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顏卿卿端着酒杯對着一直要向這雲清冉敬酒的歐陽州,然後十分禮貌地說道:“歐陽都督大人,這雲公子向來身體不好,這您應該一早便就知道了。那既然歐陽大人還是執意要向雲公子敬酒的話,就由我來帶他喝了吧。”
歐陽州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在一邊哈哈哈地笑了幾聲,然後接着便又道:“本都督這一次進宮可真正地倒是長了不少的見識,這光是知道了雲公子是一代神醫還不說,就連現在這棲鳳郡主和雲公子之間這樣親密的關係竟倒也是第一次聽說。”
“都督大人這常年在江南治理水患,這宮中自然是有許多事情是不知道的,這怕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的吧。”
“這倒也正常,不過對於本都督來說卻倒也是有幾分意外呢。”
“這事件的事情可是千千萬萬,難不成都督將軍將能夠夠保證任何一件事情都在您的意料之中不成。”
顏卿卿和歐陽州脣槍舌戰了一番之後,也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皇上在臺上聽着卻是漸漸露出了不悅的神情。他之後直接將他們之間的對話給打斷了:“行了,今日大家聚在一起難得高興,你們就不要討論這些問題了。”皇上的語氣之中竟是也有幾分不悅。
聽罷了皇上的話,這顏卿卿和歐陽州兩個人便都停止了爭執。顏卿卿依然像剛纔一樣端起酒杯,對着對面的歐陽州說了一句:“都督大人,我這一杯酒是代雲公子敬您的!”說完之後便是一副十分豪爽模樣地就對着這歐陽州將滿滿地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可是這歐陽州卻是並沒有因爲這樣就“放過”了雲清冉,雖然此刻顏卿卿已經在他的面前將這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了,可是他卻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郡主真是好酒量”之後便還是像之前一樣對着雲清冉說道:“雲公子不會是連這個面子都不給老夫吧?”
顏卿卿看了之後,便十分生氣地說道:“都督大人這個是什麼意思,您現在要雲公子給您面子,那就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郡主這話可是言重了,老夫哪裡又敢不給郡主面子呢。老夫剛剛倒也是忘了,要特意感謝郡主看得起老夫,和老夫一同飲酒,不過這雲公子的這一杯酒自然也是要喝的。”
顏卿卿搞不懂這歐陽州說話的邏輯,她只聽明白了這歐陽州仍然是不放過雲清冉,想要讓雲清冉喝酒。皇上子啊臺上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只看到他接着便就又對着這雲清冉說道:“雲愛卿,既然歐陽愛卿這樣有誠意,你就喝一杯吧!”
“皇上姑父……”顏卿卿接着還想要向皇上爲雲清冉求情,可是不想她的話纔剛剛說出來,便就又看到一邊的歐陽州大聲而又得意地說道:“雲公子真是好酒量!”顏卿卿回過頭一看,只看到雲清冉將酒杯直接倒了過來,裡面竟是一滴酒都掉不出來。
“行了,大家坐下吧!”皇上看着自己剛擦的發話終於是將問題給解決了,於是接着便是又對着此刻站着的顏卿卿、歐陽州還有云清冉說道。對於顏卿卿剛纔的求情,這司徒淨塵的心中自然是有幾分在意的,但是又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之中,他便也是不好和顏卿卿說些什麼。
其實這顏卿卿也並不是有意要和皇上還有歐陽州對着幹的,只是她清楚這雲清冉的身體。雲清冉近來身體雖然是好了許多,但是現在卻也還是不能夠多喝酒。這歐陽州自然也正是因爲知道雲清冉的這個身體狀況,因此才故意出這樣的招數來對付這雲清冉的。
顏卿卿、雲清冉還有這歐陽州聽了皇上的話之後,接着便就是都紛紛地坐了下來,可是這顏卿卿雖然是坐了下來,但是眼睛卻依然還是止不住地盯着這雲清冉看着,完全就沒有察覺到一邊的司徒淨塵臉上的表情的變化。
大家在宴席之上不停的歡飲着,暢談着,可是顏卿卿的眼神竟還是像最初一樣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雲清冉,她看着雲清冉在被歐陽州強迫着喝下了那一杯酒之後,接着臉色便慢慢地發生了變化。突然之間,顏卿卿看到雲清冉滿臉漲紅地走了出去,顏卿卿見狀便也是馬上就跟了出去。
她出去的太匆忙了,根本也就沒有注意到這一旁的司徒淨塵臉上的表情,只看到顏卿卿出去了之後,這司徒淨塵便也是匆匆跟了出去。可是此刻一心記掛這雲清冉的顏卿卿並沒有察覺大到司徒淨塵就在自己的身後。知道最後到了這宮中的御花園裡。
“阿軒,阿軒……”出了這宴席門口,這顏卿卿一邊朝前小跑着一面便又對着前面的雲清冉喊道,這雲清冉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是顏卿卿,於是便不由得說道:“你是幹什麼呢?你跟着我出來幹什麼?”
