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恩,我不會死心的。”十公主站起身來,同傾傾一起回城……

傾傾原以爲雖然沒多少路,她們兩用兩條腿走回去也得一個多時辰。

可才從小路走出來,看着大道上飛馳着來來回回的幾匹馬,傾傾就被雷到了,她敢肯定這些人都是在找她,不是她自戀,也不是她認得葉鎮南所有的屬下,只是這中感覺罷了。有的還在外外走,有的已經往回跑了,個個手是東張西望的,傾傾還沒開口喊住其中一人,十公主很彪悍的對着前面的來人喊了一聲:“我是十公主,要借你的馬一用。”

那士兵一聽是十公主,又看見了十公主身邊的傾傾,急急忙忙的從馬上一躍而下,半跪在地:“王妃娘娘,我們總算找到您了。”

十公主見着人不搭理她,幾步快速上前,利落的爬上馬,扯住繮繩問傾傾:“凌子寒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傾傾哪個欣慰啊!這孩子有毅力,可同時又很囧,你說這孩子多久沒回家了,都到進城了,不想爹也不想哥哥,硬是又要快馬加鞭去追凌子寒。不想她走冤枉路,傾傾說:“他走了好一會了,你追不上的。”

“我不管,哪個方向?你告訴我,我感激你一輩子。”

“往那邊。”傾傾只好胡亂的指了一個方向,那匹快馬擺正了方向立刻絕塵而去。

往來尋找她的那些人很快聚集到了傾傾身邊,都是一份要下馬拜她的意思,傾傾自認爲福薄,不需要人跪。連連擺手:“不必行禮,男兒旗下有黃金,不該跪我這個小女子。”

這句話她隨口說的,那些士兵行禮卻很感激,鎮南王妃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她尊敬人,就算他們是一般的士兵。可在她的眼裡似乎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她的眼裡人不分貴賤。心下紛紛記住了這個沒架子的王妃,一個士兵讓出自己的坐騎來,低着頭對傾傾道:“王妃請隨屬下回城吧!王爺怕是已經急壞了。”

傾傾知道他一定着急,只是不知道他是着急自己,還是着急那五十萬兵馬的下落,傾傾嘴角淡出一個苦澀的笑,也不客氣,翻身上馬動作很漂亮。這是葉鎮南教的,不然她哪裡會騎馬。

一行人匆匆進了城,直奔鎮南王府。

葉鎮南早就等的心煩了,才下朝回來就聽管家報告說傾傾被凌子寒劫持走了,心下就有不好的預感,他第一個念頭是私奔。凌子寒這樣大張旗鼓的劫走傾傾,手段那樣乾淨利落,都不帶一絲猶豫,也不怕別人茶餘飯後,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不計較後果的。

他能短時間召集到的人都召集了出去找傾傾,他自個在家裡等着,也不坐在房裡了,他坐不住就站在大門口等她,他不相信凌子寒,但他相信傾傾,他相信傾傾找到辦法一定會會來的。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他們兩說好要一起過的。

所以傾傾騎着馬王家門口這邊飛奔而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吃驚,只是望着她髮絲微亂的絕美容顏微微的笑了,他的傾傾現在的模樣真的很漂亮她騎在黑色的馬上,一身紅色的一羣在風中翻飛,逆着陽光而來,皮奧利安古代一個下馬姿勢來到他的面前。

不等傾傾說什麼,葉鎮南把她擁了過來:“傾傾,你沒事吧!”

“沒事,凌子寒看小十煩,讓我去把小十帶回來,可惜路上小十又跑掉了。”她故作沒事的吐了吐舌頭,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不想就這樣去質問他,不想破壞掉着來之不易的幸福,她憑着自己對他最後的一絲絲信任,趴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溫柔。

葉鎮南雖然心中奇怪那麼多人可以接小十回來,爲什麼偏偏讓你去接,但是沒有多問她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臉蛋,寵溺的笑着牽起她的手,往家裡走。拉着她直接進了臥房,又扯着她在鏡子前坐下來。

“怎麼?”傾傾不解的問他,大白天的會房間做什麼?

“你的頭髮亂了,本王給你梳。”他陳述般的說完,拆掉了她頭上的髮髻,學着她往日爲自己梳頭的樣子,上了髮油一點點的幫她吧頭髮梳上,他是第一次爲女人梳頭,動作還有些生疏和僵硬。

“葉水泥,你可以一直給我梳頭嗎?就像以前我每天給你梳頭一樣。”她突然有些出神的問道,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問。

葉鎮南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恩,以後我也每天給你梳頭,一直到我們都滿頭白髮,好不好?”

“……”傾傾只是顫了顫眼睫毛,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這時候才感覺到傾傾自從回來後就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是不是凌子寒對她說了什麼事情?梳好了她的頭髮葉鎮南端了張凳子坐到她身邊來,單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麼?”

“今天有人告訴我,你並不愛我。”她的口氣出奇的淡,她以爲自己會質疑會咆哮,甚至會給他一巴掌。可是心裡的那份不捨終叫她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葉鎮南立刻想到是凌子寒在挑撥離間:“是不是凌子寒對你說了什麼?”

“不是他,是別人。有人告訴我你是在利用我,是不是這樣?不許騙我,老實告訴我。”她含着希望去問他,看着他的嚴謹,不許他有任何眼神上的閃躲。

“不,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會利用你。”以前是,後來慢慢的真有了感情,現在他不願意再利用傾傾,關於那五十萬薛家軍的下落,他決定放棄了,不想衝傾傾口中去套了。他覺得現在很幸福,而且太子下臺了,就是沒有薛家軍他一樣能繼承皇位,爲甚惡魔要去拿自己的愛情冒險,如果傾傾知道了他一開始是因爲陰謀才和她在一起,他不敢想象後果會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