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輝想要做什麼,他明白,本來以爲他們沈家是真的對這門親事很滿意,可是,最終看上的,還不是靈兒背後的大將軍府?
這樣的親事,他怎麼還能同意……秦君灝看着沈建輝的眼神裡面帶着了一抹嘲諷。
秦君灝的眼神,讓沈建輝心裡不禁一跳,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了嗎?不會的,這樣的想法自己可從來沒有和外人說過,他不可能知道的。
這樣一想,沈建輝也不自覺的硬氣了點,“秦兄。你這話說的就讓人寒心了,孩子的幸福我怎麼可能不在乎。”
“嗯,在乎就對了。”秦君灝要得就是這句話,“因爲靈兒對這樁婚事不滿意,所以我決定尊重她的意見,畢竟,孩子的幸福纔是最重要的。”
“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呀,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她什麼都不懂,秦兄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呢?”秦君灝的話讓沈建輝急了,眼看着煮熟了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他怎麼能夠甘心。
看着就這樣露出了狐狸尾巴的沈建輝,秦君灝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的重了,“怎麼,沈兄剛纔不是還說孩子們的幸福最重要嗎?現在是不是自己打臉了?”
沈建輝被這話一噎,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了,原來這秦君灝是再給他下套呢,說了這麼多,原來早就在這裡等着他了。
“秦兄,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存心羞辱於我對吧。”沈建輝惱羞成怒,想要藉此來掩蓋自己心裡的那一抹慌張。
可是,聽到了沈建輝的話之後,秦君灝則是真的受不了,立即就發飆了,“沈建輝,你自己居心叵測,別把我當傻子,你兒子在外面的那些風流事,你真的以爲你能替他隱瞞一切嗎?老子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纔會交你這個朋友,我告訴你,不想和你翻臉,那是給你面子,你別拿着雞毛當令箭,老子說了,這樁婚事就此作罷。”
秦君灝發起火來,那武將的氣勢還是很足的,讓沈建輝父子兩人不敢做聲了,最後,沈建輝帶着沈飛拂袖而去這也就代表着,沈家和秦家之間的友誼,也就走到了盡頭……
之後,秦君灝一晚上都守在秦雨靈的身邊,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了很多話,也告訴了她,沈家的婚事已經退了,以後他再也不逼她了。
秦君灝守着秦雨靈一晚上,第二天的時候,雲纖韓收到了消息,說秦雨靈已經醒過來了,腦子清醒,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雲纖韓聽了之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雲纖韓因爲和夜凌天吵架,心情本來就不是太好,又是這幾天還老是看到一些特別令人討厭的人,比如說,金玉瑤。
自從金玉瑤得知了疤臉男金燁煬的存在之後,充分表現了她和疤臉男金燁煬的兄妹情深,因爲不想太過勤快的跑到郊外的宅院,害怕被驛站裡面的金燁煬發現什麼異常,所以,金玉瑤她就隔三差五的往戰王府跑。
對於金玉瑤這樣的舉動,衆人也都見
怪不怪的了。因爲之前她糾纏夜凌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所以大家只是認爲這金陽國公主不死心,依舊對夜凌天死纏爛打而已,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金玉瑤的每日按時按點的到訪,讓雲纖韓的臉色愈發的冰冷,後來每次只要金玉瑤來了王府,她索性就不出門了,讓管家去把夜凌天請出來,他自己招惹的爛桃花,讓他自己解決去吧……
對於金玉瑤着隔三差五的就上門,夜凌天也是真的感到非常的厭煩,“公主,你這樣總是朝着本王的王府跑,你就不怕被金燁煬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夜凌天的話,金玉瑤不可置否,“戰王,你放心吧,以前的時候,本公主不也是經常往你府上跑的嗎,那個時候人們是怎麼認爲的,現在還是怎麼認爲的,本公主並不覺得,皇兄他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問題,金玉瑤表現的很是自信,似乎夜凌天說的那種情況根本就不會出現似的。
但是,夜凌天對此只是冷笑一聲,“公主,本王甘心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忘了,驛站裡面的那個金太子可不是吃素的,你別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夜凌天的眼睛瞄到了金玉瑤因爲自己的這些話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勾脣冷笑,開口繼續說道:“既然他有這個擔心殺害真正的金燁煬,並且還冒充了他的身份,那就代表他肯定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如果他知道了真正的金燁煬根本沒有死,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恐怕不用本王多說,公主也是心知肚明的對吧。”
