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皮面具。”
沈凌酒愣了一瞬,恍然道:“這裡的事,王爺都告訴你了吧?”
“嗯。”
“你怎麼看?”
蘇玉樓擡眼看了下天色道:“回去睡吧,明天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師傅是要在王府留下來嗎?”
“嗯,陪你一段時間。”說着他口吻輕鬆起來,“幫你渡劫。”
可以,這操作很風騷。
沈凌酒雖然覺得被同情了,但他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回來看她,她心裡還是猝不及防的一暖,長兄如父,亦師亦友,前有文璽,後有蘇玉樓,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告別蘇玉樓後,她回到蓬萊閣,青葵守在門外,一臉驚魂未定,見到沈凌酒,她朝她使了一個眼色,沈凌酒看了一眼沒關的房門,點了點頭。
房間裡,燈罩裡的燭火“噼裡啪啦”地爆個不停,透過銅鏡她看到牀上的男人,洗了澡像是睡着了。
空氣裡還瀰漫着香薰的氣息,沈凌酒爬上牀,見他眉頭皺得厲害,便伸手在他太陽穴按揉着,見他眉色舒緩,她右手從他發間滑落,指尖勾着他的衣襟就要往外扯,朦朧燭火下,男人的鳳眼卻突然睜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做什麼?”
沈凌酒輕咳一聲道:“我……我……就是你看你不太高興,想着做一點能讓你開心的事情……”
司行儒眼尾好看地勾着,按住她的手,眸色深深,“你確定?”
沈凌酒老臉一紅,一顆心像是要從胸腔蹦到舌尖處,司行儒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眼裡閃過狡黠,“既然如此……”
她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去把賬本拿來吧。”
沈凌酒:“……”
“嗯?”
“司行儒,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紅杏出牆了!你有責任履行夫妻義務!”
“紅杏出牆?”眸色越發冷冽,“永遠都是這麼欠收拾!”
“來啊,相互傷害啊!”
“別後悔!”
“後悔我叫你大爺……”
一個時辰後,沈凌酒滿身是汗,死命扒着牀沿,有氣無力的喊道:“大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放過!”
“呵……不是想紅杏出牆嗎?本王不能滿足你,嗯?”
“那是誤會啊……王爺你日理萬機……是我閒的蛋疼……我錯了,我悔過……你能不能高擡貴……”
呃……她頭埋在褥子裡,實在說不出那個字,此刻她只想呼呼大睡。
“不把你餵飽,你又給本王勾三搭四的,嗯?昨晚不是想帶蕭摯去看月亮嗎?明晚本王若不在府裡,你打算帶誰呢?”
“我錯了……我不敢了……誰讓你冷落我,分明是你的錯……”
“還嘴硬?”
“我錯了……你不要吃醋了!”
“本王看起來是吃醋了?”
“求你別這麼說,別人會以爲不是!”
“是麼?”
“啊……是我的錯,是我吃醋,是我不懂得欣賞春閨寂寞,是我不知道王爺矜持的寶貴,是我眼瞎纔會覺得月色撩人無比,你長得好看……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還去不去庫房偷黑匣子?”
“不偷了不偷了……黑匣子是什麼?我已經失憶了。”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
半個時辰後,累斷腰的沈凌酒被某人毫不憐惜的扔進水裡,喝了幾口洗澡水後,才如願以償的躺下入睡,睡得迷迷糊糊間,她還忍不住控訴司行儒:“禽獸……”
司行儒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她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紅暈,淡淡的粉色順着臉頰爬上眼眶,臉上依稀可見的水漬,彷彿冬日檐外剔透的霜花。
他不喜歡碰她,是因爲她的滋味太好,每次都讓他無法自制。可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就是喜歡無事生非,肆意挑撥,他緊繃的神色,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情,“你怎麼就那麼讓人不省心呢?”
翌日
沈凌酒起牀時,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眼睛,司行儒難得慈悲一回,竟然沒有一大早將她拎起來看賬本,她打着哈欠,精神不濟的的由着侍女擺弄梳洗,青葵見她起來,早已吩咐了早膳,正吃着,她口齒不清的問:“我師父呢?”
“主子和王爺在杏花林裡下棋。”
“哎……這些個無趣的男人!”沈凌酒喝了幾口八寶粥,鄙視道:“所謂男人的情誼,不是應該把酒言歡上青樓麼?”
青葵:“……”
滄九伺候在一旁,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小姐……男人不只是下半身動物,你思想太齷齪了。”
沈凌酒深深的看他一眼,“滄九,你多久沒去青樓了?”
滄九咬牙,恨不得瞪出眼珠子,“小姐!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嘴!”
“這裡又沒有外人,怕什麼?”沈凌酒說着看到青葵的臉色不自然的紅了紅,她摸了摸下下巴道:“好吧,那我們聊聊月事這個東西吧?”
青葵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小姐……”
我可以說不認識你嗎?我可以出去嗎?你可以把我當外人嗎?算了,你還是當我是空氣吧!青葵內心無限掙扎。
“滄九啊……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見她神色突然凝重下來,滄九收起敷衍的表情,認真問道:“何事?”