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啊酒。”
“你知道後果麼?”
沈凌酒狗腿的笑,笑得猥,瑣又蕩,漾:“自是知道。”
“值得嗎?”
“我沈凌酒做事只管樂不樂意,沒有值不值得。”
說完,沈凌酒不再貪戀他肌膚的溫度,旋身將他扶起從容的落坐在他身後,從袖口拿出一包銀針,刺入他的風池穴和後頸的天柱穴。
剩下的銀針她刺入了自己的膻中,天靈,百會……
自她十年前穿越到這個歷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朝代時,她便開始練武,二十五歲的大齡青年魂穿到只有六歲孩童的身軀,不管是思想上的領先還是領悟上的造詣,都讓別人望塵莫及,她祖父說她是天生的戰士,但她不過是藉助了現世人的聰慧而已。
普通人要花費二十年時間練就的上乘武學,沈凌酒只用了短短三年便已完成,剩下的時間她都在修習內功心法,待她芨笄,就連沈煜書也打不過她。
偏生她性格乖戾,死豬不怕開水燙,未免她惹是生非,沈煥只能將她內力封住,沒有內力她有再多的劍術花招也是空架子!
同時怕她惹了事小命不保,又交給她解封內力的辦法。
但這種法子特別陰損,內力瞬間傾出會損傷軀體,太過急切還會震斷經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沈凌酒不會去做。
頃刻之間沈凌酒身上的穴位如同被山洪擠壓過一般,強大內力的反噬猶如身處狼窩,被噬咬撕扯。
血管像是要爆了,心臟也要裂開了……
即便有思想準備,沈凌酒還是痛的用力抱緊了身前的男人,一口咬在他雪白裸露的肩膀上。
幾分鐘後她滿頭大汗的鬆開男人,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哼過一聲。
她沒有解釋什麼,他也沒有問過什麼。
看着他肩上的那一排齒印,她志得意滿的笑了。
擦掉脣角的血,沈凌酒開始運功爲他排毒,等她再睜眼時,天已破曉。
腰痠背痛,全身僵硬的沈凌酒下牀將陷入昏迷的男人放平,看着從他指尖排出的黑色毒血,再探上他迴歸平穩的脈搏,沈凌酒終於鬆了口氣。
剛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她掀開他裡衣,看到她昨晚咬的那排紅紅的齒印時,忍不住伸手摩挲了片刻,這個齒疤恐怕是要留一輩子了。
她拍了拍手,對着虛弱過度昏昏沉睡的男人,虎軀一震道:“你身上有我的印記了,以後你就是我沈凌酒的男人!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凌酒剛走,牀上的男人便睜開了眼,澄淨雪清的眸子裡泛着詭譎的光,他眯了眯眼,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此刻,奔波了幾裡的沈凌酒正蹲在漢州縣令的雞舍裡,旁邊躺了一隻奄奄一息的狗,是最兇殘的土狼狗。
沈凌酒指着狗看着嚇得腿軟的母雞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雞嬸,雖然你我語言不通,但以你蔑視天下的智慧,應該明白殺狗給雞看的道理,所以你乖乖的不要叫……”
沈凌酒同雞嬸正你儂我儂,突然旁邊的草堆裡傳來一陣響動,沈凌酒眼疾手快的把雞捉到懷裡,並捂住了雞嬸的尖嘴,隨着不遠處的動靜越來越大,沈凌酒無法淡定了,她攝手攝腳的走到院牆邊上,扒開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