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玩成了這樣

清太妃臉上此時依舊是慣常的表情,不過相較於方纔出太虛宮,到雙生殿去前,眉眼間顯然多了幾分戾氣。

原本是深藏不露的樣子,此刻只因爲心中淡淡的暗怒而顯得有幾分猙獰。

淡如秋水的臉上,是不應當出現這樣的表情的……

此時幾個姑姑站在身旁,不敢亂出一言。

清太妃坐在這樣的日光下,看着此時從卯時末漸漸已步入了辰時初,遙望着外頭的視線都微微凝了起來。

越想越覺得心裡頭慍煩。

方纔在那樣的情境之下,夏詩昭竟然口口聲聲的笑着與她說不想在宮中留下,顯然是沒給她幾分面子,除此之外竟是在最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此時一雙手停在桌上,還可以看到手背上微微的紅痕。

若不是璟王驀地出聲,怕是此時已經是另一番樣子;而更讓她面色有變的是慕容絕璟最後說的那一句話,忽然就改變了主意,竟然轉身再進了雙生殿,至此逗留在雙生殿中。

此刻只爲今晨的事情而頭疼,臉上是幾分不悅的樣子,還是今晨離開時的心態,什麼都沒做成,反而被璟王這一番攪亂了心思還被人白白看了戲。

這會兒心裡頭越加煩悶,也不知道究竟多少人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而更憂心的還仍是慕容絕璟的身體,到底是中了蠱毒,還是安然無恙?

陽光就這般灑落了進來,漸漸染上了幾分毒辣,落到她的眉眼間,也只將她一雙沉寂和藹的眼眸照得微微黯然。

像是拿捏着心裡頭的度,此刻只能再穩妥行事,哪怕是再想知道慕容絕璟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都不會再像方纔與昨夜那般操之過急。

“萬芳。”喊了身旁不遠處停着的姑姑之名。

只見一個宮侍姑姑立即從一排人中走出來,來到了她的身前:“太妃。”

清太妃此時已經恢復了和藹的眉目,看人間的神情都是和顏悅色,那一雙總是帶着祥和笑意的眼眸看得人都心裡頭微微動容。

“你們待會再去雙生殿一趟,這一次別明目張膽了,只要留意着雙生殿便好。”

宮侍姑姑眼中眸光微動,點了點頭:“是。”

再吩咐:“別打擾了璟王與璟王妃休息,他們走的時候再回來告訴我。”

“其餘的事情,便不用了。”

像是退而求其次一般,已經不再是想着要除掉夏詩昭,探究慕容絕璟了,此時只是想求一個答案,換一份安心以及知道日後該如何做罷了。

“是。”宮侍姑姑得了令,這會兒退下。

又是急忙的趕往雙生殿去了。

於此同時,像是璟王一直逗留在宮中的事情也逐漸傳開來,雙生殿前的一隊人馬浩浩蕩蕩,一直等着璟王再從雙生殿中走出來,於是對於宮中多年對璟王好奇的人來說,此時自然是個不一般的事情。

對於此刻的宮中另外兩個王爺暫時歇腳的偏宮來說,也是件大事兒。

昨夜慕容端藉口喝醉了,於是便沒有回自己的瑞王府,而是在宮中留宿了下來,此時只在偏宮中坐着,一杯酒又一杯酒,冷然的眼裡裝着盛氣,頗有幾分上戰場的威嚴。

而另一處慕容鶴也是留在了皇宮之中,昨夜一直頗有感觸的在夜宴上輕啜,臉上仍是輕淡的笑意,只在宮中住着暫且逗留*,也不知道依着是什麼樣的心思。

而這*二王留在宮中,慕容絕珛也只裝作默許。

此時璟王欲出宮卻未出宮之時從雙生殿傳開來,又是傳入了二人所在的偏宮中,只見兩人都分別微微睨了眸子。

慕容端是眼中掠過了幾分凌厲,像是忽然緊張起來。

而慕容鶴,猜測的眼眸中忽地像是捕捉到了什麼訊息似的,原本已經動搖的眼裡,又像是再探查到了蛛絲馬跡,忽地笑了出來。

在這樣的宮中,着實不太平。

可這會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夏詩昭一個人在雙生殿中兜着走,司鵠已經飛掠出去一陣子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攬月廳憂心忡忡。

