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前診斷
嚴太醫聽罷顏卿卿的話之後,便不再多言,專心給司徒淨塵看起了病來,只看到他從藥箱之內拿出了各種各樣的藥包來。接着便將這些要遞於一邊的丫鬟奴婢,然後命他們煎好。
“嚴太醫,八王爺的腳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顏卿卿見狀本以爲診治已經結束了,於是便有些着急地問道嚴太醫。
嚴太醫輕輕的一挑眉,凝望了司徒淨塵受傷的左腿一眼,然後接着又看着顏卿卿說道:“八王爺的腳因爲受傷之後未能得到及時的治療,而且在這之後還用的力,因此這個微臣實在是有些說不好,一切還等將傷口洗淨之後,便才能更加準確地診斷。”
顏卿卿聽罷嚴太醫的話語之後,便不再多說什麼,可是心中卻是突然地就緊張了起來。她在新中國暗想若是司徒淨塵真是爲了她而落下什麼舊疾的話,那心中自然是不好受。她不知道該要怎麼辦,她冥想了一會兒之後,接着便悠悠地走到了司徒淨塵的牀前,然後滿腹憂傷地看着司徒淨塵血跡斑斑的左腳。
“沒事的,你放心吧!”司徒淨塵剛纔聽了嚴太醫的一番說辭之後,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擔心自己是否會因爲耽誤了治療而裡落下舊疾成爲瘸子,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不願意讓顏卿卿爲自己多擔心一分的,於是他只得是在一邊違心地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着顏卿卿說道。
顏卿卿聽罷之後,知道這不過是司徒淨塵在安慰自己罷了,不過她也不想去拆穿司徒淨塵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不想司徒淨塵難過。
男女之情的世界裡,有時候,感情似乎是那般微乎其微的事情,可是有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玄乎其玄。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夠讓我們改變對對方的一貫看法,一件不經意的事情便能夠讓彼此之間的感情升溫良多。
司徒淨塵和顏卿卿便就是這樣的很好的一個例子。
在經歷了這麼一些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正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一向傲嬌的顏卿卿在這件事情之後,行事思考漸漸地學會了爲司徒淨塵考慮一些,而內心深愛着顏卿卿的司徒淨塵,自然也是能夠察覺得到顏卿卿的變化的,因此他也更加地會爲顏卿卿思量了。
“嚴太醫,藥已經煎好了。”此時,嚴太醫命令丫鬟們去煎的藥已經煎好了。
“好,給我端上來吧!”嚴太醫聽罷接着命令道,丫鬟們隨即便將煎好的藥端到了司徒淨塵的牀前。
顏卿卿看着這剛剛煎好的熱氣騰騰的藥,有些不明白嚴太醫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她便開口有些不解地問道:“嚴太醫,這是要做何?”
嚴太醫聽罷顏卿卿的話,並沒有看她,而是依然像剛纔一般地死盯着司徒淨塵的腳,然後說道:“棲鳳郡主,還請帶着嚇人迴避一會兒,微臣要給王爺清洗傷口了。”
顏卿卿隨即就對着在場的丫鬟們揮了揮手,然後接着便又又回過頭來滿臉認真地緊緊地握住了司徒淨塵的手。
“沒事,別怕,有我在呢!”顏卿卿像是哄小孩兒一般地對着司徒淨塵說道。
司徒淨塵也蠻是深情地回望着顏卿卿,倒是將顏卿卿的手握的更加緊了一些。一邊的嚴太醫卻是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望着顏卿卿。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顏卿卿望着遲遲不動手的嚴太醫問道。
嚴太醫看着顏卿卿,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他看着一旁的顏卿卿遲遲不動的樣子,不得不開口道:“還煩請郡主出去一下,微臣纔好爲八王爺診治!”
顏卿卿似乎是在這一瞬間才又想起來,原來自己早已穿越到了古代了,原來古代人看病是不能夠讓家屬陪同的啊。她反應了一會兒,接着便立刻從司徒淨塵的牀沿上站了起來,然後接着便笑着對司徒淨塵說道:“沒事的,我就在外面啊!”
