊的女子一襲硃紅色紗衣,整個人就像一簇熱烈燃燒的火焰。
她肆意的盯着草根裹着繃帶的臉,好像非要瞧出什麼端倪不可。
這六人間的氣氛詭異到家,這哪像是來妓院玩樂的?
看看人家齊老多懂得享受,笑眯眯地偎在嫵媚美人的懷裡,溫香軟玉,樂不思蜀。
玉琳像是沒察覺到小花和草根惡毒的目光,掩面輕笑道:“玉琳是逗公子玩呢,公子可莫要當真了。”
“呵呵呵呵...”
蟲子也跟着傻笑,臉上的熱度還未消去,紅撲撲的像只熟透的蘋果。
玉琳架不住蟲子這副招人疼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他紅撲撲的小臉。
玉琳憶起了自己一樣容易臉紅的幺弟。
當年家中沒落,自己被生活所逼,淪落風塵之地時,幺弟也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也不知幺弟如今過得可好...
鳳娘差人送來了酒菜,玉琳因其幺弟的緣故,對這個一看便知是初入此地的小公子很有好感,見蟲子兩眼放光地盯着,但笑不語,只是不停地爲蟲子夾菜。
蟲子吃的很是暢快,感慨這家煙雨樓的菜色不錯,裡面的姑娘也不錯,長得漂亮,服務周到,貴得其所,有機會定要再來吃上幾次。
這死孩子全把妓院當成高級飯館了。o(╯□╰)o
兩尊大神等蟲子吃飽喝足,再也忍受不了蟲子和玉琳這麼“親近”,一人一邊架起他就往外走。
蟲子不滿地叫道:“你們幹嘛這麼急!我纔剛吃完飯,還沒待夠呢!”
其實他是想着既然花了錢,自然在裡面能耗多久就耗多久,這樣錢才花得不冤枉不是?
這兩個敗家子,剛纔連一口都沒吃,還好他和齊老頭吃了個夠本,把這兩個笨瓜的份一併吃回來了。
小花鬨騙蟲子道:“既然都吃完了,就趕緊走吧,不能耽誤別人做生意,你看看這兒客人這麼多,姑娘們肯定很忙,我們怎好一直賴在這兒?”
蟲子想了想,覺得小花說得也在理,便不在吭聲,任由兩人架着他走出單間。
只是這姿勢實在不好受啊,他的腳都夠不到地。
都怪這兩隻豬,誰讓他們長這麼高!
鳳娘見三人要走,急忙迎上去。
“幾位爺,不在這留一宿再走?”
蟲子疑惑地問小花:“爲什麼要留一宿?我們不是住錦明客棧麼?”
小花繼續哄他:“她是說齊老頭呢,你也看到了,齊老頭喝醉了,別看他一把骨頭沒多少斤兩的樣子,其實死沉死沉的,我可不想再扛他一次,就讓那老頭在這留一宿醒醒酒吧。”
蟲子憤憤道:“就是,那死老頭以前就經常喝醉,我們不管他了!”
鳳娘聽了兩人對話,一臉怪異。
小花怕這老鴇再多嘴,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扔給鳳娘,冷聲道:“給和我們一塊來的那個老頭開間房。”
便和草根架着蟲子疾步走出妓院。
鳳娘雖不滿小花的態度,可不好跟錢過不去。
她拿過銀票一看,樂得眼都沒了,整整五百兩啊!
這位賺得盆滿鉢盈的老鴇對着三人遠去的背影高聲嬌笑道:“幾位爺走好,歡迎下次再來,鳳娘定會好好招待諸位貴客。”
如此這番,醉臥美人膝的齊老,於近八十高齡的某天,被三個兔崽子丟在一家妓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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