此時就站在着雙生殿的一角,留意着殿外的動靜,像是在等着陸逸之過來,卻也在緊張,生怕忽地有人想要再探查什麼,驀地進殿。

可是此時整個雙生殿的殿門只是忽地緊閉罷了,唯有不同的便是此時雙生殿外,一大隊人馬之間,像是忽地出現了許多圍觀之人,暗中插入在其中,也不做什麼,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此時的雙生殿。

夏詩昭這會兒在殿內不時看着天色,像是在着急,又是幾分心思放在了不遠處的慕容絕璟身上,此時心心念唸的全是想再走過密道,進入另一座雙生殿中看看慕容絕璟怎麼樣了,是不是心口還在疼,承受着餘來接踵而至的錐心之痛。

因爲想的事情多,原本淡定的樣子都沒了,怡然大方之態全然不見,只有焦急躍然臉上。

就在這樣的糾結中煎熬着,莫約再過了兩刻鐘,一直到辰時有二才聽到了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

因爲這會兒就站在攬月廳旁,唯一一個與殿外能夠相接的地方,殿門此時緊閉着,只有這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王妃,來了。”

是司鵠!

此時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了另外一道聲音:“王妃。”是陸逸之……

這會兒纔是真真正正的開心起來,站在攬月廳的一角,都差些喊了起來:“陸太醫!”

於是緊接着像是空氣中的風都有了變化,是司鵠攜了陸逸之輕便掠進來的聲音。

“終於到了。”司鵠此時臉上都多了幾分急意,像是微微喘着氣。

他是接了命以後拼命的回去尋了,幸好在宮中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於是安排了人馬,此時剛從宮門將陸逸之接了過來,便是繞過了層層耳目,從這殿旁一角躍了進來。

陸逸之也像是竭盡所能的趕了過來,這宮中畢竟不似尋常人家,還要在進來之時避免太過引人注目,這會兒入宮的官牌都還沒收起來,只白着臉。

夏詩昭正在揪心,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顆心都緊緊懸着,看到陸逸之的這一瞬,眸眼間也氤出了淡淡的水意:“絕璟他……”

陸逸之此時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的慎重,根本不待夏詩昭說完,便是出了聲:“璟,在哪裡?”

夏詩昭只收了眼中憂心的眸光,指了指身後的角落,直通暗道之地……

司鵠將陸逸之送了進來,便又返身掠了出去,此刻只又在雙生殿外頭安排好一幫人馬,準備出宮。

可雙生殿內,卻似乎又開始面臨着另一番艱難的局勢。

只見陸逸之原本一身翩然,都在今日大清早便趕入宮中消散了一大半,往常那清俊雋永的氣質早沒了幾分,唯有乾淨的眉眼緊緊蹙出了憂意。

聽到慕容絕璟卯時四刻趕不出宮之時,他整個人都嚴肅了幾分,更別說此刻真正的趕到了這皇宮中來,拼命到了這雙生殿中。

此時站在原處,看着夏詩昭指向密道的手,都已經不敢再耽擱半分,只是輕出了聲:“有勞王妃帶逸之過去。”

又是這漆黑悠長的暗廊,方纔已經抱着慕容絕璟走過一次,又自己隻身出來一次,這會兒帶着陸逸之進去,夏詩昭的心只覺得像是被緊緊扼着了一般。

兩個人走在密道中不說話,只有一前一後……

夏詩昭走在前頭,一雙微微垂着的手分明都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此時只將陸逸之帶着走了過去。

雙生殿的兄殿,只見一出了密道還是原來的書房,辰時中的日光越來越毒,原本就是晨起光芒由東面投入而下,面東朝西的書房此時被照的亮得不行,整個書房都被晨光照的整個通透,出來的一瞬間,只覺得像是被這光芒刺了眼。

“絕璟……”夏詩昭最先出了聲。

而後緩了一緩,眼眸才終於適應了這會兒書房中的光芒。

慕容絕璟一個人在書房中坐着,此時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闔着眼,神情仍舊是並不算太好的樣子。

此時聽到了夏詩昭的聲音,才稍稍睜開了狹長輕闔的眸子:“回來了?”

