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若惜,居然是她的妹妹若羽?”
曉曉喃喃的被動接受這個事實。其實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發生,在現代醫學上來說,這叫人格分裂症。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種,但最直接的就是親情變故。
對於若惜,曉曉真的有說不出的感激,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現在的子非。她的愛,應該值得敬重!
回頭再來想想若羽,不過也是個可憐的姑娘。她成了揹負着姐姐的愛的奴隸,不惜用一切方法想要贏得子非。
提到神醫怪人,曉曉忙問道,“既然他沒有死,那我們趕緊去找他啊!我會想盡辦法求他解了你身上的毒。”
段子非輕輕搖頭,撫着她的臉頰,嘴角隱隱翹起,“其實,他並沒有給我下毒。”
“什麼?沒下毒?”曉曉驚訝的捂着小嘴,下一瞬,她激動的抓緊他的雙臂,“這麼說,你沒中毒!你不會有事對不對?”
他斂眸,將她擁進懷裡,眸底似煙霧瀰漫,虛幻得失了真。
“毒是若惜下的。”
曉曉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退卻,昂起頭,怔怔的望着他,“爲什麼是她?她對你用情至深,怎麼可能?”
段子非沒說話,她卻猜到了答案。
愛,往往伴隨着欺騙,還有不擇手段,追溯過程,未必是那麼美好的。
神醫怪人爲了不讓若羽對姐姐的懷念蒙上晦黯,索性做了背下了這個黑鍋。既保留了大女兒的形象,又成全了小女兒的心願。
若惜盡得神醫怪人真傳,是個煉毒高手,看似溫婉的她,爲了得到子非,不惜給他下了慢性毒。而看似執拗的若羽,卻爲了姐姐,甘願成爲替身,成爲她的一輩子的影子。
是造化弄人,還是諷刺人?
“我不相信,”曉曉低低地說,五官皺到了一處,“神醫怪人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解不了自己女兒的毒?”
他淡笑,溫柔的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手臂不覺擁緊了,“他們的毒並非普通的毒,而是與蠱相結合,能解的,只有下毒之人。”
“那……”曉曉咬緊雙脣,倏地想起什麼,正色道,“子非,我想去看看不死鳥!”
段子非眸光一怔,眉頭輕蹙,望着她,什麼都沒問,僅是緩緩頜首。
“哦對了,”曉曉拉住他,指指他一身染上血跡的素衫,有些吃味的說,“換掉,我不喜歡。”
段子非揚起嘴脣畔,倏地吻了下她嘟着的小嘴,貼近耳邊,輕語,“你這樣,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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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密室,段子非轉動機關,門正動轉開。
霎時,一道金色的光芒刺得曉曉趕緊伸手擋住眼睛,待她適應了後,才慢慢放下手,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籠子裡那隻身披五彩翎毛,全身散發出耀眼金色光芒的漂亮神鳥。它高貴的昂起頭顱,伸展羽翅,安寧詳和的舒緩氣息,縈繞在四周。
“它、它好美……”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間,曉曉忘記了一切溢美之詞,僅僅,只是僅僅用了一個“美”字囊括千言萬語。
像似聽懂了她的話,不死鳥優雅的側過頭,眼睛輕輕闔了下,曉曉甚至能看到它長着兩排濃密的睫毛。
對待不死鳥也好,小天也罷,段子非始終都是從容以對。這些非自然能解釋的神物,他從不會耗費心力去爲它們醞釀多餘的情緒。
曉曉嚥了咽口水,剋制住激動的心情,慢慢閉上眼睛……
旋即,她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前面的不死鳥,後者居然頑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咚”曉曉直接一頭撞到了段子非的懷裡,
段子非一挑眉梢,掃過一眼面前神鳥,擁着曉曉轉身就走。
“唰!”不死鳥展開翅膀,又是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
曉曉回到房間後,就謊稱頭痛要休息。段子非叮囑幾句,便去了書房。他剛走,曉曉就坐起來叫來小天。
小天從窗戶爬進來,打着哈欠懶洋洋的說,“幹嘛啦,大白天不讓睡覺的,你不知道老鼠的睡眠很重要嗎?”
“小天,我看到不死鳥了。”曉曉兩眼瞪得大大的,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一聽這個,小天來了精神,趕緊跑過去,坐在被子上,“怎麼樣?”
曉曉先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下情緒,然後纔不可思議的說,“我纔剛到那裡,它居然就主動跟我交流了!”
小天一挑眉,沉吟道,“它主動找你?難道是感覺到你能跟動物溝通?”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它追問,“然後呢?”
“它、它說,它知道我遇到了什麼麻煩,只要我能想辦法放了它,它就會幫我!”直到這會,曉曉也不敢確定,她真的是跟不死鳥交流了,還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小爪子摸摸下巴,又捋了捋兩邊的鬍子,小天嚴肅的說,“看來,我之前的猜測都沒有錯。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神仙也未必可信,萬一它只是騙我們怎麼辦?”
曉曉拍拍額頭,正在努力的消化這些夠強悍的事實。隨即正色道,“神醫怪人需要它的血才能活命,如果修羅配不出解藥,那他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以防萬一,在這段期間,我們絕不能放了它!不過,我可以趁機多跟它交流交流。”
小天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曉曉“騰”地起身,嚇了小天一跳。她目光堅定,神情凜然,“現在開始,我要一個個解決掉身邊所有的麻煩!”
然後二話不說,抓起小天就塞進懷裡,“走,開工。先從最麻煩的開始!”
小天在她的懷裡扭來扭去,抗議道,“我最近正爲了提升靈力在閉關!跟你開的哪門子工啊?”
“噓……呆會你照我說的做就行。”
曉曉來到後院,無水和無霜守在門口,她大步走進,“跟我來。”
“呃,是。”
兩人跟在曉曉身後進了屋,無色正一臉不高興的守在牀邊。見曉曉忙鬆了一口氣,“姑娘,這裡交給你了,我那裡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完呢。”說完,揹着醫藥箱趕緊走。
若羽坐在牀上,兩眼充滿敵意的瞪着曉曉,“樓姑娘,你來做什麼?子非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