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由一輛馬車變成了兩輛,燕雨若和楚少陽一輛,鐵公雞自己單獨一輛。
“楚少陽,你不是不喜歡那傢伙嗎?爲何還要將他帶在身邊?”
燕雨若百思不得其解,楚少陽明明就不喜歡鐵公雞,可爲何還要同意將鐵公雞帶去樓蘭。
“他不是你的朋友嘛,我不想你難做。”
楚少陽話雖然說的合情合理,可他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他覺得,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想要查清楚,這來路不明的男人,到底有和目的。
“你會有這麼好心?”
燕雨若半信半疑,在她印象裡,他不腹黑使絆子,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會考慮她的感受。
“當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楚少陽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樣子,看的燕雨若嘴角一抽一搐。
難道這男人轉性了不成。
“對了若兒,這一路可能還會遇到麻煩,切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楚夜天一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尋找機會下手,他自己他倒是不擔心,最擔心得就是燕雨若。
這女人聰明是挺聰明的,不過她卻不懂武功,任何一個暗衛和殺手,都能輕而易舉的取了她的性命。
“我知道。”
她又不傻,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玉佩還沒拿到手,就是打死她,她現在也定然不會離開。
馬車一路搖晃,燕雨若無趣的打量着後退的景物,直到來到一個小河邊,楚少陽才讓馬車停了下來。
“若兒,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楚少陽殷勤的伸出了自己精壯的手臂,見狀,燕雨若咬了咬薄脣,不過她也沒有矯情,只有打好基礎,才能離那玉佩更近一步。
“喂……鐵公雞,你叫什麼名字?”
認識這麼久,她都不知道男人的名字,每次鐵公雞鐵公雞的叫,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你可以叫我清風。”
“清風?這個世界上還有姓清的嗎?”
百家姓裡有這個姓氏嗎?爲何她從來沒聽過。
“你沒聽過,那是你孤陋寡聞。”清風說完,一臉鄙夷接着道:“我說楚陽王,我們趕路也趕了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拿出點什麼來吃,難不成你就是這麼招待救你女人的恩人。”
“無影!”
雖然他不想理會這個叫清風的男人,可他還是開口喚了無影。
“乾糧,本公子從來不吃乾糧。”
看到楚少陽手下拿來的乾糧,清風一臉嫌棄。
“清風,你就忍耐一下吧,你看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有乾糧吃就不錯了,先將就一下。”
清風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這嘴巴不太好,不但得理不饒人,而且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她有些擔心清風會惹毛楚少陽。
“那不是有一條河嗎?本公子想要吃魚。”
清風說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席地而坐,看的燕雨若柳眉都擰成了麻花。
這傢伙還真的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他竟然想要楚少陽爲他抓魚。
火藥味越來越濃烈,燕雨若感覺大戰一觸即發,於是趕忙開口道:“行,我去。”
楚少陽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也是樓蘭和燕雨的皇子,更是有可能坐上這九五之尊地位之人,讓他下河抓魚,這簡直不可能。
而清風這個人,雖然見面不多,可以她對着男人的瞭解,要是今天不給他弄幾條魚,估計他會嘮嘮叨叨說一路。
“不行。”
燕雨若此話剛一說完,那邊兩男人同時開了口,這讓燕雨若感到有些意外。
什麼時間,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人,竟然可以異口同聲。
“若兒,你手臂有傷,不能碰水,我去吧。”
可惡,這男人是來故意找茬的吧,竟然讓他堂堂一個王爺,下河撈魚。
“可是……”
她當然願意讓楚少陽下河,只是楚少陽是個王爺,他這樣會不會覺得太沒面子。
“若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能看到燕雨若臉上浮現的擔憂,這魚也算沒有白撈。
“好,那你小心一點。”
燕雨若嘴角微勾,很是聽話的坐在了小河邊上,看着楚少陽挽起褲腿和衣袖,慢慢的下到水裡。
一陣微風拂過,燕雨若用手屢了屢衣領,心裡暗自嘀咕道:奇怪,昨天還感覺到有些炎熱,爲何今日天氣突然就變涼了,難道古代的夏天過得這麼快?
“若兒,你看。”
楚少陽剛下河沒多久,就有了戰利品,於是沾沾自喜的拿在手上炫耀着,見狀,燕雨若回了一個萌萌的笑容。
“一條小魚而已,有必要如此炫耀嗎?”
不遠處,清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驟然間讓燕雨若和楚少陽那微勾的嘴角,逐漸僵硬。
這男人是來找死的吧,他到底知不知道楚少陽是誰?
“可本王覺得有必要,不然又如何博本王愛妃一笑。”
剛剛還一臉陰霾的楚少陽,突然好事明白了過來,於是將那淺淺的笑意又掛回到了嘴角。
這男人說什麼,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他何必在意,只要燕雨若高興,不就完了麼。
想明白這個問題,楚少陽抓起魚來更加賣力,不一會而就有四五條了。
“我來吧。”
看到楚少陽手裡的肥魚,燕雨若一臉興奮,二十一世紀她沒出去露過營,更別說烤東西了,所以此刻她欣喜若狂。
“好。”
楚少陽將手裡處理掉內臟的魚兒遞給了燕雨若,然後溺愛的爲她屢了屢額前的秀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魚就開始由白變黃,由黃變的焦黑。
“王爺,你嚐嚐。”
燕雨若先給楚少陽拿了一條自認爲考的最好,也是最肥美的魚,然後才轉身又給清風一條。
“好吃嗎?”
燕雨若一臉激動,就等着他們二人讚賞,可他們二人卻遲遲都爲迴應,這讓燕雨若有些摸不着頭腦。
“好吃,只是本王喜歡吃糕點,還是將這些魚都留給清風公子吃吧。”
楚少陽裝的若無其事,將手裡的魚遞給了清風,可他的動作卻讓清風立刻變了臉色。
“剛剛是在下有所冒犯,還望王爺恕罪,作爲表示,在下願意將這些魚都給王爺你吃。”
清風面無表情,說的更是和和氣氣,可他們的舉動讓燕雨若徹底懵逼了。
他們兩人剛剛不是還勢同水火,天理不容嗎?爲何眨眼間的功夫,他們兩個就好像變成了難兄難弟。
她這是出現了錯覺,還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