入眼最先的便是夏詩昭,還有她身後的陸逸之。

陸逸之果然趕來了……

慕容絕璟此刻平靜無瀾,彷彿還氳着幾分疼痛的眸子微微勾睨了起來:“逸之。”

陸逸之聽到了慕容絕璟的聲音,此時停駐的步伐都一動,加快了腳步只徹底從密道入口掩着的書架走到了慕容絕璟的身前:“璟。”

聲音中的急迫之意,分明還帶着幾分難以抒遣的擔憂。

甚至根本就還未待他開口說話,便出聲問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聽說昨日沒有出宮,便是因爲璟王妃落水,可此時看夏詩昭沒什麼大礙,倒是他像是被人刻意下了套子,阻留在了宮中。

慕容絕璟不是這般輕易被算計的人,可此刻……

像是笑卻又不像是笑:“我只說是讓你好好玩,可也沒說要你……玩成這樣。”

【3/4】

你這是……玩成了這樣璟王府藏着秘密傳璟王,速速進宮求你幫幫忙!寧要這七月,不要那樣一輩子她只氣得牙癢癢竟然喊他小屁孩這湖裡少了點什麼東西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六)-對峙不知戲中誰才爲王老奸巨猾的清太妃是不是到湘溪了?殿內衣櫥不少以後不用再過來了!我不信這個世界總殘忍番外:百里彥(三)-醫者仁心可憐咱家小姐,不受寵今夜的墜湖,沒白掉琴瑤的告白她只氣得牙癢癢你不能這麼自私憬兒說你要見我想攔他踏月隻身探敵營打趣她(拉票了~)暴風雨前的寧靜慕容憬你太過分陸太醫,只是什麼?憬兒說你要見我三分是羞七分怒鬼鬼祟祟的求見找慕容絕璟算賬暗中都有心思番外:百里彥(三十八)-你所求的如意計,過牆梯空無一人藏書閣有些蒼涼的背影不要再欺負憬兒清楚皇兄想做什麼再說姜,還是老的辣!回答本王的問題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八)-坦白用你自己換他一命,如何?踏月隻身探敵營本王若說不呢?詩昭喜歡的,我都喜歡願聽聞白頭偕老此情無計可消除山窮水盡疑無路本王信皇兄一次什麼時候搬出去在客棧中等我回來來得真不是時候打算怎麼幫本王?答應我見最後一面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子番外:百里彥(四)-肌膚之親召慕容絕璟進宮他怕王妃你寂寞姐姐,你丟人了已經逃不掉了頒佈聖旨(月票加更!!)番外:百里彥(四十四)-是我的錯暴風雨前的寧靜番外:百里彥(二十七)-現實之隔最厭煩如此的她這裡民風如毒蛇這天是要開始變了又設局看她好戲璟王,璟王妃留步星辰夜下的告白番外:百里彥(三十一)-出身鄉野早已積鬱成疾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四)-動心番外:百里彥(四十二)-席間酒醉腦子一片空白這份大恩大德,要怎麼報你愛上我皇叔了出府前夕今夜又要熱鬧了番外:百里彥(二十六)-徹底坦白番外:百里彥(十五)-別害羞你吻我一下其心何憂惹人惱我快死了,死前有一個願望這裡民風如毒蛇若是皇兄求你?暴風雨前的寧靜竟然跟蹤小王爺一夜未歸,去了哪裡最厭煩如此的她浩浩蕩蕩的婚禮徹底的決裂番外:百里彥(四)-肌膚之親耍賴就算了,還偷襲當年我曾想提親傾世難得這溫柔他剛纔與你說什麼了?(爲留言兩千加更!)詩昭,我不行了鬼鬼祟祟的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