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毒藥,怎解毒

慕容絕璟牽着夏詩昭出了太虛宮,一直到上了宮中的馬車,都一直沒再回頭看太虛宮一眼,亦是沒聽到裡頭傳出來的瘋瘋癲癲的笑聲。

這會兒宮中有一場風波方平的寂靜,好像連燃着的火把都多了幾分皇室的威嚴。

此刻馬車中,慕容絕璟低沉出聲:“回璟王府。”

夏詩昭坐在一旁,不說話。

馬車轆轆的動了起來……

這會兒她坐的是他今兒乘進來的那一輛馬車,芍藥則是坐另一輛,她方纔坐進來的馬車。

車簾子沒有落下來,星光寥落,從外頭淡淡的透了進來,還帶了幾分月光的涼意。

夏詩昭就這樣感受着馬車輕輕顛簸的幅度,在車內微微晃動,眸光卻是一直看向了外頭的風景……

聯袂成排的宮牆,高高的攔隔了皇宮的一片天,行駛在宮道上,一路從宮中駛向午門,再出宮,眼前的殿宇也一棟棟掠入了眼眸之中……看着這巍峨而威嚴的殿宇,心中說不出來的感慨。

慕容絕璟低沉的聲音響起:“詩昭,你還好?”

看她一直坐着,不說話。

“嗯。”夏詩昭從怔忪中回過神來。

這會兒微微打個激靈,才從這些窗外的景象中回過神來。

這一回神,便是被他輕輕一拉,小手被帶入了大手中。

夏詩昭把眸子轉了回去,纔看到了慕容絕璟有些幽暗的眸光。

果然……從太虛宮出來,心情想要正常,都有些困難,勢必是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

這會兒看着慕容絕璟,彷彿都些許讀懂了他眼裡的幽光,霎時也自己稍稍把眼角餘光遺失了些許在馬車外頭。

慕容絕璟再沉沉的扯脣:“下一次,不許這樣貿然進宮了。”

夏詩昭輕咬起了脣。

“嗯。”

這一刻,只察覺他握着的大手收了收。

“今夜恰巧是皇兄想要收拾琴氏,所以纔沒那麼拘小節,下一次便是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狀況了。”

夏詩昭垂眸:“我知道。”

低低的話語聲中,彷彿只又感受到他的力道,將她輕輕一拉。

夏詩昭這會兒心情有些煩悶,就這樣也就直接順勢躺靠在他的身上,臥在了慕容絕璟的腿上……外頭的星光依舊,這個角度能將馬車外的星空看得更清晰,不時還能看見殿宇的一角。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如今的局勢,絕璟……從此以後景臺國就只有二王了,慕容端已經倒\臺,軍權被收,有名而無實權,而齊王……閒雲野鶴,絕璟……只剩你了。”

慕容絕璟此刻依舊輕扯脣。

夏詩昭躺着,聲音繼續壓得低低的:“依皇上與你的關係,勢必是爲了安穩和籠絡朝中的人心,要略示意般給你部分瑞王的軍權的……大軍雖然依舊執掌在他的手裡,卻是讓絕璟你……越來越難辦了。”

自古以來,皇帝都是要恩威並施,亦也是怕有功之人功高蓋主……

卻也怕天下人把這局勢看得太清……於是會做出許多權衡利弊的事情。

這一次琴家倒下了,簡而言之便是絕璟要徹底再在朝堂中崛起了,尤其是這份道不清的血緣關係,都是明皇后的皇子,乃至九年前那些事……

心有愧疚,於是表面上也待得越加好。

慕容鶴依舊會壓制,卻是要慕容絕璟全頂了這風頭。

“我知道。”低沉的聲音。

難得她會與他主動說這些朝堂之事。

慕容絕璟垂眸看着夏詩昭的眸光又多了幾分深沉,大手這會兒亂摸,不再握着她的手了,而是順勢撫到了她的臉上。

前方……其實危險重重。

再沉聲:“所以方纔我說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了,不許再這樣貿然進宮了。”

