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了味道,童彤眼神中全是殺意,嚇得燕雨若趕忙上前道:“童彤,看在昔日你我的情分上,這次就算了吧。”
秦風這傢伙想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對於蘇宇航和童彤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
要是秦風在繼續激怒童彤,她還真的擔心童彤會一刀殺了秦風。
“若兒,你放心吧,別說她不敢殺了我,就連蘇宇航也未必敢,除非他們想與天璣國爲敵。”
他可是天璣國的秦公子,要是他死了,母君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是嗎?那本姑娘就試試看。”
對於她來說,除了蘇宇航,其他人在她眼裡,都是一文不值,所以就算是殺了秦風,她也不怕。
“別別,童彤,你消消氣,秦風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燕雨若趕忙說起了好話,見童彤依然是一副殺之而後快的樣子,於是趕忙接着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萬一追兵追來,就不好了。”
她和蘇宇航不一樣,她算是江湖人物,做起事來很果斷,不會想蘇宇航考慮那麼多,惹毛了,她可能真的會動手。
再說了,本來就覺得,蘇宇航看不上她,是因爲她是屬下,而蘇宇航是主子,秦風剛剛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要害,她怎麼可能不怒。
“若兒,你怎麼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他就是要激怒童彤,從而給燕雨若找到離開的機會,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燕雨若好像並不知道他的用意,竟還極力阻止。
“你被廢話,快走。”
童彤此刻的怒氣還沒有全消,於是燕雨若趕忙拽着秦風就邁開了腳上的步子。
“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爲這樣,我就能離開了。”
燕雨若拽着秦風走在前面,忍不住低聲開了口。
這個秦風,做事情不用腦子的嗎,這是什麼地方,是迷霧森林,要是沒有童彤的帶路,就算她能逃脫,也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與其這樣,她覺得還不如跟着他們一起走比較穩妥。
“你知道我的用意,爲何剛剛還要阻止?”
秦風很是疑惑,既然燕雨若知道他的用意,爲何她還要阻止,莫非她有什麼把柄在蘇宇航手中,或者是蘇宇航給她也下了毒,所以她不能離開。
“你看清楚,這裡灌木叢生,可卻沒有任何飛禽走獸,你覺得是爲什麼?”
這裡樹木茂盛,綠油油的,按理說是那些飛禽走獸活動最佳的位子,可她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裡別說什麼飛禽走獸,就連一隻小昆蟲都沒有看見。
“若兒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有問題?”秦風一臉懵逼,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接着道:“可我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啊?”
是不是燕雨若神經過敏,一路過來,他們也沒遇到什麼特殊情況,沒有遇到動物,那很有可能是這裡壓根就沒有動物。
“你沒發現,並不代表這裡就沒有危險,如果這條路線不是蘇宇航精心挑選,說不定我們此刻早已葬送在此地了。
蘇宇航以前來過這裡,很有可能還不止一次來過,所以她認爲這是蘇宇航經過反覆測試後,得出的結論。
“若兒,你是不是說的太誇張了。”
迷霧森林雖然江湖傳言神乎其神,可是今日他進來以後才發現,裡面也沒有傳言中那麼恐怖,他們一路走過來,除了剛剛那地面上的陷阱,壓根就沒再遇到什麼危險。
這眼看就要達到目的了,想必也不會在出現什麼意外,多半是若兒太杞人憂天了。
“保護燕雨若。”
秦風這邊還在內心吐槽着,那邊就聽到了童彤的聲音,一擡頭就看見了幾個人將他和燕雨若給圈在了中間。
周圍寂靜一片,除了樹葉的沙沙聲,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唯獨不同的就是那些影衛,他們好似高度緊張,一動不動的盯着四周。
或許是因爲他現在沒有內力的原因,感受不到吧。
“童彤,何事?”
燕雨若此刻也是一頭霧水,她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爲何童彤要如此緊張?
這邊燕雨若話音剛落,那邊驟然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地上的枯葉漫天飛舞,緊跟着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琴音。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童彤此刻並不知道敵人在何處,而那高昂的琴聲卻在耳旁響起,迫於無奈她只好開了口。
“童姑娘,老朽是奉命,還望童姑娘行個方便,老朽不想傷害童姑娘你。”
一陣狂風過後,一個男人站在了樹頭上,她一襲黑白相交的袍子,由於距離,佔時還看不清臉。
“李志,這是主子要的人,豈是你想殺就能殺的。”
看到來人,童彤趕忙來到了燕雨若身邊,她緊了緊手中的雙刀,然後擡頭仰望着那樹梢上的男人。
“李志,有琴山莊?”
李志,這個人好熟悉,好像在楚少陽火毒發作的時間,他們去過一次有琴山莊,而裡面有一人正好叫李志。
他是個撫琴高手,在回想一下剛剛的琴聲,好像這個李志,就是有琴山莊的李志。
“楚陽王妃果然好眼神,這麼遠,竟也能看出是老朽。”
李志說完,一個飛身落了下來,此刻他面容淡定,懷中抱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童姑娘,這個女人只會拖累少主子,留不得。”
他是奉命來取燕雨若的命,今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完成。
“不行,主子讓本姑娘保護她,你要想殺她,那就先殺了本姑娘。”
童彤說完,側頭對着旁邊的幾人道:“你們幾個,帶燕雨若先離開,去主子說的地方等候,本姑娘要和這老匹夫較量一番。”
李志和她,雖然都是在爲一波勢力效力,可卻不是同一個主子,主子交給她的任務,就是將燕雨若帶到指定的地方,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盡力完成,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再所不惜。
“既然童姑娘執迷不悟,那就別怪老朽不客氣了。”
李志說完,腳上生蓮,又飛到了一顆大樹上面,然後將手中的古琴平放在了膝蓋上面,雙眸微眯,嘴角含笑,一動不動的盯着底下的一羣烏合之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