此刻在顏卿卿和雲清冉身後的司徒淨塵看到他們兩個人都停了下來,他本來是準備上前去的,可是他突然看到這顏卿卿在聽了雲清冉的話之後走了過去,然後輕輕地將手滿是溫柔的放在了雲清冉那火紅的臉上,於是便就停住了腳步,在他們身後的樹叢之中躲了起來。
“阿軒,你爲什麼要這樣?”只看到顏卿卿用手扶着雲清冉的臉,然後滿是有些心疼的說道。看到這一幕司徒淨塵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火辣辣地燒着一樣十分地疼,但是爲了這將事情弄明白,他依然還是像剛纔一樣偷偷地躲在一邊。
雲清冉將顏卿卿的手從自己火熱的臉上給拿開了:“卿卿,你不要這樣!”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夠喝的,我已經那樣做了爲什麼你還要這樣,你就算是要和我賭氣也不應該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顏卿卿之後便又子啊一邊着急地看着雲清冉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
她說着便又準備伸手過去在雲清冉的額頭上摸一下,可是不料卻是被雲清冉很快地就躲了過去了。司徒淨塵子一旁看着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一切,就算他現在已經和顏卿卿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親密了,可卻也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顏卿卿對自己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來。
被雲清冉在一次拒絕了的顏卿卿,臉上的表情有些些許的失落,可是卻依然還是一副對着雲清冉十分關心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我,我不怪你,但是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纔是。”顏卿卿說完之後,接着便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一小瓶藥遞到了雲清冉的手中。
“你把這個東西吃了吧,我是根據你以前的吃的藥用中藥給你配的。”
雲清冉將顏卿卿遞過來的藥丸子握在手裡,什麼都沒有說,顏卿卿看着雲清冉這個樣子,之後便是什麼都沒有說,接着就離開了。
空曠的花園之內,此刻只剩下了雲清冉一個人,而一邊的司徒淨塵在看到顏卿卿走了過來之後,便接着就馬上躲到了樹叢之中的另外一邊。他子啊顏卿卿走後又觀察了一下雲清冉,只看到雲清冉將顏卿卿剛剛遞過來的藥瓶子緊緊地我在手中,突然又將那冒着冷汗,很紅的臉伏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司徒淨塵竟是在冥冥之中好像聽到了雲清冉的哭聲,此刻的司徒淨塵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朝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顏卿卿,然後接着便就繞過樹林子,輕輕地走到了這雲清冉的身邊。
一直將頭伏在雙臂之間的雲清冉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司徒淨塵此刻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因爲司徒淨塵此刻在他的身邊卻是已經能夠十分清楚地聽到這抽泣的聲音了。司徒淨塵見到這樣的景況,便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站在一邊。
只到最後這雲清冉直起了身來,纔看到司徒淨塵早已經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又十分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八王爺,這真是神出鬼沒的,竟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
司徒淨塵聽罷了雲清冉的話,看着他身子有些顫抖的樣子,於是便立刻就上前扶住了。雲清冉擔心這司徒淨塵看出自己臉上的淚痕來,於是他趕忙用自己的長衫一佛,然後故意說道:“這身體有些不適,竟是喝了那麼一點兒酒就成了這個樣子,真正是讓王爺見笑了。”
司徒淨塵明知道他是在刻意掩飾,卻也還是在一邊配合地說着:“這沒什麼,就是卿卿有些擔心你,特意讓我過來看看的。”
“那真是要多些郡主的關心了。”雲清冉聽罷之後在一邊生硬地說着。
司徒淨塵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還是依然不拆穿,他其實這麼做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不便多去說些什麼,但是從另外的一種程度上說卻是又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出現些什麼轉機,好給自己的心裡一個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