夏詩昭還在憂心他以後在朝堂上,怕是會被慕容絕珛恩威並施的壓制,他倒是又扯回這話題來。

詩昭頓時有些臉紅,直把目光牢牢落到外頭的風景外,這會兒已經從宮裡頭出來了,剛過午門,直直朝璟王府駛去。

宮門在遠處越來離得越遠了,倒是多了些尋常皇城中的高樓景色,繁華的夜景。

這會兒馬車簾子還是沒落下,就這樣看着……

“我知道了……”

明知道他是在擔心她,方纔在那太虛宮那句話,她還記得。

他說:“詩昭本王永遠也不會拿來冒險。”

有些微紅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忽地想轉話題:“絕璟……咱們不說這些了,那解藥……”

後頭三個字還沒說得清,只看到慕容絕璟這會兒看着她的目光,又忽地變得幽幽起來。

夏詩昭還在保持着躺倒在身上的姿勢,就這樣臥在他的腿上,小臉紅撲撲的,因爲心裡臆動而不自在的輕咬着脣,這模樣……煞時又是……

只見慕容絕璟忽地扯脣低下了頭。

黝黑的墨眸就這樣看着她。

夏詩昭忽地一緊張,“絕璟……”

只看見一張大臉停在自己眼前,溫熱的呼吸噴灑下來,一眨眼便又擋住了遠處的星光。

街坊鬧市的聲音還在耳邊,遠遠傳來,穿過官道兒……

就這樣,藉着外頭漆黑一片,就這樣吻了下來。

滾燙的氣息,刻意深吻了她的嘴角,輕輕一撬,溫熱的舌就這樣滑了進來,與她的糾纏攪和在了一塊。

突如其來的激\情,彷彿是帶了幾分逗弄的掠奪,明明知道他是心血來潮,卻還是忍不住的*進去。

酥麻的感覺一陣一陣的傳來:“唔……”

還被他低下來的身子壓着了,只感覺到低垂下來的碎髮拂在自己臉上的感覺,明明想動一動,卻是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只能感受着他輕輕在脣腔裡頭吸吮的熱辣,吻得這般霸道專情,就彷彿是在輕咬着她的舌尖,又掠奪她的呼吸,讓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於是更加無措的與他*在一起。

靠他喥過來的空氣存活:“絕……璟……”

好不容易尋了個空檔喊他,結果又被尋了時機,輕輕舔過她的脣,舌尖在脣瓣上一滑,輕咬了起來。

惹得夏詩昭打了個顫,反擁在他背上的手輕輕一抓,才換來了低低的笑聲。

“哈哈。”

慕容絕璟沉笑得動聽,就沒看到什麼時候像這一刻這般高興過。

雖然方纔才說到了朝堂局勢這麼沉重的問題……

夏詩昭羞得臉紅,身子被吻得一軟,卻是瞪了眼眸看他:“絕璟,你!”

輕咬着脣,脣色因爲剛結束的吻而嬌紅得不像話。

就這般盯着他看。

卻是看到他幽斂着眸,笑着擡手捂上了胸膛的一幕。

“絕璟……你怎麼了?胸口又疼了?”見勢要起來。

“不是。”卻是被他壓了下去。

這會兒只低低收了眸光,目光幽然,將馬車內外的景色,所能夠看到的都收入了眼底。

“蠱毒的解藥。”

其實他低吻她之前,就已經將她最後那幾個字聽清了,不過是留到了此刻罷了。

夏詩昭被他說得也微微挺了身,這會兒沒辦法再繼續在他腿上躺下去了,輕輕的爬了起來,坐好。

朱釵環佩的聲音輕響,“絕璟,解藥……”

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啊……難怪他方纔還有心情吻她。

“快看看解藥。”

心急如焚起來,全然不顧慕容絕璟這會兒輕扯的嘴脣了。

“解藥沒有問題,方纔收進來的時候,我看過一眼了。”