“嗯。”司徒淨塵點了點頭,然後顏卿卿接着便滿是有些擔心地走了出去。
“啊······”顏卿卿剛剛走出房門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司徒淨塵有些悲慘而又淒厲的聲音,顏卿卿聽罷之後,幾次都欲奪門而入,可是最後都還是忍了下來。
“淨塵,淨塵,你沒事吧······”最後,顏卿卿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不得已才一邊拍着門戶,一邊對着房間裡喊道。
“郡主,怎麼了?”就在這個時候,青峰和凝笑突然趕到,青峰看着一向冷靜的顏卿卿此刻這般地着急,不免心中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凝笑走過去扶住了有些因爲太過於緊張和擔心的顏卿卿。
“我家王爺呢?”青峰接着便也俯下身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顏卿卿聽罷青峰的話之後,並不曾言語,僅僅只是有氣無力一般地將頭輕輕朝着房間的方向偏了偏。
青峰見此並明白是司徒淨塵在裡面,隨即接着便又聽到了房間之內傳出來的一聲慘叫,顏卿卿有些坐立不安地立刻就準備破門而入,可是還好有青峰和凝笑在,纔不至於讓顏卿卿有了這般輕舉妄動的行爲。
“吱——”只聽到一聲門把手的響聲,接着嚴太醫便從裡面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顏卿卿看到嚴太醫出來了,於是便像是立刻就活過來了一般,她急忙抓住嚴太醫的衣袖就緊張地問道:“嚴太醫,怎麼樣了?八王爺怎麼樣了?”
“郡主放心吧!王爺此番已經沒有神惡名大礙了,只是剛纔微臣爲他診治的時候,失血過多,在加上傷口確實有些深,因此在診治時過於疼痛,王爺這才暈了過去,不過這個不礙事,只要你們後期好生給王爺調養着,應該不會留下病根。”嚴太醫在一旁滿是耐心地爲顏卿卿解說着。
顏卿卿聽罷之後,依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繼續拉着嚴太醫的衣袖問道:“嚴太醫,什麼叫做應該不會有病根?到底是會有還是不會有?”
“這個只要之後注意療養,便沒有什麼大礙了。切記,這幾日是萬萬不能夠讓王爺下牀的?”嚴太醫特意對顏卿卿叮囑道。
“明白了,那這廂就有勞嚴太醫了。”顏卿卿客氣地說道。
“郡主這是哪裡的話,能夠爲郡主和王爺效勞,本乃是微臣的一大幸事,何來有勞之說。”
自從顏卿卿在皇上面前公佈了她和司徒淨塵的關係之後,朝廷中的大臣們對司徒淨塵的態度也由之前的冷淡而變得熱情了許多,因爲大家在心裡都是十分明朗地知道,這一位之前隱居於世,不問朝政的病怏怏的八王爺,既然此番已經被堂堂商殷國的棲鳳郡主給看上了,那麼他很可能就是之後商殷國的堂堂國君,因此朝廷之上的大臣們,都指望着能夠和他發生一些什麼聯繫呢,當然,就算是一介小小的太醫也是不例外的。
顏卿卿聽罷嚴太醫的話之後,便滿是禮貌的微微一笑,然後對着邊上的凝笑說道:“凝笑,你送嚴太醫出去。”
“是!”
顏卿卿說罷便轉身匆匆忙忙地就朝着房間裡走了去。房間之內,只看到虛弱地滿頭大汗的司徒淨塵安靜地像是睡着了一般的躺在病牀之上,青峰此刻正在用毛巾爲他擦拭着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顏卿卿見狀便滿是心疼地一言不發地將青峰手中的毛巾接了過來,然後繼續爲司徒淨塵擦拭着。
“這個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時不是在場的嗎?怎麼還是弄成了這樣?”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此刻高高腫起的左腳,不禁有些心疼,於是言語之間難免就會流露出對青峰的些許責備之意。
“郡主贖罪,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沒有好好照顧王爺,還請郡主責罰!”青峰聽罷自然是明白顏卿卿這言語之間的責備之意的,於是他接着便慌忙地跪了下來,然後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顏卿卿看着跪倒在地的青峰,於是便說道。
恰巧這個時候,凝笑送了嚴太醫回來,她看到青峰跪在地上,顏卿卿又是一副冰冷的嘴臉,於是便也對這其中的事情明白了一二。
“小姐······“凝笑喊了一聲,接着便也同青峰在一起跪倒在了顏卿卿的面前。凝笑自是知道顏卿卿的脾氣秉性的,她明白一向待下人如同朋友姐妹的顏卿卿是從來都不輕易發火的,此番如此動怒,別的先是不說,便是能夠很明顯地看出她對於司徒淨塵的一片真心,因此,凝笑自然也是能夠理解的。
“小姐,不是青峰不好好照顧王爺,是王爺幾番都一定要親身通過神獸設的屏障,說是要感動上天,取得天山雪蓮,好爲小姐治病啊。”凝笑在一旁陪着青峰跪着,接着便將司徒淨塵是如何受傷的情形都想顏卿卿描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