金玉瑤聽到了夜凌天的話之後,整張小臉上再也沒有了剛纔的自信,反而帶着點慌張。
戰王說得對,她那太子皇兄可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他的手段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他知道了周武的存在,而且是她在包庇周武,到時候他們兩個人肯定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到時候,可別說什麼手足之情,什麼兄妹情深,都是假的,只要損害了他的利益,他對付起你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金玉瑤臉色慘白,眼裡似乎還帶着一抹驚恐,夜凌天看到了她的模樣,眼裡的寒光更盛。
金玉瑤沉思片刻,心裡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可是,她的眼裡忽然閃過一絲堅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戰王,如果我們要奪回皇兄真正的身份,你可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金玉瑤看着夜凌天,眼裡的神色似乎是認真,又似乎是試探。
夜凌天聽了金玉瑤的話,眼神一閃,隨即笑了一下,“這是金陽國的私事,本王作爲大燕國的王爺,可不好插手啊。”
夜凌天擡頭淡漠的看着金玉瑤,神色似乎有點糾結,“更何況,你們想要奪回原來的身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先不說你們此時沒有和金太子互相抗衡的能力,單單憑着他的勢力,你們想要翻起什麼風浪,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夜凌天的話說完之後,便是
好整以暇的看着金玉瑤。
金玉瑤被夜凌天這樣打太極的話給繞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只得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在心裡暗罵夜凌天真是一隻奸詐狡猾的狐狸。
對於金玉瑤的問題,夜凌天既沒有說要幫忙,也沒有說不幫忙,反而是用這種打太極的方式將金玉瑤的話給擋回去了,這讓金玉瑤怎麼能不暗自發怒。
金玉瑤看自己得不到夜凌天的準確回答,她便找了一個話題,就和夜凌天告辭了,隨後就匆忙的離開了戰王府……
看着金玉瑤離開的背影,夜凌天眼裡忽然閃過一絲寒光。
“暗影,派人緊緊的監視着金玉瑤和金燁煬的動向。”
“王爺,哪一個金燁煬。”
暗影小心翼翼的開口,如今兩個金燁煬,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們都不知道。
“兩個都監視。”夜凌天看了暗影一眼,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
暗影點點頭,立馬就消失了,只留下夜凌天一人看着遠處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凌天和金玉瑤在大廳裡面談話的內容,最後依舊是一字不漏的送進了雲纖韓的耳朵裡面,這其中不僅僅是綠蘿的功勞,更是夜凌天的暗許。
如果沒有夜凌天點頭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打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這一點,雲纖韓他們心裡都是一清二楚的,對比,雲纖韓也沒有說什麼,並沒有開心,也沒有生氣。
綠蘿看到了她家王爺和王妃又開始冷戰了,不禁在心裡更加的討厭起雲清水來了,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金玉瑤不可能會有這樣縝密的心思,這個提議,應該是郊外宅院的那個金燁煬讓她過來試探王爺的態度。”幾乎是一瞬間,雲纖韓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管這兩個自稱爲金燁煬的男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但是雲纖韓知道,這兩個人,心思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王妃,那按照你這樣說的話,住在郊區宅院裡面的金燁煬是想要聯合起金玉瑤一起將住在驛站裡面的金燁煬給推翻,拿回自己的身份。”綠蘿扳着手指頭細細分析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隨後,他擡起頭來看着雲纖韓,臉上帶着疑惑,“王妃,屬下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哪裡不對了,說來聽聽。”
“外界傳聞,金陽國太子深謀遠慮,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之一,有這樣的人大膽推測,世上估計只有咱們王爺能夠和他相媲美,客氣住在郊區宅院的那個金燁煬,我看起來並沒有別人所說的那樣心思縝密啊。”
聽完了綠蘿的話,雲纖韓低頭淺笑,笑意卻未深達眼底。
看吧,這樣簡單的道理,綠蘿都能夠看的出來,夜凌天沒有理由想不到,可是他既然還要和金玉瑤盤旋,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這樣的話,雲纖韓她也就沒有了想要干預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