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高涼,只有低低的喘息聲在這樣的夏夜中響起,碧玉妝成一樹花,旖旎繾綣唯如此。
他溫柔萬分的待她,她起初痛苦得有些難以承受,這會兒……
“慢些就好了,疼不疼。”彷彿哪怕是放了馬馳騁,都還是顧及着她。
夏詩昭這會兒緊緊皺着眉頭,小臉上緊鎖着痛苦,又是不知道的感覺,只能嗚咽幾聲:“疼。”
這聲音彷彿是要他心醉。
慕容絕璟只能硬是挺着再緩慢油走了幾下,背脊上全是汗。
“再忍忍,一會兒就好。”
而後這一瞬眉宇擰得比她要深沉,慢慢的去做這一件讓他也覺得痛苦難耐之事。
夏詩昭只彷彿在他這樣的話語聲中再感受到他的溫柔,終於疼得慢慢閉上了眼……水眸微闔着,眼角像是有了淚意,光亮點點間,襯着星光,眼角的淚痣又是好看得不行。
微喘而羞得不敢大聲叫吟,卻是再忽地下一瞬,眉頭一皺:“啊……”
破碎聲從口中逸出,徹底深陷其中。
……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他的力道柔中帶了幾分剛強,就這般將她整個人緩緩抱起,用他的法子支撐着她,越發的親近,再然後一痛過後,只覺得彷彿有電流襲來。
夏詩昭每個毛孔酣暢淋漓,一剎那瞳孔都驀地放大了一般。
“嗚……”低低的嗚咽聲。
月夜下呼吸沉喘越重,叮咚的水聲中伴隨着細微奇妙的聲音,拍打間,兩個人都失了神。
而後似是終於習慣,夏詩昭終於一直沒喊疼,而是迷迷糊糊的俯到了他的肩上,而他也終於捱到了不能再捱之處。
星辰下看她終於有些緩了過來的眉頭,悶着聲再也一句話不說的就再悶悶掠了城池,終於像是在廣袤的草地上奔跑,耳邊是呼嘯的嘆息聲,她也像是開出了花。春蠶到死絲方盡,頗有些放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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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動間再然後便是已經不知姿勢變到了何方,暗影中誰都看不見誰,唯有星辰那般美。
一個雙生殿也巧奪天工得那般奪人心魄……
夜漫長。
春江水暖,倆人在一起,彷彿這一刻親密多久都不算久……
唯有情暖間,兩個人的心貼合到了一起去。
夏詩昭在這一來一往間只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有淚意在眼角凝聚,這般失了意識的情況下像是輕輕反擁着他,心是暖的,呼吸是疼的,喧囂直到了下半夜才漸漸緩了過來。
夜風一直吹拂,星辰臺上不算太涼。
到了後來他停下的時候,她整個身子都是暖的,他在前頭將風都給她擋住了,此時只任由她在角落中喘息。
寧靜安詳而美好。
“詩昭。”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點了,才聽到他略微哽咽低低的聲音。
慕容絕璟就這般垂眸看她,看她在他的身前,此時只微微以背抵牆,微微喘氣着,一雙動人的水眸都微微垂着,彷彿是在看着地上,不敢看他。
而他的眸光卻是越發漸濃,看着她也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
在她的髮絲間輕撫,將她累得沁出的細密汗都輕輕一撫,是香汗淋裸的胸膛,好像身上有些地方還有紅痕,是她昨天疼得忍不住的時候刮出來的。
此時看着自己的傑作,只覺得腦子一轟隆,臉也微微紅了。
比她一清早起來便被他抓到了不軌行徑還要……讓人羞澀。
這會兒雖說了禮尚往來,卻也只能輕咬了脣,低低的如蚊納一聲:“嗯”
紅了一張臉幫他穿衣。
慕容絕璟此刻就這般一動不動的等着她穿衣伺候,挺直的身子……夏詩昭看他健碩的胸膛,看得最後自己羞愧的先挪眸,還是老樣子……
都不知道是怎樣替他穿好的衣裳,直到了最後才覺得片刻過後又是衣冠楚楚了起來。
這一瞬的丰神俊朗,又像是天上難尋的俊逸,從昨夜的……意亂情迷,恢復了他三王之首的風采。
慕容絕璟看到夏詩昭這一瞬的怔忪,只又笑了出來。
明知道她是看着他出了神,於是這一刻心裡頭暗爽得很,臉上也溫柔沉穩得很,將她的手一牽:“都打理好了,下樓吧。”
九年不曾來的地方,這一番進宮,到此也應該了結了。
從宮中到璟王府莫約需要三四刻鐘,能不能在蠱毒再次發作之前趕回璟王府還是未知數,但必定是要在卯時四刻之前出宮的,若是不能出宮,怕是少不了許多事,功虧一簣,乃至於中蠱毒的事情敗露,都有可能。
若是真如此……昨夜的風華以及她的落水,全是白費了。
夏詩昭這會兒羞紅着臉,聽着他的話只覺得心頭觸動得不行。
只得垂了眸子,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一刻兩個人都衣裝整齊,可再怎樣都磨滅不了昨兒越過城池的事實,脖子間還是紅痕,情到濃時……真是太危險了。
他看着她笑,只伸出了手:“抱你下去?”
夏詩昭被他嚇得一跌,退了些:“絕璟,不……不用了。”
原本還在疑遲的扭捏着,這一瞬只動作比他還快:“自己下去就好。”
話語聲落,卻是他將她的手牽了起來,十指又再一次緊扣:“我帶你下去。”
夏詩昭沒再反抗,再拖延時間就緊了,只是隨着他的動作,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梯。
這筆直的樓梯不知承載了多少,底下出口就是攬月廳,又是一方小小的天地。
似是第一層與第二層隔音好得很,於是在上頭兩個人都聽不見底下的聲響,可這會兒直到下了攬月廳,繞出了雙生殿的這一個隱蔽的一角,才聽到了喧鬧的聲音,“王爺,璟王妃……”一聲又一聲,外頭的人早不知在外頭喚了多久。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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