夏詩昭這會兒不放心,輕輕咬着脣,不說話了……

只自個輕輕的探手進他的胸懷,從衣襟中取了出來:“那時……在太虛宮裡,我聽着那些話,聽得急,沒來得及好好看。”

這會兒藉着月光,就這般將泛黃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打開,認真的看起來。

越看錶情越凝重:“斷腸草、雷公藤、斷腸草鉤吻、鴆酒、砒石、鶴頂紅、番木鱉、奎寧、情花……這些,這些都是……”直抽了一口氣。

這些都還只是藥方的一角,根本就還沒往下念。

夏詩昭忽然不敢再看了,拿着藥方的手也有些抖,就這樣換了個手,把這一張紙壓了下去。

另一張紙提了上來。

“地圖……”

莫名其妙的兩張紙,爲了這兩張紙,絕璟和陸逸之努力了九年,甚至是從一開始不知何人下毒,到慢慢的去摸索,翻查醫書、蠱書,好不容易把一切停留在如今的模樣,時光也停留在了這一刻,可這……

“絕璟,這些……都是什麼?”真的是解藥。

慕容絕璟眸光幽深,擡起了手,又是輕抵在脣上。

彷彿脣齒間還餘留着她淡淡的味道,“嗯,解藥。”

夏詩昭一懵,有些緊張,心口也有些疼,就這樣再把剛壓下的那一面紙張再提了上來:“這些……都是毒藥,怎麼能解毒!”

若是這些是解藥,那她也寧願他不要解這蠱毒了。

“絕璟,你還騙我?”

慕容絕璟這會兒只輕扯了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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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若是要造反本王若說不呢?爲帝者,有君心來人啊,皇上出事了啊,這複雜的身體狀況這天是要開始變了被嚇得屁滾尿流答應我見最後一面今夜入宮,準備好了嗎已經逃不掉了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七)-深吻你憑什麼生氣!!!辭官在家喜房在哪自己去本王若說不呢?滿殿金光盡是情不該想念,便不會再想念老爺還是有良心的啊,這複雜的身體狀況本王再說一遍,滾開不要再欺負憬兒衆人面前秀恩愛來人啊,皇上出事了讓琴側妃進宮來逼迫番外:百里彥(十八)-不見他璟王有何計劃一場微妙的局慢慢接受現實番外:百里彥(三十四)-百花之美我快死了,死前有一個願望滿殿金光盡是情絕璟,咱們不表示表示?送了兩箱東西過來以示安好重申,我只要解藥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六)-對峙你憑什麼生氣!!!曾是我幼時的寢殿番外:百里彥(三十四)-百花之美終:大結局(一)今夜,我要給你一個婚禮到底是誰變了出發去湘溪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那個他此情無計可消除好端端的流鼻血我不想死,聽見了沒百里彥,最終的告白人,失蹤了逼迫璟王爺,來過了?畫得跟真江山似的竟然喊他小屁孩薨逝前的絕筆書信我和絕璟,與你無關你知道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精)當年的四王之爭找出蠱毒誰在不經意間入了誰的心就沒想過放過她姜,還是老的辣!王兄,我不能答應你喜歡上你皇叔了爲了他,可以付出再大的代價喜房在哪自己去誰在不經意間入了誰的心一場微妙的局我不想死,聽見了沒星辰夜下的告白教訓教訓蘇絎陪皇兄設這一局不是八歲而是七歲送你一支小白花簪子這地方真是太可怕了未來,有我陪着你仲夏夜之夢瑞王送來的畫像誰能看穿她的心入了宮,刀劍迎接終:大結局(三)本王,倒不覺得我累了,好累好累拜堂成親,今生此夜最難忘(精)第一眼,看到你誰能看穿她的心若是皇兄求你?解蠱毒需要兩年如何抉擇空無一人藏書閣這地方真是太可怕了女人,難以理喻!番外:百里彥(一)-漁村啞女是嗎?那就去看看可我現在腹中有孩兒她只氣得牙癢癢一場棋局的悲劇被騙得厲害要走,不用再回來了!猶如人間地獄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