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都捂着嘴,可看清敏郡主性子潑辣野蠻又兇悍,都想笑不敢笑。
清敏郡主跺腳大吼:“等本郡主回來收拾你。伺候本郡主去更衣。”
銀鈴在一旁冷笑,心道:正想着用什麼法子引你離開,這下好,倒省了許多心思。於是,她趕忙上前,殷勤小心道:“還請郡主跟着奴婢往這邊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清敏郡主冷哼一聲:“帶路。”
銀鈴慢慢走在後面:“郡主何必跟這些小人生氣,他們都是嫉妒郡主身份高貴。郡主身份與衆不同,與她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清敏郡主聽着這話舒心喜歡,稀罕道:“看不出來你一個丫鬟,倒有些見識。”於是又施捨般問了許多話,比如家在哪裡,還有些什麼人,原先在誰手下當差等等。
銀鈴笑道:“多謝郡主垂詢。前面已經到了書屋,還請郡主自個進去,裡面有專門的丫鬟伺候。”
清敏郡主點點頭,高昂着下巴:“去吧。”
銀鈴在心中冷笑,面上笑着點點頭。袁滿從暗處靜靜地看着,面色淡然地道:“莫要怪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雲白啊雲白,若你果真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你倒與這個郡主很般配。蛇配鼠,正好是一窩。”
銀鈴道:“小姐,咱們是繼續等在此地呢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袁滿輕聲道:“噓,別說話,你看有人來了。”
遠處竹林底下果然悄悄走過一個人來,袁滿一看臉都黑了。銀鈴氣道:“小姐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果然是他!一看他定是想要圖謀不軌!枉費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專幹這種齷蹉事。”
袁滿冷聲道:“先別忙,後面有他好受的。你看,此處幽靜異常,光線又極暗,即使在白天也像是在晚上,他未必能看清楚裡面的人不是我。若是他二人成了好事,以清敏郡主的身份容不得他抵賴。方纔席間我見清敏郡主似乎對他有所不同,事情就更加好辦了,只怕此事郡主還巴不得。他想敗壞我名聲還置身事外,休想!銀鈴,你將那個男人帶出去,將雲白打暈擡進去。”
銀鈴詫異,奇怪道:“小姐怎麼還幫着他?若是他娶了郡主,不是佔了大便宜麼?誰不想娶個郡主當一個皇親國戚呢?”
袁滿笑得高深莫測:“看他娶的是誰罷了,這個郡主性子好強脾氣暴躁,又不大通人情,雲白娶了她雖然在仕途上有助,只怕在日後的生活裡永無寧日。”
銀鈴恍然大悟,笑道:“還是小姐想的周全。”
袁滿冷笑不止。
再說這邊,雲白懷着滿腔的興奮等候在一邊,心裡已經想到了計劃順利實施帶來的喜悅。到時候陳清裡和袁滿鬧翻,一怒之下要休了她,自己在這時出現,說要給袁滿一個安定的家,她一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很快就只會記得自己的好而忘了陳清裡的。而陳清裡,因爲和其他女人有了肌膚之親,袁滿怎麼都不會原諒他。真是一舉兩得!袁滿性子也倔強,自己早就知道,兩人鬧翻再無破鏡重圓的可能。
雲白不自覺地笑出聲,全然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慢慢靠近。
有人拍了拍他的左肩,雲白下意識地往左邊看去。右肩上一痛,雲白還沒意識到已經發生什麼事就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
銀鈴冷笑。袁滿淡淡道:“將他從窗戶帶進去,莫要驚動了人。”
銀鈴點頭,動作利索地和袁滿將人弄了進去。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清敏郡主和雲白,袁滿皺眉沉思:“將他們二人的衣服都拖乾淨,放一張牀上去。”
銀鈴臉紅:“小姐……這個……”
袁滿淡淡道:“怕什麼,就當在看人體模特!難不成你沒看過十九?”
銀鈴:“……”
兩人迅速地做完一切就退出了房間。袁滿優哉遊哉地等在小竹林裡,還拿了一壺茶慢慢地喝着。
銀鈴忍不住問道:“小姐,什麼叫人體模特?”
袁滿:“……”忍不住瞪眼過去。
銀鈴趕緊不問了,趕緊笑道:“小姐,我就是隨便問問。”
袁滿笑道:“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這場好戲也該收場了。去,咱們同去宴席上,也好叫人過來瞧瞧。看戲要人多才熱鬧。”
銀鈴惟恐天下不亂,忙點頭:“是。”
一路步行往宴席上來,袁滿一出現就有人看了過來:“王妃好會偷懶,敢是怕我等敬你的酒不成?若真是這樣,咱們還真的好好地敬幾杯不可。”
袁滿笑道:“夫人們說的哪裡話,實在我不勝酒力,方纔覺得有些許頭暈,怕在宴席上失禮,這才找個清靜地方略微散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