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燕雨若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擔心蘇宇航他們是否能看得懂她留下的木牌。
其實她來這個廢棄府邸的時間,曾經向路人打聽過,確定了蘇宇航他們的位子,才找了個乞丐去送信,就是不知道蘇宇航他們是否能看的懂。
“誰!”
這邊燕雨若還在思考,那邊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處於本能,她立刻就轉身,用手中的匕首對着那人,直到她看清楚來人是如意後,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你受傷了。”
如意此刻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而肩頭那鮮紅的血液還在不停的往外滲着。
聽到燕雨若這麼說,如意側頭看了看,然後又搖了搖頭,示意燕雨若,這點傷不算什麼。
‘我們得離開這裡’。
如意在地上畫寫着,可燕雨若並不贊同她的說法,第一,蘇宇航他們在這裡,有了她們的勢力,自己與如意也不會那麼被動。第二,楚少陽現在什麼情況她還不知道,她自認爲那些人在沒有抓到她之前,不會輕易離開東瀛。
想到這裡她便開了口:“我們還不能離開。”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有多少是敵人,多少是朋友這個她還不清楚,如果就這麼冒然離開,對她們來說沒什麼好處。
‘危險’。
聽到燕雨若這麼說,如意又在地上畫寫了兩個字。
“沒事,從我來的那一天起,危險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燕雨若雙眸微眯,一臉苦笑,從她穿越到現在,一年了,危險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危險就像瘟疫,不但未曾離開過,而且還一直向她身邊的人一直蔓延着。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如意眉頭緊蹙,一動不動的看着燕雨若,其實小的時間她爹就告訴過她,他們在等一撥人,而至於這一撥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什麼時間來,這個她都不知道,直到那日在鬥獸場,看到了他們幾個。
當時她還只是猜測,可經過一番觀察和調查,她這才確定這幾個人就是爹口中說的……要等之人。
可至於等他們幹什麼,她依然不太清楚。
“按兵不動,趁着這個時間,我想辦法把你的喉嚨治療好。”
這個時間他們只能按兵不動,等着蘇宇航他們找到自己,然後一起想辦法去找到楚少陽。
至於她爲何沒有直接告訴那乞丐,她在這個地方,那是因爲她覺得黑袍男人既然能策反陳默,那麼說不定也能策反其他人。
爲了保險起見,所以她只是給那乞丐了一個牌子,讓他幫忙送到那裡,什麼都沒有對那乞丐說。
更何況那黑袍男人在這東瀛的勢力不容小覷,說不定那人早已在蘇宇航他們周圍佈下了眼線,只要她一去,就會被人發現,變成自投羅網。
‘我真的還有的治嗎’?
聽到燕雨若說能治療自己的喉嚨,如意很是激動,口不能言這種痛苦,她真的不想在承受了。
“能,不過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她的喉嚨本身沒有多大的損傷,只是被人用毒毒傷了喉頭,讓其發不出聲音,只要將她喉頭上的毒給清除,想必她就可以說話了,只是她的臉很嚴重,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好像被硫酸一樣的東西給燒傷過,看起來甚是恐怖。
‘我自己弄的’。
臉是她自己弄得,父親死後,整個萬戶府都沒了主心骨,那些人傷心病狂的殺了全府幾十口人,而她也被人給俘虜關入了鬥獸場的地下密室。
在那裡,他們取走了自己的臉,這個讓她無法接受,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毀掉了自己臉上的皮膚。
“你自己,爲什麼?”
燕雨若一臉詫異的看着如意,不是說這古代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節與臉蛋了嗎?如意爲何要親手毀掉自己的臉?
她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迫不得已。
‘這臉不是我的,我的臉在如意身上’。
如果是她自己的臉,她當然不會毀掉,可問題是她的臉並不是她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邪術,竟把自己的臉皮和一個女人的臉皮掉包。
那時候,她被人關在密室,天天看着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而且還動不動發炎與疼痛,於是她纔會用火,直接將自己臉上的皮給毀之。
她這麼做第一是不想面對這張臉,第二是毀掉以後,就不會再出現什麼疼痛,沒想到她因此還因禍得福,讓那些人誤以爲她瘋了,所以纔將她從密室中給放了出來,做了鬥獸場的鬥王。
“那你這力氣是天生的,還是……”
這個世界上竟還有換臉這種手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想必就是擱在二十一世紀,也未必能成功。
先不說血液不通,皮膚會有所排斥,其次就是這皮膚上的血管那麼多,沒了血管的鏈接,那就是個死物,很快就會枯萎的,可看那假如意的臉,並沒有出現一點點的問題。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不是’。
她以前雖然也會武功,可力氣並沒有現在這麼大,至於她的力氣爲何這麼大,她也不清楚。
“那這就奇怪了……算了,我們還是先治好你的喉嚨再說吧。”
現在如意靠寫,表達起來有限,還不如等把她喉頭給治療好了,在來詢問,想到這裡燕雨若也沒有猶豫,四處張望了一番後,然後纔開了口:“這裡有沒有紙筆。”
這個地方雖然很是落魄,可如意好歹也是這裡的主子,她應該知道什麼地方有紙筆。
聽到燕雨若這麼說,如意重重的點了點腦袋,然後站起了身子,邁開腳上的步子,見狀,燕雨若也沒有猶豫,二話沒說就跟着如意七拐八拐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說實話,要不是迫不得已,她肯定不會呆在這個地方,畢竟這裡到處都充滿了腐蝕的味道不說,而那些白骨也是隨處可見,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兩隻肥大的老鼠從腳下穿過。
這個如意也真是,怎麼說這些白骨也是她的家人,她爲何不將他們埋葬,讓他們入土爲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