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動手腳。”
傅真揉了揉額頭,滿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董漣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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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董漣漪也同樣的盯着他,只覺得此刻的傅真特別英俊好看,好看到讓人想輕薄他。
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輕薄他,傅真便先一步將她用力拉進懷裡,攔腰抱起便往牀榻走去。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雙雙倒在柔軟的錦被上,她無力的撕扯着衣衫,他隱忍的喘息落在她的耳畔,“我們的酒水被人下藥了。”
“是不是你姐怕你太羞澀,不敢對我怎麼樣,纔會出此下策?”董漣漪熱得快神志不清了,從她見傅湘琴第一眼開始,她便覺得此女城府極深,不容小覷。
“我……我不知道,現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傅真急的胡亂脫衣。
“這種事情,你沒做過麼,還要問我?”
“我沒做過!”
“你……你……你真是個小屁孩!”
“我沒做過,可我看過書籍,你敢瞧不起我,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你……你輕點,扯到我的頭髮了!”
“誰讓你嫌我小……”
“就是說你小了,怎麼樣?”
“哪裡小了,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你……”
董漣漪氣結,她是說他年歲小,並不是……暗指那個,可傅真這小子卻較真了,她羞得無地自容,偏生他技巧很差,還不熄燈,讓她想把他踢下去的心思都有了,兩人折騰到半夜,直到董漣漪體力不支昏昏睡去,傅真纔算盡了興。
守在傅真喜房門外的丫鬟一個個聽了都忍不住羞紅了臉,其中一個慌忙去向傅湘琴彙報,說是成了,傅湘琴才熄了燈,安穩睡下。
林華苑裡,傅姍同母親傅夫人一起被綁在一張牀上,爲了防止兩人給傅真的喜事添堵,傅湘琴只好出此下策,夜半三更,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傅姍餓得直哭,“你說這是什麼日子,就算我淪爲庶出,好歹給口飯吃,這傅湘琴也太狠了,爹也對我們不管不問,我們就是死在這裡,恐怕都沒人知道。”
“別哭了,省點力氣吧,熬過今晚就好了。”現在她已經不是傅夫人了,傅府的下人都叫她江姨娘,她已然生不如死,餓不餓已經麻木了。
“娘,你別放棄,只要爹還在,我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傅姍咬住下脣,如今落得這個地步全拜沈凌酒所賜,只要她還活着,有朝一日必定將她千刀萬剮了,想到她,傅姍突然出聲道:“今日我聽下人說沈府出事了,好像是沈煜書被人劫持了?”
“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呵呵,素聞他們兄妹二人感情極好,這就是報應,沈凌酒總是自以爲是,這次她哥哥若是死在外面了,你說她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給他哥哥報仇。”江姨娘睜開眼,狐疑的看着傅姍,“你又想怎麼樣?”
“我只是覺得想要沈凌酒死的人太多了,當初我們就不該出手。”
“現在後悔也晚了。”
“不晚……”傅姍沉思着,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紈絝不堪的人影,她咬咬下脣,眸子深沉得能吞噬一切,她的清白之身不會就讓果郡王這麼毀了,她得想個法子把他拖下水。她忽然笑起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說傅家現在扶持的傅真和傅湘琴相繼死了,這傅家不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上嗎?”
“你……你想怎麼做?”江姨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顫聲問道。
“與其這樣生不如死,苟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傅姍知道現在她最需要的是隱忍,她還缺個機會,“娘,等着看吧,我會把失去的一切奪回來的!”
傅姍緊繃的臉笑起來時變得柔和,但這並沒有讓江姨娘鬆口氣,反而堵的更厲害了。
昭王府
天未亮,昭王府外的大街上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藍安行聽到來人稟報是蕭禹回來了,不等他穿衣出去,蕭禹已經下了馬匹往蓬萊閣的方向飛去,他馬蹄揚起的塵土昭示着急切,和事情的不同尋常。
守門的侍衛一個個都驚魂未定,蕭禹騎的可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馬,而且一刻不停的飛去了蓬萊閣,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一個時辰後
京都街頭百姓擁擠,攘攘熙熙,若不是府衙官兵出動,城門口已然被圍得水泄不通,蕭摯一馬當先,維持秩序。
藍安行站在其中,看着眼前的局勢,面色凝重,這時侍衛上來稟報道:
“昭王,昭王妃來了!”
兩人聽了,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一隊騎兵開道,昭王府的馬車極速駛來,馬車後面跟了幾百侍衛,藍安行看着如此陣仗,心跳開始不穩。
“到……到了嗎?!”
沈凌酒心跳停滯了片刻,說出的聲音都不禁微微顫抖。
“王妃,到了。”
沈凌酒慌慌張張的起身,不料馬車沒有挺穩,若不是司行儒伸手扶她一把,她便要在馬車裡摔上一跤,指間相加他才感受到她的手是那麼涼。
見她臉色蒼白,司行儒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轉身下車。
城門口,文璽騎在馬背上,麪皮發緊,心頭緊繃,前兩日見他離開時還英姿颯爽,而現在卻是滿身風霜,一雙鳳眸佈滿血絲,彷彿幾夜沒睡的樣子。
看到沈凌酒的那一刻,他恍惚的神情漸漸有了焦距。
“我哥呢,他……他在哪兒?”
文璽沉默了一瞬,擡手指了指他身後不遠處的馬車。
在她走過去的瞬間,文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似是忍了很久,才說道:“阿酒……節哀。”
節哀?
簡簡單單兩個字,落在沈凌酒耳中,猶如五雷轟頂,壓的她透不過氣!
司行儒站着沒動,看到沈凌酒瞬間僵硬的身體,他眸中呈現出地獄黑暗一般的嗜血涼意。
“文璽表哥,這種時候我不想開玩笑,我哥……這輩子除了遇到我,沒造什麼孽,行的正,坐的端……連我這種人渣都活的好好的,老天怎麼可能讓他去死?這不可能!”她低喃一聲,擡腳,向前,不急不緩,穩穩的走到那輛停放着巨大棺材的馬車前。
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間,沈凌酒腳下有些不穩,嘴脣全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